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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考
 这一个多月来只红红回来了两次,其他的人都待在了村里,据红红说工程已是全面进行之中,翠翠陪着黄校长在村中坐镇,乡长负责了全村人手的调度,老人们陪着坐在了家中管起了后勤,红红当了个全面的总管,还要负责城里的百货大楼的工作,在城里和山村之间奔波,我虽然很是心疼可也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这不是我所能更改的了得。

 陈建军带着他的朋友们住在了工地上,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任务,主要还是盯住各项工程的质量和进度,工厂的建设进行的更是如火如荼,这不能不让程长征专心于矿山的开采计划和开山劈路的工作中,王小晓管起了所有的帐目,不过她的能力的确了得,每一分钱的进出她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红红直夸她是个最好的助手,说是让自己轻松了许多。

 玲玲成了我家中的一员,除了晚上必须回她自己的家之外,每天从早到晚的如同我的媳妇般心起我的生活,自从我领悟了双修的功法后,她的成绩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似乎是气息的作用,她也渐渐能够明白了一些使用自身潜力的方式方法,人有些胖了心情当然也好了许多,只是偷偷摸摸的与我亲热让她一天很是担心,不过这也没什么,丝毫不会影响我俩人从早到晚的耳鬓厮磨共同学习。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一直认为老人们似乎很在意我能否考入大学的问题,可现在看起来他们根本未放在心上,即使红红和翠翠也一样,近一周的时间根本再回到城中的家院里,我心里有了些奇怪更多了此不,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埋怨他们,怎的一点也不关心我的前程,虽然这个前是我自己所想望的。

 玲玲来的及早,天蒙蒙亮即将我从上砸了起来,当然是先砸的门,与玲玲狠狠的亲热了一番,看着她面带桃花的穿好了衣裳,然后忙准备好可能的用度向着考场而去。

 这真是一个不同的日子,当我们行在街上买了些包边吃边走时,身前身后的人们已是渐渐的汇成了数道洪,老老少少的一个个脸上尽显着焦燥的情绪。

 我和玲玲分在了一个考场,考场位于市第十五中,当我们赶到时,校门外是人山人海,吵嚷声更是吵的我有了些头晕脑涨的感觉,忙拉着玲玲进了校门后方才算是能有些安宁,过了近半个小时考场的门才打开来,考生们纷纷而入寻找着自己的坐位。玲玲与我虽然位于一个考场内可坐号却是隔了六个人,相互低声的鼓了劲,便开始了耐心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着决定今生的大事的来临的时候。

 三天的考试让我过的无比的轻松。

 着语文考题我几乎笑出了声,比如题目中有写出下面一段了哪几层意思,文章原文是“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其实这种题目十分的抽象,可以将它们看成对待任何事物的一种态度,可以是对工作可以是对人,当然对学生而言只能从学习的角度来考虑,我答的是从“积土成山”至“无以成江海”说明学习要有积累,从“骐骥一跃”至“金石可镂”说明学习要持之以恒,从“蚓无爪牙之利”至最后,说明学习要专心致志。

 总体来说语文试卷十分的简单,不过作文的题目“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些过于的空泛,似乎并不适用于学生们思考的方式。

 生而言此时并不知道太多的天下大事,本来就是为了考试而一头栽进了书海埋头苦读,让这时的学生们去为天下解忧想来学生们也没那个能力,即使一个简单的独立生存学生们也做不到,如果让这时的学生们去忧天下还真不如让天下来忧学生们才是,即算是完美的答出老师心目中的答案也不过是词组和语言的巧配,并不能代表学生们就已有了这种忧天下的觉悟了。

 按照题目的要求这篇作篇议论文,与古时所言的八股有着异曲同工之意,看完题的要求后我信手飞快的写了起来。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范仲淹所写的《岳楼记》中的缄言,它从一个侧面说出了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即每一个人应把百姓们的利益时时摆在第一位,把个人利益摆在第二位,在天下还未忧虑时要感到忧虑,在天下所有的人快乐之后再去快乐”我边想着词语边强行堆砌着华丽的句子,信手而下才知道卷子所留的位置已不够了我的所言,便只好快捷的作了个结尾。

 我心中并未有那些忧虑和快乐的想法,至于个人的利益与国家和百姓们的利益有多少关系也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罗列些泛泛的口号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天下人幸福自己才能幸福、天下人痛苦自已早应是苦不堪言之论我根本不想去理睬,如果有一天我去街讨饭恐怕大多数的人会远远的避开那怕曾经是亲人也不会例外,现实与理想岂能混为一谈,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罢了。

 数学考试更是简单的多,随手而去便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不过总体来说数学题目似乎与老师们所确定的复习范围不太相合,也就是说老师们偏了考题的重点,想来大多数参加考试的学生们的心中已是叫苦不迭了。

 作题目时我偷眼看了看玲玲,越过她的背影恍惚看着她皱着眉头咬着手中的笔正在发楞,于是开始用意识向她一道题一道题的传递起解题的方法来,也不知她能不能感觉的到,不过在我发出讯息后似乎好了许多,她飞快的写了起来直至卷。考完后在校门外玲玲拉着我的胳膊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是考试时我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小声告诉她解题的过程,这让我隐隐的有了些明白,看来我俩人的意识是完全可以相通的。

