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周把车开到看守所门口，她没有下车，靠在椅背上望着大门，有多久没见到他了？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想起之前的种种交流，又仿佛是昨天。

　这时，高墙的铁门打开了，狱警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送出来，他的背脊还是那么直，如果不说，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这里的犯人，他的神情那么坦，眼神那样正直，更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是下班时间到了，所以才会出来。

　周亮起大灯，朝他晃了晃，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弧度，和当初设想的不同，见到他，她并不悲伤，而是心里更踏实，仿佛缺失的一角回归了。

　狱警也看到周的宝马车，拍了拍肖正的肩膀：“我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辈子也别来了，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要尽量避免犯错误。”肖正点点头，应一声。

　“家里人都来接了，我也不客套了，快走吧，祝你好运。”“谢谢！”肖正与狱警握手，转过身向周走来。

　周的眼泪腺开始发达，像关不掉的水龙头，当他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世界已经模糊，肖正仍是好看的，但是他瘦了，神情萧索，毫无喜悦，到像是有些麻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狱中的那些个罪是为谁受的？陆湛江罪该万死，肖正只是为民除害，可是法不容情，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八个月，二百四十多天，失去自由是个什么滋味，她懂。

　两人隔着车窗相望，肖正看着哭得像个小傻瓜似的周，心终于温暖了，她没事，她还是那个周，那个有许多缺点，但他还是爱得不行的那个周。

　他敲敲车窗，周抬起头。

　“怎么哭了？不我出来？那我可回去了，中午饭有两个窝头，我今天还没吃上呢！”周咬咬牙，把车门打开：“肖正，你别气我，快点上车。”肖正刚坐进车里，周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委屈，他拍拍她的背，又她的头发，俯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不自由，每天六点就得起，训练强度大的能层皮，现在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十几公里的急行军，也没人让我做一千几百个俯卧撑，真的，我没事，看见你没事，我就没事。”“肖正，都是我害了你。”周泣不成声，抬起小脸，肖正看她鼻子头都哭红了，咧开嘴一乐，在她上亲一记，道：“你还可以把我再害的惨一点！”“啊？”周不明白。

　“比如，嫁给我。”肖正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如果不嫌气我是个劳改犯的话，你可以害我一辈子。”周妈挑了个黄道吉，让周和肖正去朝阳民政局领结婚证，肖正老家在山东，父亲偏瘫了七八年，母亲要照顾父亲，所以走不开身，肖正打算结了婚再带周回去看看他们。

　“妈，都是你，把我喂胖了，裙子穿不上了。”周在镜子前面跺脚，周妈摆上早饭，过来探个头，道：“呆会儿再穿，把饭吃了。”“还吃呢？都胖了！”“胖点好看，人家小肖又不嫌气你。”“他敢！”周想起什么，跑到浴室门口，用手敲了敲：“肖正，你绣花呢？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慢？”“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胡子总得刮干净。”肖正一身清的出来，见周只穿着睡，睡衣敞开一半，里面一件大红罩，勾勒着结实尖的线，中间一条沟，不深不浅，却刚好让他的眼珠深陷其中。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周连忙扣起睡衣，封杀春光。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肖正学她的口气，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大手覆上她的部，真是又柔软又温暖，怪不得每个男人都爱女人的房，这真是世上给男人准备的最好的礼物了。

　周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想把他往外推。

　“怎么？还是不可以吗？你连我也要怕，嗯？”“没…没有。”“怎么没有？”肖正解开她背后的勾扣，她身子抖了一下，他把衣往上推，张口含住一颗头，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僵硬。

　“你看，你还是不能接受我。”“肖正，我没有，我…”“那这样呢？”肖正一揽她的，两个人下体倏地贴近，周下身的柔被迫贴上他逐渐硬起的物，她被他顶得大气不敢一声，心跳的像擂鼓，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你紧张。”肖正指出。

　“我没有。”“你就是紧张。”“我就是没有。”周死也不承认。

　“好，你不紧张。”肖正把她抱上，身子上去，悄声道：“那我现在想干你，让不让？”“不…不行！”周想也不想，口而出。

　肖正叹口气，问：“怎么就不行？我记得我们今天要去领结婚证，你是我合法的老婆，我想和自己老婆行房都不成吗？”“还…还不是呢。”周羞涩的说。

　“那好，今天晚上我可要房花烛，你不能再找借口。”周还没回答，周妈又喊：“肖正，周，快点来吃饭，粥都凉了。”“嗳，好！”周推拒肖正“你赶紧起来，让我妈看见像什么样子。”肖正在她股上捏一把，拍了拍，道：“行，先放过你，晚上咱们算总账。”周心里有阴影，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她对男人的接近有种莫名的恐惧，别说是上了，连握手都害怕，她以为对肖正就不会这样，但事实证明，这件事情并不因人而异。

