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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庖栖一朝复本身(上)
 “轰!”

 整个风兖部落尽显无穷祥瑞,霞光万丈,紫气千条,九条巨龙以及九只彩凤骤然腾空,其后紧随着巨大的功德庆云。

 庆云临空,一分为四。其中两道径直落到了庖栖与华凌身上,一道落到了子鼠身上。而那些剩余的功德庆云,则直接分化为了成千上万道金箭,落到了那些为此次人婚出过力的人族身上。

 功德临体,庖栖只感觉浑身暖洋洋。那种温和、舒适,仿如被母亲环抱的感觉,让他很是陶醉。那储存在脑际,刚刚觉醒的部分前世记忆,开始剧烈的翻腾了起来,无数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而他一直卡在武破虚空境界的桎梏,也随着功德的降临,轰然破除。

 庖栖很快的沉入武道的境界当中,无数玄奇的法则在他面前揭开雾。

 立在庖栖身侧的华凌,看着漫天的功德金云,有些不知所措。当功德从脑际自上而下的倒灌而入的时候,华凌甚至害怕的闭上了双眸。

 “轰”

 一股无穷的力量像僵了的野马一样,从华凌的脑际咆哮着奔腾而出。那无可匹敌的膨感觉,使她头痛裂。

 “糟糕!”冥河见到此景,神色骤然一变,无穷的血煞之力汹涌澎湃而出,直接涌进了华菱的身体当中,顷刻间将那些觉醒的元神之力硬生生的压缩了回去。

 “道友,这些元神之力被压缩。恐怕与修为无益吧?”老子皱眉看着冥河施为,忽然皱眉说道。

 “呵呵,无碍!”冥河微微一笑,道:“我修罗族的元神大异于他族,纵然是元神陨灭,依然有法重生!”

 “哦?”老子闻言哑然失笑,道:“这倒是神异!”

 冥河笑了笑,不再言语。毕竟这乃是一个族群的秘密,即便是李清明都不知晓。

 …

 让我们再看一看另一边的子鼠大人!

 此刻,他正兴奋无比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功德。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子:“他娘的。鼠爷我终于要困了!哈哈哈,修为,鼠爷我回来了!境界,鼠爷我回来了!”

 随着子鼠期待的眸光。功德临身。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我草,为啥什么反应都没有?”子鼠愤怒了,他暴躁的掏出了大铁。来回比划着。

 “这些年来,骂本尊是不是骂的很?你就顶着这副皮囊,度过你无尽的生命吧!”突然,子鼠的耳畔想起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

 子鼠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小心翼翼的观望了一下四周,旋即近乎谄媚的传音道:“本尊,子鼠知道错了!还请本尊慈悲,解去我身上的封印,还复真身!”

 过了半晌不见李清明回复,子鼠郁闷的的拾起掉落到地上的大铁,神色沮丧的磨起了大板牙。

 …

 自此次人婚之后,庖栖的大名再一次响彻神州大地。他定人伦,创圈养之术,造符文以记事…整个人族都在传着有关风兖部落庖栖的故事。

 渐渐地无数的人族部落开始往南瞻部洲迁徙,并入风兖部落,尊庖栖为人族共主。

 随着风兖部落的益壮大,庖栖的年龄也渐渐变大。虽然每里很是操劳,可是他却丝毫不显老态,就这样在平淡中又度过了十年。

 这一临近破晓,风兖部落似一只安睡在南瞻部洲的猛兽,硕大而沉寂。

 “轰!”

 忽然,一声炸雷划破天际,彻底惊醒了这头猛虎,打破了神州大地的平静。

 庖栖脸震撼地从榻上爬起来,刚刚到得院门外,整个大地忽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无尽的地之元气狂涌而出,使连绵无垠的成纪山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无数人头大小的巨石从山巅滚滚滑落。庖栖有理由相信,若是这些巨石落到部落当中。莫说那些猪羊会彻底死尽,就连族人们都会伤亡惨重。

 想到这里,庖栖咬了咬牙,天仙之境的修为猛然大开,操纵着一张巨网在成纪山脉来回飘舞,将这些巨石全都拦截在半空中。

 几次息之后,大地复归平静,成纪山亦沉寂下来。

 庖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飞落到成纪山最高的山崖上,远眺东极之地。

 此刻东方的天际漆黑如墨,道道眼可见的硕大闪电,疯狂的在乌云之中游着。滚滚的烟尘冲霄,暴雨冲不破天的火气。那恐怖的天地之威,直让人看得心胆俱裂!

