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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雏鹰展翅之天降姻缘
 正当汉帝思考如何奖赏这位文武双全的高勇时,幽州牧刘虞的一封密报让汉帝再一次面临两难的选择。乌桓苏仆延部族被驱赶到渔郡一带直接造成其对刘虞治下郡县的强大压力,而其和睦外族的政策虽然能暂时稳定边疆,却无法制止乌桓对汉民的频繁掠夺。

 此外,刘虞想尽办法也无法手高勇治下几郡的事务,虽然细作也探听到许多情报,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无法上奏。可是身为汉室宗亲,刘虞还是决定将所知道的一切密奏汉帝。而这封仅有一面之词缺少有力支撑证据的密报立即让汉帝喜忧参半!

 喜者,这位高勇既年轻又有本领,几年时间将幽州东部频遭外族侵扰的苦寒破败之地稳住,还狠狠教训了高句丽和三韩这两个对大汉朝违的小藩国,大涨了皇帝刘宏的威望。许多朝臣不断上表称颂刘宏是古往今来少有的明君,大篇的歌功颂德让刘宏飘飘然,更加坚定自己卖官的正确和对张让等人的宠幸。

 忧者,刘虞密报中多次提及高勇有不臣之心。仅仅私练民团和与外族擅起战端这两条就足以引起皇帝的重视。历朝历代,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臣子有谋反之心,特别是处于边疆远离统治中心的地方官吏,一旦其中有人借着抵御外敌的机会掌管兵权,后果往往不堪设想。

 刘宏虽然昏庸,这点道理还是知晓的。前几年因为中原黄巾的暴一直没有办法处理边疆问题。后来好不容易将黄巾平定,却也伤了朝廷元气,短期内无法再次用兵。现在,刘虞的奏章再次让刘宏感到了担心。

 看到皇帝整闷闷不乐,张让也开始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因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汉灵帝长叹一声讲述了刘虞密报上的一些事,其中许多张让并不知晓,他只管收钱替高勇说好话,可是现实往往是可怕的。如果按照刘虞的上奏,那么高勇难逃诛连九族的命运,而推荐他的自己也同样难逃干系。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荣华富贵,张让决定想尽办法保住高勇。于是建议道:“皇上听到的刘幽州之言仅仅是一面之词,尚不能凭此判断高勇有罪。”

 刘宏侧脸望向自己最宠爱的臣子问道:“卿家此言何解?”

 张让跪倒述说道:“幽州以东乃苦寒之地,历来人烟稀少动不断,如今完全凭借高勇一人才得以稳定。皇上如听信只言片语处罚保疆有功之臣,恐怕会伤了天下忠臣的心。”

 刘宏“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又当如何?”

 张让见到勾起了皇帝的兴趣继续说道:“如今皇上声望如中天,而让大汉威仪加于四方的正是高勇这等保疆安民之臣。况且即便高勇真有问题,也不应该给予处罚,反倒是应该进行奖赏…毕竟现在青、冀二州尚不稳定,朝廷大军难以北向。而幽州东部蛮夷杂居,如果处罚高勇导致那里战再起,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刘宏点头同意道:“爱卿此言深和朕意 !现今又该如何应对?”

 张让面思索神色,心中却在好笑:“刘宏啊刘宏,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你给哄住了,不过这一次帮了高勇的大忙,可要狠狠地敲他一笔!”

 片刻,张让凑近刘宏耳边小声说道:“随便赐封个公主嫁予高勇,待安稳其心之后,再将其调入朝廷以为皇上效力!”

 刘宏听闻此言双眼猛放光芒,口中夸奖道:“卿家之言甚妙!”

 中平五年五月十,徐州琅琊东武县城北门附近的不其侯府突然来朝廷传召的使臣。中门大开,侯府内所有人都到当院接旨。待使臣宣读完圣旨后,不其侯伏完的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明白朝廷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这位小小的毫无声望的侯爷,本来打算平平安安过生活的愿望也被打破。

 汉帝下旨赐封不其侯伏完之女伏寿为平公主,即进京。此时的伏寿刚刚过了十五岁生日,面对突如其来的圣旨,一家人陷入了不安之中。伏寿的八世祖伏湛曾任大司徒,其父不其侯伏完娶汉桓帝刘志的女儿安公主,后生伏寿。伏寿此女天生丽质,外表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内里坚毅刚强。在其五岁时曾有一术士预言此女富贵一生,当有帝后之命。

 送走使臣,伏完垂头走进屋内。安公主看到夫君面色难看便问道:“夫君为何事发愁?”

 伏完长叹一声说道:“这道圣旨恐怕是要让我们的女儿…唉!”

 这时伏寿走进来“扑通”跪在伏完面前哭泣道:“伏寿不要做什么平公主,伏寿只想留在爹娘身边…”

 伏完眼中含泪安慰道:“圣意难违,一切听天由命吧!”