　周妈对肖正笑，比看亲儿子还亲，这女婿，长得真精神，人也厚道，对子又好，可不跟白捡一儿子似的嘛。

　“妈，你别忙，我自己来。”肖正接过碗，周笑他：“呦，你叫的到顺嘴儿，谁是你妈，哼！”“去，又有你的事。”周妈殷勤的给女婿递咸过菜“你们今天领了证，肖正就是我儿子，不跟我叫妈，还管谁叫妈啊？人家这叫懂事。”肖正看着她，弯一笑，他喜欢看周开开心心的样子，虽然以她现在的状况，可能做不到一个正常的子，这一点他需要慢慢改变，她的恐惧肯定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周好不容易把自己进2号的裙子里，在镜子前面扭了扭，呵，还真漂亮，她把头发梳了一个马尾，又化了睫膏和腮红──今天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呢，可得拿得出手才行。

　“够漂亮的，再漂亮我肖正怕不住了。”“真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啊？”周扭头对肖正说，看他正在系领带，这人精神，穿什么都帅，周觉得肖正比和她合作过的任何男模特都正点，那刚之气可不是靠摆造型摆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我怎么就贫了？夸媳妇漂亮也止啊？”“这当然不用。”周嘿嘿的傻乐，其实换作是三年前，哦不，一年前，她都没想过要嫁肖正这样的”无产阶级”她觉着，怎么着也得嫁给能给她买豪宅跑车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骑在自行车上笑。

　“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走吧，再不走人家中午也休息，咱俩得跟二楞子似的在外面等着。”等到在民政局门口，敢情知道今天是黄道吉的新人大有人在，周戴着墨镜混在人堆里，她一身大红衣裙，虽然新人多是披红挂彩的，但周这种高度的妞可不多，更别提她身材好的让人竖大么指了，有几个小夫伸着头看她，低低的传来议论声：“你瞧前面那女的，是不是一模特啊，怎么气质这么好呢。”“是啊，身材也好，要有，要股有股，要腿有腿，你看她那条裙子，款式简单，穿她身上，跟赫本似的，真好看。”肖正”嗤”的一声笑出来，周掐他的胳膊“你疯什么疯，要是我被人认出来，记者一到，还想登记嘛？”“人就夸你长得俏，哪那么容易认出来啊。”周瞪他一眼，悄声道：“那好，你说你笑什么呢？”“你看，人家哪都夸了，就把一个地方忽略了，我这不是替你抱屈嘛，再小也不是荷包蛋，怎么就看不见呢？”“死肖正你给我等着！”周咬牙切齿，目凶光，肖正笑笑，俯下头正好亲到她的。

　别的小夫又议论开了：“你看她老公，和她还真登对，也那么高，宽肩窄，没准是个男模。”“两模特结婚了？”“那怎么了？也不是没有。”有一个嘴损的小青年道：“演艺圈特，其实演员都不爱嫁同行，那简直就是鸭恋。”肖正的火”腾”的上来，周一拉他的手，道：“你干嘛去？”“这孙子，嘴也忒损了！”“没你的事，老实待着。”周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撒娇：“嘴长别人身上呢，爱说什么说什么去。”肖正没提醒周，她现在和他靠得这么近，可是她并没有感到紧张，这是个好现象，没准今天晚上好事可成，他终于能”开荤”了。

　“你干嘛，狼！”周把肖正放在她股上的狼爪子扒拉下去，肖正又改搂她的，劝道：

　“别闹了，该咱俩了。”走进登记处，登记员前面摆了一个牌子“谢绝喜糖”

　前面一对儿正在办理，引领的人员把他们俩个带到照相处拍照，摆姿式周很在行，她的脸那个角度最好看，她比摄影师清楚多了，很快就拍好了，肖正拿着即时打印出来的彩照骄傲的说：“我肖正的媳妇，怎么就那么好看呢。”“美得你！”周伸出一指青葱似的手指头，点了点他得意的额头。

