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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秘失忆
  苏伦一直都没醒,非常奇怪。

 我只做了半分钟的耽搁,马上穿好鞋子、外套,顺手从桌上拿了苏伦的望远镜,急速出门。依照幽莲的飞行速度,我要赶上她绝对不可能,这才是我拿望远镜的原因。

 营地里非常寒冷,我看到四名特种兵正缩着脖子在井架边巡逻,四个人的脸都面向东方,当然发现不了这边的情况。

 我急速跑出营地,举着望远镜向西看,根本不假思索地把镜头瞄向了土裂汗金字塔的顶端,因为我有预感,幽莲要去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果然,她落地的位置,就在我曾经攀登过的塔顶。

 望远镜里清晰看到她的身体,轻飘飘落下来,抖抖身上的灰袍,单膝跪地。我调整了望远镜的放大倍数,将她的动作拉近到极限。

 镜头中,她的手腕一翻,亮出弯刀,如果隔得近,应该能听到刀刃弹出的“嚓”的声音。

 “她要做什么呢?难道是要撬某种东西?或者是在塔上写字…”我感到无比困惑。

 不知为什么,此时营地里一片死气沉沉,就连那四名岗哨也木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不发出任何交谈声。我甚至没听到发电机组的噪声,夜这么静,那些声音应该听得比较清楚才对。

 “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状况呢?”

 一阵心神恍惚,我的记忆中断在这里。

 我醒了,帐篷外阳光灿烂,晃得眼睛隐隐作痛。

 我坐起来,残存的记忆支使我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找自己的手。它还在枕头下,子弹上膛,保险打开,处于随时都会发的状态。

 “怎么回事?记得我正在望远镜里监视幽莲,怎么?那是梦?一场噩梦?”扭过头,我看见苏伦的望远镜平放在一叠图纸上。

 想起自己昨夜起时,袋里装着手,手里握着望远镜;想起诡异如蝙蝠的幽莲停在金字塔顶…

 “苏伦、苏伦、苏伦——”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击中了我,我拚命地大叫,跳下,紧紧地握着。萨罕师徒,一个恶祭祀,一个半夜上塔,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得先把这个事实告诉苏伦,营地里的安全最重要,必要时候,首先得把这两个神秘人物驱逐出去。

 苏伦应声而入,顺手将帐篷的帘子挑高,让阳光放肆地照进来。

 “风哥哥,你醒了,可急死我了!”一晚上时间,她的脸都瘦了一圈,并且眼睛里是血丝。

 “什么意思?我醒——我醒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隐约感到不妙。

 “风,你已经昏睡了超过四十个小时,如果没有萨罕长老的招魂术,只怕还得昏下去,呵呵,大家都很担心你…”谷野皮笑不笑地出现在门口,接着萨罕、幽莲、老虎、卢迦灿鱼贯而入。

 我惊骇地几乎跳起来:“四十小时?”

 苏伦伸手取过我手里的脸欣慰:“那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我看到幽莲依旧垂着头站在萨罕身后,感觉心里有一团烈火“轰”的一声燃烧起来。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我真的曾经昏,肯定与她有关系。

 幽莲的灰袍长长地拖曳在地,脸和头发依旧脏得不成样子,垂着头,面孔向下,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间。

 我知道,她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在这种场合,只会三缄其口,就算有什么要说的,也只告诉苏伦一个人。因为现在,唯一值得我信任的只有她。

 “敬礼!”外面似乎有立正、挥袖的动静,应该属于军人的标准姿势。

 一个身材娇小的埃及女军官走进来,肩章、帽徽闪闪发光,而她眼睛中出的光芒,更是咄咄人。

 “风,这是铁娜队长,彩虹勇士特遣队的负责人。”谷野抢着介绍。

 “我是铁娜,从今天起,负责整个营地的警戒工作,希望能跟大家诚合作,把金字塔发掘工作顺利进行下去。”铁娜的话,干练简洁,带着斩钉截铁般的命令意味。

 我的目光只是空地向前,注视着幽莲站立的方位,因为我经过苦苦思索之后,根本记不起昏前发生的情况。我能记起自己在望远镜里观察到她亮出了手腕上的尖刀,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记忆到此中止。

 唰的一声,一阵劲风从我鼻尖上掠过,我回过神来,卢迦灿已经开始用力鼓掌。

 “风先生,希望你记住,在我讲话时,眼睛一定好看着我,OK?”铁娜的腿仍然以“朝天一柱香”的姿势抬在半空,然后缓缓下落。所有的人,目光惊骇,特别是苏伦,刹那间变得目瞪口呆。