 五月十八,奉天城督军府内高勇与众人开始商议汉帝的这一道赐婚圣旨。

 沮授出言道:“主公,这道旨意有些蹊跷。郡府对外散布陷入与高句丽战的谣言就是为了减少朝廷戒心,可是现今看来朝廷对这里还是放心不下!这道旨意恐怕是打算稳定主公之心,让主公平定辽东,之后再将主公召至洛。”

 戏志才微微合上双目,伸手敲击桌面说道:“犹豫不决导致疑心难消!朝廷对辽东确实是放心不下,黄巾暴民刚被镇,朝廷兵马无力北上,而且刚刚平定的辽东又离不开主公,所以…”

 郭嘉笑着接言道:“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结亲的稳兵之计!在朝廷没有恢复足够的力量前,他们只能选择安抚!”

 高勇脑海中回忆历史上类似的情况,看看是否能够从中得到些启示。口中说道:“那我到底应不应该南下洛?”

 沮授即刻起身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此行恐怕险恶异常!上一次辽西遇袭便是警示。况且一旦进入洛到了天子脚下就由不得我们了,到时候就算辽东军旅再强也是鞭长莫及啊!所以授建议主公以战未平为借口不去洛!”

 戏志才赞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皇上非要赐婚就让他的公主到奉天来吧!”

 高勇摇头道:“难啊!像我这样一位小小的太守能够得到皇帝赐婚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事,如果这样还不去洛岂不摆明了不卖朝廷面子?到时候恐怕会引来四面围攻,而现在我们还没有这个实力应对!”

 郭嘉开动脑筋想了一会说道:“嘉也认为这样直接回绝皇上不大好,恐怕会加重朝廷猜忌。可是又不能够让主公以身犯险,所以嘉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

 三人同时望向郭嘉,只见他微微一笑,用手蘸水在桌子上写了八个字:冀州遇袭,下落不明!

 汉帝很快接到高勇起身赶往洛的消息,心里高兴的他也在为自己的聪明睿智而叫好。赏赐张让一些财物后躲进深宫不理朝政,任由那些大臣在朝堂内天天苦等。

 六月的司州异常炎热,近四个月滴雨未下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兆头。京畿附近的田地已经出现干旱的裂痕,衣衫褴褛的农民只能用木桶提稀泥浇灌禾苗。炎炎烈在天空中肆无忌惮地烘烤着原本富庶的中原大地。

 通往兖州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慢行进。拉车的马匹搭了着头有气无力的向前迈步,几名仆人坐在车边于骄下昏昏睡。这时第二两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秀手掀开,一双美目偷偷打量外边的世界。

 一个柔美的女声说道:“寿儿,不用看,明天就到洛了。等见了皇上…”

 突然一声马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擦过马车向洛奔去…伏寿轻声问道:“娘,寿儿到了洛后还要做什么?”

 安公主伤感地叹息道:“应该是嫁给一名辽东太守!”

 不久,洛皇宫内,正在午睡的皇帝被一封急报唤醒。张让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念道:“赵国急报:玄菟太守高勇途径高邑附近时遇到不明匪徒袭击,护卫溃散,高勇下落不明!”

 刘宏一幅惊呆的表情,张让念完之后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正要出言问询。突闻刘宏哈哈大笑,口中念道:“遇匪?下落不明?好,好!哈哈哈!”可是笑声又嘎然而止,张让小心的抬眼观瞧,只见刘宏正在仰头望向屋顶。

 “卿家速速传旨,调几个候补官员前往辽东上任!嘿嘿,这个高勇死得还真是时候!”

 冀州邺城的几家中等规模的客栈均被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包下,其中一家住进五十余人。这些人几各一组在客栈内往来巡视,不放过任何可疑情况。客房内,高勇正在拿着密报观看,这时,秦风走进来说道:“主公,刚才探子回报,在我们进入邺城后,还有一拨人也跟着进来。好像是前几天袭击我们的黑山军!”

 高勇放下手中密信,喝了口水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帮黑山贼还真是卯上我了!”

 原来为了惑朝廷,这一次高勇特意大张旗鼓的向洛出发。除派出两个营的近卫步兵化装成百姓沿途秘密保护外,还根据沮授建议带上了一个营的特种兵以及一个营的龙骑兵。当然了龙骑兵的装备还是当时汉朝的制式装备,现在高勇可不想带着那么先进的铠甲在洛招摇过市引起各方猜忌。这样紧紧跟随在身边的就有五百精锐骑兵,这还不算那些情报部门的密探。

 按照事先安排,此行会不断遇到黄巾余孽的阻挠,当然很快都被消灭。最后在赵国遇到一股比较强悍的匪徒,在与他们力战之后因为不敌而败退。而这股强悍的匪徒却是情报部门雇人假扮的。

 高勇一行人马在赵国高邑歇脚,而后由当地太守派人护送离开高邑继续向南。可是刚刚离开高邑就遭遇强匪,一场大战下来,护送兼监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而高勇这边的五百骑兵也装作死伤惨重四下溃散。高勇更是在混乱之中下落不明,于是一道密奏被即刻送往洛皇宫。

 高邑郊外与部署汇合好后,高勇乔装返回高邑。休整一天后,大队开始北返辽东。但是,这五百余人还没有离开赵国就已经被另一伙人盯上。在与常山界的地方,密林之中几人仔细的观察着这支穿着普通行列整齐的队伍。一人小声问道:“公孙少爷,你看这一次我们能成功吗?”