　接下来，拿身份证户口本，九块钱，签个字，换两套大红本本。

　肖正搂着周出来，外面正是天，周忙不迭的把墨镜带上，遮的巴掌大的小脸，只一个小鼻头，和下面一张小嘴儿。

　“行了，从今往后，你归我管了，肖太太。”肖正在她脸上猛亲一记。

　“这就结婚了？”周有点不敢置信。

　“对啊，我们是合法夫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待我，我有权上妇联告你。”周气结，翻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喃喃的说了句：“不对。”“咂不对了？”“肖正？”“嗯？”“你丫还没求婚呢！”肖正逗她“还用求啊？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吗？”“肖正！”周气得站住不走了：“谁非得嫁给你啦？”“嘘！”肖正搂着她：“这不是逗你呢吗！你小点声，人家都看你呢。”周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求也行，不求就别想上。”“喂！这不对吧，这是夫义务，法律有规定，你不能剥夺我做一个合法丈夫的权力。”“那你求不求？”“怎么求？”肖正挠头：“我没求过，不会求。”“没求过就对了，求过还不要你呢！”“走！”“干嘛去？”“不是求婚嘛，我先把道具买齐了。”肖正拖着周往前走，嘴角咧开一个笑容，阳光灿烂。

　到花店，周对着香气宜人的各鲜花陶醉不已，这个傻大兵哥哥其实也不是那么傻，至少还知道要买花求婚。

　“就要这种花，老板，给我挑好的包十一朵。”老板还奇怪呢：“年轻人，这是绢花，什么好不好的，都一个样子。”周再次气结，伸手打了他一下“喂，肖正，你作死吧！干吗给我买假花。”肖正很文艺腔青年的说了一句：“绢花的花语是──永不凋零的爱。”“那为什么当不当正不正是十一朵？”周当大名模的时候，最多收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是一辆大花车，餐馆的房间都进不去，瞧瞧肖正这小气鬼，真够戗！

　“老婆，你不能这么‘OUT’吧？十一朵是‘一心一意’，这地球人都知道。”店老板这时搭腔，道：“对啊，现在都流行送十一朵，这小夥子会过日子，不浪费，好样的！漂亮姑娘就是会挑老公。”肖正听着舒服，拍出两张百元大钞，老板笑咪咪的收下。

　又去买戒指，肖正就认周大福，拉着周去东方广场。

　周心里骂他是土老帽，有那么多品牌呢，为什么偏偏选周大福，问肖正：

　“是不是周大福给你什么好处了？”肖正道：“周大福也姓周，跟你是本家，当然要照顾了。”两个人头挨着头倚在柜台前，服务小姐热情的给他们倒水“您随便看看，看中哪个可以试戴。”肖正又道：“你看本家多好，又热情又周到。”周翻个白眼，都这样好不好，你来买钻石，人家还能往外哄你啊！

　服务小姐看周面，虽然她戴着墨镜呢，可她经常看一些时尚杂，周的出镜率相当高，有的时候，同一期的时尚，嘉人、中国时装、悦已等杂志甚至都是她做封面，即使是戴了眼镜，还是可以认得出。

　“你是名模周吧？”肖正悄声对服务员说道：“你可别往外说啊，我们今天结婚，不想让人知道。”周打他一下，埋怨道：“不想让人知道你还说！”服务员大喜，热情的道：“哎呀先生，可真恭喜你啊，周又漂亮又有名气，我可喜欢她了。”肖正美颠颠的“那你推荐推荐，哪一对适合我们啊？”“我觉得你们不能买传统对戒，周怎么着也得戴个一克拉以上的，这样人家才知道她结婚了。”周斜睨着眼睛看肖正，让你得瑟啊，一克拉以上，没七八万拿不下来，让你再美啊！

　肖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省啥不能省在戒指上，这是已婚妇女的标志，道：“给我拿一点五克拉以上的。”周拿小包包拍了他一下“肖正你疯了，不过日子了？”“能花就能挣，你别管！”肖正朝服务员说：“帮我拿一下。”服务员还奇怪呢，周这种名女人，不是能花男人多少就花男人多少吗？怎么还替别人心疼呢？

　最后肖正挑了一款圆钻，四爪镶嵌，白金抛光底托，一点七五克拉，VVS级，E戒指，相当完美的品质，自然有相当惊人的价格，十六万八千八。

　周虽然心疼肖正赚钱不容易，但是女人没有不爱美钻的，如果放在以前，这一点七五克拉的戒指她未必看的上，但是如今，这却代表了肖正的爱情，无比珍贵。

　肖正小心的收到戒指盒里，在她耳边悄声说：“等履行了夫义务再给你戴。”真现实！周刚才的感动全没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回到家，把大红本本上家长检阅，周妈笑的合不拢嘴，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给肖正当”改口费”周看厚度有一万元呢，不乐意的撅嘴：“妈，你干嘛给他那么多钱啊！”周妈道：“傻闺女，这叫万里挑一，有讲究。”“切！还万里挑一呢，美吧你就。”肖正理直气壮的收下红包，道：“我怎么就不能美了？怎么就不能美了？”“能美能美！就你美！”下午周妈拉着周挑结婚用品，肖正留下来陪周爸爸聊天。