 我不明所以,伸手向脸上一抹,落下一只沙漠毒蚊的尸体。

 “这种蚊子,毒巨大,血的同时,会把一种来自尼罗河滩涂中的致命菌注进人体,潜伏期长达两年以上。风先生,请注意个人安全。”

 她伸手在战靴的鞋尖上轻轻掸了掸,钢盔下,一副不屑一顾的高傲神情。

 特种部队里极少有女兵,用女军官来带队,更是史无前例。铁娜的身材很好,即便是在包裹严谨的军服下,仍旧风情曲线毕,与她脸上的冷漠不成正比。

 铁娜走出帐篷时,所有的人都众星捧月一样跟了出去,只有苏伦依旧留在我身边。

 “风哥哥,这个女孩子…好厉害的腿上功夫,一抬腿就踢死了你脸前的毒蚊…”她取了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的脑子仍旧昏昏沉沉,因为从醒过来开始,突然对时间的概念上,发生了巨大的惑。

 苏伦望着铁娜一行人向井架走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重复着:“铁娜,西点军校的高材生,曾受过美军‘海豹突击队’创始之父邦迪的亲自表彰嘉奖,而且是埃及新一批特种部队的最高教官…”

 这很多个令人眼花缭的定语,无疑给铁娜的身份蒙上了数道绚丽的光环,其中最亮丽的一道——“她是埃及总统休安顿最宠爱的女儿,而且是唯一的孩子。外界传闻,她将很有希望参加二零一零年的总统大选。”

 我回到边,用力抱着头,觉得太阳深处像有两把高速工作的钻头,在不停地侵袭着我的脑部神经。

 “苏伦,帮帮我,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跟上次在金字塔顶上的情形接近了…”四十小时的昏,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意外,而且我敢肯定,有某种神秘的外力让我第二次陷入了“部分失忆”的状态。

 苏伦走近我,右手放在我的后颈,按在颈椎与颅骨连接处,缓缓摁着。

 “苏伦,告诉我这四十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伦长叹一声:“风哥哥,你先不要多问,我希望能让你快速真正清醒…”

 我还没反应过来,猛然觉得自己“大锥”上受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做为连接头与身体的脉络桥梁,大锥的血脉畅与否,很大程度上对人脑的清醒程度造成极大的影响。

 我醒了,而且是无比清地醒了过来,这都要感谢苏伦的那次重重的点击。现在,我是躺在上的,苏伦就坐在边椅子上,凝神看着我。

 “谢谢你。”我坐起来,神清气,失忆后遗症全部消失了。

 “风哥哥,关于你的失忆片断,我有办法可以回放出来,因为我在你身上放置了微型摄像系统,请…不要怪我好不好?”

 苏伦的脸红了,因为在某个人身上放置窃听或者偷拍系统,都极大程度地危害了对方的人身权利。

 我拍拍后脑勺:“我早该想到的,你可以在谷野身上安放窃ting器,对其他人怎么可能放过?算了,快放给我看,我想知道幽莲在那塔顶上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土裂汗金字塔的顶上必定埋藏着某个大秘密。

 苏伦迅速把一个四分之一火柴盒大小的灰色方块,与她的笔记本电脑联结起来。马上,屏幕上出现了昏暗的帐篷里的情景。摄像机是安在我身上的,一切当然也是以我的视点为主。我的动作极快,出门查看、返身拿和望远镜,然后再次出门向西…

 以拍摄角度来看,摄像机应该是放置在我的口位置,但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播放到幽莲降落在金字塔顶那一幕时,也就是我记忆的终点位置,画面突然没有了,只剩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苏伦一愣:“嗯?怎么了?”她在那个灰色方块上摆了几下,但屏幕雪花依旧,根本没有任何图像。所有的细节部分,只能显示到与我的记忆被掐断的同一个时段。

 苏伦双手摁在桌子上,陡然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我明白,那播放器一定是出了问题,并且在给我观看之前,苏伦一定已经浏览了里面所有的内容。

 “风哥哥——”苏伦的嗓音顿时变得嘶哑干涩。我的突然失忆已经够诡谲的了,那些摄制资料莫名其妙地丢失,更是让她始料不及。

 “没关系,其实我们早该料到有一股神秘的不可知的力量笼罩在营地里,从我听到那神秘的鼓声时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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