 物理和化学的考试更是毫无悬念,均是信手而作挥臂而成,比如化学中第一题即是让写出小苏打的分子式,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须费力,短短的时间内即完成了所有的的答案。不过每一门的卷子答案完后我并未太早离开考场而去,而是继续用意念与玲玲作起心灵的沟通,一道道的解题过程细细的向她传递,感觉到她轻松的完成的所有的题目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欢喜。

 政治考题中开篇即是选择答案,第一题是“人类历史上,国家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产生的”然后罗列了几个答案进行选择,依着政治老师的说法是“国家是随着阶级的产生而产生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标准,便选了“阶级”作为此题的结果,正确勿庸再言,可心里却是极不赞成“阶级”两个字本就是人们强行所制,致于有没有这个东西恐怕没人能道的明白。

 政治是我最不喜欢的一门课程,那里有着太多人为的因素,我心里将它们归结为是为了达到一种目的而强行编出了一些所谓的人类发展史,将人类的一些优缺点有些颠倒着写在了纸上,依我的想法历史本不该由政治来进行解读,可是现在事实上成了政治解释历史而历史也顺着政治只讲些与政治相配合的历史故事了,其中还有不少纯粹是写政治的人所强行扭曲的不是史实的史实。

 我以为阶级是人们强行划分敌我两大势力的法宝,对于农民而言,地主就应是他的对立面,可定的条件下,如果没有地主那么也不存在农民。

 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国家就是一个大地主,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它的雇工而已,我们靠着为它劳动而从它那里换回些少许的报酬,当然它也本想着让我们过上些安稳的日子,不然没人会愿意再去为它种地,可安稳的日子得靠自己尽了汗水才能取得,这个流汗的过程便是所谓的劳动的一部分,这个所谓的劳动过程即是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的过程,国家从中取走人们多余的劳动价值,按着阶级的定义这应是新的对立面的产生,便有了新的阶级的出现,可是这个新的阶级又是什么。

 远古时人们并不在意谁多得谁少得,而是按着每个人所需要的尽力去分配,这应是原始**了,可是那时是不是也有阶级的出现,多得的人算不算是一个新的阶级?依我的想法是国家的产生依据着财富的积累,当财富积累到一个庞大的数目足够武装起保护它们的人们去侵夺他人的财产时便有了组织,便有了分工协作,这就有了领导者和军队,然后依着强势强行划分出保护财富的人们的地域,以警告他人不得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样也就出现了国家了。

 三天来每考完一课我都是走出了校门后在门外等着玲玲,心里知道她已是能够得了个高分,每次看着她慢慢腾腾的行了出来都慌忙的上去。开始时玲玲故意的先是装出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我的心跳起来,然后看着她也不知在我离开后她发生了什么事,万一卷子被收了或是发生了其它的足以影响此次大考的事那可如何是好,怔怔的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又嘻嘻的笑了起来,一脸调皮的看着我显的十分的开心,后来才明白她是故意的折磨我,不过也总算是放下了心罢。

 三天的考试的日子过的很快,每天走出考场站在校门外都能听着些父母亲们对孩子的询问和关怀,看着一个个考生被他们的父母亲围绕着嘘长道短,我只能是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等着玲玲,这一时的她竟然成了我最大的安慰,说来我也是真够可怜的了。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国家这时已是有了个万全之备,在大力发展高校的同时将会逐步的以高学历区分了人们的阶层,从这一时起便进入了一个飞速发展的新时代。

 按老师们的说法是这一年参加高考的学生全国共有一百八十七万人,除了大学外算上中专和相应的中等学校一共只录取三十二万人,老师们所说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说法是万分正确的,细细的想想如果仅是大学录取还不知被录取的人要少到何种可怜的地步,学生们真是难到了极点,绝大多数只能默默的去重复自己紧张的学习生活,还不知有多少的学生落榜后会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的数十年的光景,过的一便是少了一,虽然奋力向前可并不表示从生活中所得也与年数相同,如果我老的行不动了路时不知社会会发展到什么模样,那时学生们还会不会像今这般为了考试几乎一个个的泼出了性命,这让我心里一直暗中叹息。

 考试一结束,玲玲即快乐的如同只小鸟“吱吱喳喳”的围着我叫个不停,从十五中的校门口一直唱到了我家的大院内,双手拉着我在院中不停的转着圈,我也知道她心中的欢喜,不过也得益于我俩人近些日子来开始的同修,当然这些暂时还是不能够告诉她,不然会将她唬的晕了过去。

 总算是能够过些平常的日子了,为了庆祝中学时代的结束,想了片刻后我决定去买些茶肴买些酒水以示庆贺,当我笑着说出了我的想法时,玲玲开心的几乎跳上了我的肩上坐了,遂让玲玲待在家中看着电视,然后快步出了院门向对面的饭馆而去。

 “我们来了,慢点,你要去哪里?”