 “这东极之地到底发生了何事?”庖栖神色疑惑,眉头拧成了川字。

 不知何时,大东升。明媚的阳光,却照不亮东极天地的霾。

 庖栖与一众人族部落中的长者们安坐议事大殿,个个眉头紧皱。大殿内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致。

 “众位前辈,你们可知这东胜神州有何隐秘之地?竟然能够引发如此恐怖的天地之威?”庖栖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率先说道。

 傲罗站起身来,道:“共主,我傲罗部落在东胜神州长居数千年,从不曾听闻过有何神秘之地!莫非,此番天变并不是发生在东极之地?”

 “没有吗?”庖栖掐了掐眉头,脸的苦恼之意。

 就在此时,一名族人从殿外匆匆而来,拜倒道:“启禀共主,部落外有一玄衣道人前来拜见,他说他来自东极之地!”

 “哦?”复习双眸一亮,道:“快请!”

 半晌之后,一长相清奇,身约七尺的中年道人走进大殿。

 庖栖站起身来,对这道人躬身行了一礼,道:“仙长有礼了!”

 中年道士闪过庖栖之礼,道:“共主切莫行此大礼,贫道愧不敢当!”

 庖栖也不强求,说道:“敢问仙长尊号为何?仙居何所啊?”

 中年道士打了个稽首,道:“无量道尊!贫道道号云湖,乃是东胜神州罗浮山练气士!”

 庖栖双眸猛然一亮,道:“昨东极之地烈焰滔天,暴雨滂沱,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仙长告知!”

 “哎!”云湖闻言叹了口气,到:“这东胜神州风景灵秀,却处在火元气暴的边缘地带。昨天发杀机,引动地壳之内的火元气加速涌动。大地顷刻间崩裂,围绕在东胜神州四周的数座火山齐齐发。那恐怖的天地异变,更是勾动天际发生剧变!如此一番雷劈雨落,地裂火发。整个东胜神州的十之一二,彻底变成了荒寂枯地。其内的族人们也全都死伤殆尽!”

 说道后来,云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压抑。

 “什么?”庖栖语含暴,目眦裂。

 “我等修道之人虽奋力营救,却是只救下了寥寥数人!我等,我等愧对这身修为啊!”云湖泪如雨下,失声痛哭。

 “劫数,劫数啊!”庖栖叹息了一声,一瞬间双鬓斑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共主…”一众人族的长者们登时大惊失,一瞬白头,这是何等的悲苦?何等的哀伤!

 “派出精锐人族,速速赶往东胜神州,营救我人族残存的族人!”庖栖挥了挥手,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大殿。

 看着殿外那依旧明媚的骄,庖栖心中一片冷然。

 从此之后,庖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头尚未升空,就早早的坐在成纪山上等待出;风雨天气,总是坚持站在屋舍之外淋雨,这让整个风兖族部落中的族人们都感到很是好奇,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终于有一天,华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到庖栖身前问道:“栖哥哥,这些日子以来。你仿佛魔障了一般,不理族内事物,整天倒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庖栖摸着手中的石头,在地上胡乱的刻画着,听闻此言,头也不抬的说道:“凌儿,为何天要下雨,火山为何要爆发,为何会天降暴雨…”

 华凌道:“天道无常,谁又能知道个中缘由?”

 “为何会有闪电、狂雷!”庖栖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状若痴呆。

 华凌颇为无奈的看着庖栖,恨恨地跺了跺脚,掩面而去。

 子鼠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晃晃的从小中跑了出来,道:“庖栖,你可知这天上星晨有几何?”

 庖栖闻言迷茫的抬起头,道:“庖栖不知!”

 子鼠啪的一声踢掉庖栖手中的石头,道:“那你可知这天地间为何会突发杀机?”

 庖栖周身巨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子鼠啪得抛出一枚五彩玉石,到:“这是太清圣人赐于你的新婚之礼,此物当可解决你所思之事!”

 “先天演算?”庖栖拾起石头,喃喃自语。

 此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拿着那枚五彩石头,参悟石头内的先天演算之道。

 数年以来,观察天气间的变化,结合五彩石块中的先天演算之道,终究让庖栖找到了一些规律。他创造了一些符号代表天气,将其刻在部落中的大石板上。

 每天傍晚的时候,庖栖都会将第二天的天气刻画在石板之上。可是一些大的天灾,仍旧无法及时预测,这也叫他在一夜之间韶华白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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