　周妈在路上对闺女说：“子，结了婚，头件大事就是把孩子生了，生了妈给你带，趁年轻，你该干嘛就干嘛，等年纪大了，没精力了，我也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妈，才领了证，要孩子太快了吧。”她还想过两年呢。

　“要我说，你们当模特的不正经吃饭，瘦得前心贴后背，这身体条件可不比一般小姑娘，我听说模特都不好怀孕，不趁年轻老了生不出来。”“妈，你这些歪理都听谁说的？”“反正听妈的，准没错。”周懒得和老人争辩，孩子不孩子的看缘份吧。

　“肖正对你好吧？”周撅嘴：“他啊，老气我！我以前没发现他那么贫，您说，解放军队伍要求严格的啊，他原来是怎么混进去的？”“我看你啊，嘴上说他不好，心里可全惦记着他的好呢！”周妈看周一说起肖正，那眉头嘴角都透着恩爱，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不是幸福是什么？

　“妈，你就说他有多贫，今天丫买了把绢花送我，还假惺惺说是永不凋零的爱。”“绢花怎么了，好看，耐用，还环保。说明人肖正实在，不搞虚头八脑的摆设，我看就好。”“您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子，妈没别的说的，就盼着你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一辈子。”周抱着妈妈：“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折腾了，钱多钱少的，没那么重要，我看开了。”周妈选了一套大红玫瑰花的寝具，六件套，包括两个单枕套，一个双枕套，两条单，一个被套。

　“这套好，颜色真喜庆，今天就换上。”周看一边挂着情侣睡衣，觉得很有趣，让服务员拿过来看看，周妈道：

　“这个也好，都帮我包起来。”周道：“这么，我怕他不肯穿。”“怎么不穿？”周妈以过来人的口气道：“男人在家都听老婆的，你让他穿他肯定穿。”两个人选好东西打道回府，肖正在厨房忙活，周妈妈放下东西帮周换品，道：“今天就睡在一起吧，都结婚了，再让人肖正睡客房说不过去。”周往新品上一躺，闭上眼睛想一想，她要如何过房这一关呢？叫肖正把她绑起来强上？

　周妈妈看女儿累了，带上门出去，周还真有点乏，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肖正把一切都准备好，进房前轻声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就推开门进去，周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他心里一片柔软，现在是他肖正的子了呢。

　他坐在沿，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的看她，周这个女人，很精致很美，谁娶了都勉不了要心，媳妇太漂亮，可是易攻难守啊！

　“儿，儿？”他轻声呼唤。

　周翻个身，正面朝上，肖正在她的嘴上啄一下，一手从她的衣衫下摆伸入摩挲着部的皮肤，缓缓往上行进，快接近罩的时候被周一把拉住。

　“天还没黑呢，你就想作案不成？”“自己老婆，想什么时候做案，就什么时候做案。”“别闹了，快点起来，让爸妈看见不好。”肖正捉住她的小手，在嘴边亲一记，道：“他们去看戏了，民族宫的票，不到十一点回不来。”两个老人是给他们营造二人世界呢。

　“走，吃饭去，我准备半天呢。”肖正把她拉起来，推开卧房的门，正的说：“周，我肖正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肯定会对你好，我也没有别的男人那么浪漫，可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饭。”门外，烛光摇曳，摆着四菜一汤，中间一个心型蛋糕，用巧克力酱写着：

　“老婆，我们结婚了！”周感动的想哭，鼻子道：“你做的吧，字写的可真难看。”肖正道：“这不是第一次嘛，业务不熟练。”周坐在椅子上，肖正从花瓶里出一朵绢花，单膝跪地，道：“周，咱们是合法夫了，晚上我可以了吧？”周扑哧一乐，道：“肖正同志，你这是求婚啊？”肖正不理她，正道：“周，你答应吗？”“答应什么？”“答应让我上你的。”“真不浪漫！”还很直白。

　“我身强体健，技术娴熟，能伺候你舒服，比什么不强啊？”上，周紧紧的闭着眼睛，紧张极了，肖正怎么调动她，她都不润，曾经的噩梦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收缩再收缩，一刻也不能放松，她一再告诉自己，身上的人是肖正，是她喜欢的男人，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伴侣，他不会伤害她，可是这都没有用，肖正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把茎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叹了口气坐起来。