 耳听的不远处有人对着我大叫着,遂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俺的娘,也不知黑的来了多少人,一个个脸色兴奋的向我奔来。跑在最前的正是陈一凡、王成、张玉梅、张正、李建军、关玲、刘军、王道川、邓筱燕,后面的一些正快步走出市场,如果细细的数了怕不会少于二、三十人。

 “老天,总算是解放了,你这是要去哪?”陈一凡跳跃着到了我的身边大叫着,其他的人也迅速的围了上来,一个个笑容面的看着我。

 “俺想去对面的饭馆定些菜,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我笑着看着同学们道。

 “呜啦,”王成口中大叫起来:“正好正好,我们今就是想来与你一起开个同学联谊会,你家的院子大正合适,这不刚一考完就都来了。不想了、不想了,想了再多也没用。对了,大家伙儿说说,我们今天做什么?”说完扭头对着围着的同学们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也不做,先进了院子再说。”张玉梅看着王成冷冷的道,然后对着我一笑谁也不顾的自已迈起碎步向院中飞快而去。

 同学们先是一楞,然后不少人大叫起来,哄哄的人随即向院中涌去。我忽然想起玲玲还在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万一让同学们看见岂不是多了些说话的借口,正有些担心,关玲在一旁已是与张正拧在了一起。

 “你个小东西又不知动了什么歪脑筋,还不快些将东西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关玲双手紧紧的拉着张正的胳膊一脸怒容的道。

 张正的眼中是委屈的看着关玲道:“我根本就未拿,是李建军偷偷的拿去了。”

 李建军笑嘻嘻的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南有阿弥陀佛可作证,你的那个宝贝疙瘩就在这个小东西的怀里藏着,不信你伸手摸摸?”

 张正大叫一声转身奔,可他本就个子矮小劲道也不足怎能是关玲的对手,关玲将身子一拧双手已是死死的拽住了张正的衣袖,猛的向回一拉即将张正摔在了地上,然后翻身骑在趴的张正的背上,伸手向张正的怀里的摸去。

 关玲的这些动作看的我是目瞪口呆,若说她没一些女生的模样可平里让我看来真是贤淑之极,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三晃的不慌不忙,很有些大家闺秀的姿态,只是她每次发作起来便如恶虎般让我畏惧不已,看着小小的张正在她的身下不停的扭着,心里顿时生了些同情,刚想上前拦阻,王道川慢悠悠伸手拉住了我。

 “你说你想去订菜还不快些去了?”王道川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今天我们都不走了,如果你再能买些酒我们就能办个顶好的晚宴,考完了不是,也该放松一下了。”

 着拧的一身土还在大叫的张正,再看看身边的数个同学没有一人出手相助,心里一动也许这正是他俩人的缘份,便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几人挥了挥手,眼看着他们向院中而行转身向着饭馆大步走去,步入了小馆的门,胖胖的经理飞快的了上来。

 “你可是许久未来了,想吃些么?”经理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道。

 听了这句问话我也是有了些拿不定了主意,如果同学们都想在这里办一个小聚会,那么多的人所需的菜肴一定是少不了的,可万一有些要回家吃不了可就遭了,不过人这一辈子有几次这样的际遇,就权且当成他们今天都要在此驻足罢了。

 “三十个人的酒菜你能成么?”我看着饭馆的经理问道。

 胖胖的经理先是一怔然后大喜道:“没问题没问题,三十个人三桌席,每席十二道菜可成?”

 我楞了片刻心里有了些生虚,不是席上的菜多少的问题而是我口袋内的钱实在是不算多了,也不知够还是不够,着经理故做镇静的问道:“你这一桌多少钱?”

 胖胖的经理急忙转身从另一张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不用说定是菜单了,看着他飞快的算了起来,我干脆搬了凳坐着静静的等候,不多时饭馆经理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多,一桌八十八,你看可成?”饭馆经理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这样算来我身上的钱还有四百余足够了,可是酒水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想了想看着饭馆经理道:“酒水是不?”

 饭馆经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是菜价,如果你还想要酒水,俺这里有新来的啤酒,不贵,一件才十二元,你看可成?”

 听了这话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即使每人喝两瓶我身上所带的钱也是足以应付,于是轻松的笑了起来:“那就这样罢,三桌席,每席上带两件酒,送到对面的院子里,六点准时开始开席,你能不能做到?”

 胖胖的饭馆经理看了戴着的电子表,然后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能行,六点钟一定让你开始,决不会误事。”

 着饭馆经理一脸郑重的模样我笑了起来,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两百元钱递了过去,看着他乐呵呵的伸手接了,转身出门向着斜对面的家中大院而去,还未行到大院的门口,已是听到了院中传来的歌声。

 “我衷心的谢谢你这份关怀和情谊,如果没有你给我爱的滋润,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我们在春风里陶醉相遇,仲夏夜里绵绵细语,聆听那秋风它轻轻吹,零的雪花飘地。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显的充活力。”

 歌声一再的重复不停,似乎有不少的同学在大声的和着,听着曲调的绵和歌词的幽幽,我心里顿时升起了无限的柔情。

 呆呆的立在院门外细细的听着,一时竟然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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