　周睁开眼，拉住他的手“你别失望，我们再试试好吗？”肖正打开头的灯，捧住她的脸，问：“周，你回答我，你爱我吗？”“爱啊，不爱还嫁给你啊！”“对，你爱我，你得记住，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我会对你好，一直疼你爱你，这你得记住。”周点点头，这她都知道，这世上，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能像肖正对她这样真心了。

　肖正说：“我们开着灯做，你看着我的脸，心里不要有别人，只要想着我，想着我在爱你。”周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杰世邦的润滑剂，她就怕自己新婚”掉链子”所以事先准备了，这时下横心交给肖正“用这个吧，一定能做的成，我试应试应就好了。”肖正道：“如果不行，我也可以等，但是你要努力走出阴影，好吗？”周摇头道：“我不要你等，你今天就可以行使当丈夫的权力。”肖正低下头来吻她，把舌头伸到她檀口里搅动，周颤抖起来，肖正拉开一点距离“睁着你的眼睛，不要胡思想，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睁着眼睛看。”周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到肖正直的鼻梁，还有深深的眼眶，这个男人真英俊，他在吻她，很烈的那种吻，想把她拆解入腹似的，对了，她差点忘了，肖正是那种望很强烈的男人，以前每次和他做，她都有一种快要招架不住的感觉，她还曾经偷偷拿他和洋人比较过，觉得他并不逊。

　“笑什么呢？老婆？”“没什么，老公。”“我这做呢，你严肃点！”“是，老公。”肖正改去进攻房，周看着他的头顶，头发乌黑浓密，他把自己的头含进去了，她觉得有些酸和酥麻，果然是看着比较不紧张，反而有些刺，微微有电通过一般，他的手伸到她两腿间拨，杰士邦凉凉的涂在两片花上，他的手指好灵活，在口游弋，中指小心的探入，慢慢的往里。

　“哦…”周呻一声，咬住。

　“放松，没事的，你适应的很快，宝贝，交给我，今天是新婚夜。”“好…的。”肖正跪起来，下那茎又又硬，鼓鼓的着，他拉起周的手来抚摸，道：“它只会爱你，疼你，不会伤害你，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你必须让我，你有这个义务。”“天啊，肖正，你可以再氓一点吗？”“可以啊，等我干进去的时候，会再氓一点的。”“啊─！”周叫起来，肖正拉起她一条大腿，把头对准，一触即发。

　“别紧张，看着我。”周望进他眼里，同时，肖正的头入她的道，周闷哼一声，终于纳了他的壮。

　两个人蛇一般扭动，周哭了，肖正在她耳旁喃喃道：“别怕，宝贝，是我，是我，我是肖正，是你丈夫。”周泪眼朦胧，强迫自己两条腿打开，接他的冲撞，肖正股一耸一耸的往里，他小心观察着周的表情，下身可不客气，强捣猛戳，一下一下的干她，望像出闸的猛兽，头一顶一顶的送入子口，被她紧紧的裹住，他舒服的想叹息，麻的感觉在囊处窜。

　她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全身肌奋起，大的茎了她的道，她觉得好，好，好充实，他的头顶在花心上，又酸又，磨得她想尖叫。

　“儿，儿，你真，夹死我，你下面的嘴可真会，我要忍不住了。”“肖正，哦…肖正。”“我真想干死你！”肖正掐住她的，了个枕头在下面，提起茎快速，又深又狠，撞得周身子一蹿一蹿的，两人结合处啪啪的撞击声，大摇晃的快散架。

　“啊…啊…”周完全沈浸在爱所营造的梦幻里，所有的感觉集中在下身，他的茎在自己体内，勇猛的动，头穿过颈，进到她身体的最终处…肖正暴喝一声，又大力的撞击两下，眼一张，出来，抱着周不动了，周觉得下面暖烘烘的，一股带着热度冲入体内，肖正的覆上来，她把嘴张开，与他亲吻。

　“儿，你看，你能做到，爱并不可怕，我也不是禽兽，我是你丈夫。”“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知道你是我丈夫。”周在他上亲一记，两个人叠在一起不肯分开。

　“我是持证上岗，又不是无照驾驶，多说几遍怎么了？”肖正笑笑，动手她的部，大掌刚好盖过来，把软掬手心。

　“拿来！”“什么啊？”“戒指呀！”求婚都没拿出来，上了不会不认账吧？

　“这个啊…”肖正拖长声，看某女的脸色越来越臭，他在她上着，周啐他一口，道：“不出戒指，你还什么，把狼爪子拿开。”“你别急啊，这多伤感情啊，戒指嘛，着着，它不就出来了嘛。”周一看，肖正把戒指圈套在她的头上了，简直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