 公孙少爷冷笑道:“放心,这一次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一定能够报得大仇!”

 走在队伍中间的高勇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这与先前在辽西遇袭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强烈的心悸驱使高勇勒住马匹举目望向远处的密林。守在身边的秦风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举手示意队伍停下来…高勇擦干额头的汗问道:“这一带侦查过了吗?”

 秦风回道:“一个时辰前派出的侦察兵没有发现情况!只是…主公小心!”突然几支箭由草丛中而出,秦风眼明手快将它们一一拨落。

 随后,队伍左边的密林中冲出千余手持强弩之人,他们猛跑几步而后举弩瞄准骑兵;队伍右边的草丛中也站起千余人举着长弓箭缓慢的围靠过来。与此同时几声凄厉的号角响起,前后两方的路上也闪出敌人骑兵!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突遭变故,众人皆感吃惊!秦风立刻发出命令:“龙骑兵正面结阵准备敌!特种兵负责侧翼掩护与断后!一定要保护主公安全!”随后,龙骑兵取下强弩上弦上箭,特种兵也举起盾牌准备抵挡敌人弩箭。

 高勇惊讶的同时打量四周问道:“怎么回事?我们的侦察兵怎么没有发现一点情况?”

 秦风一边指挥结阵一边回道:“属下也不清楚,如果是我们的人会事先给出信号!这些是恐怕是真正的劫匪!但是一般的劫匪不会有这么多人,难道他们另有目的?”

 周围的敌人并没有进攻,在道路前方的骑兵中走出四个人。其中一个与高勇年纪相仿的青年高声喊道:“高勇!想不到襄平一别要时隔几年才能再次见面!嘿嘿,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高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面带自信的笑容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我的事情?”

 青年冷笑道:“既然你死到临头,我就不妨告诉你!我就是公孙度的次子公孙恩!”随后他伸手指向左边的青年介绍道:“他是鲜于甫的长子鲜于霸!”

 高勇点点头说道:“怪不得,看来辽西那次也是你们设计的喽?”说话的同时,用手势示意秦风准备向南突围!

 秦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过来:敌人知晓己方要北返,所以沿路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反倒不如向南!于是这五百骑兵表面上准备向北突围,实际却在慢慢改变阵型准备向南突击。

 听到高勇的话,鲜于甫身边的一名中年人朗声笑道:“久闻高太守机智聪睿,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黑山张燕将军的左军师杨凤!”

 高勇也发现杨凤此人气度不凡,绝对不是刚才两个纨绔子弟可比,遂说道:“想不到黑山军也要取我性命!呵呵,看来我的命还有价值的吗!那么你身边那个怒气冲冲的人是谁呢?左军师介绍一下吧。”

 另一名穿戴亮银铠甲的少年举吼道:“你还记得光和七年南皮城外的血战吗?我爹就是当时的贰将军廖安!我是他的儿子廖化!”

 高勇当然知道廖化这个名字,此人属于二武将,一生功绩颇多,先是追随关羽而后跟随蜀汉政权南征北战。“想不到能够亲眼见到廖将军!”

 廖化“呸”的一声,没有理会高勇的话,反而斥责道:“都是因为你!我爹才忧愤而死!”

 高勇愣了一下说道:“廖将军,当时各为其主。这件事恐怕怨不到我的头上!”

 廖化怒喝道:“休得多言!今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催马飞奔过来。

 杨凤心里十分清楚高勇身边卫兵的厉害,上一次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数百武艺高强的刺客都难以伤到高勇,现在看到对方五百骑兵镇定自若布阵整齐便可推断出周围的千余士兵难以占到便宜。于是杨凤迅速做出判断,采用了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杀!号声吹响,弓兵和弩兵开始箭,长兵也开始前进,前后两方的骑兵也开始冲锋。鲜于霸和公孙恩各催战马战,杨凤则退到一边指挥包围战斗。

 秦风根据敌情发出命令:“龙骑兵向南冲锋,特种兵掩护,典护卫保护好主公!”说完战廖化。龙骑兵按照刚才部署迅速结阵,向正面敌人出弩箭后,纷纷出马刀发起冲锋。两翼外侧的特种兵一边拨打箭矢,一边与冲上来的步兵战;而靠近内侧的则用弓箭还击。

 高勇身边的卫兵举起大盾组成一道盾墙,一旁的典韦怒吼着拨打过来的箭矢。一个营的龙骑兵结成一个小型的锋矢阵径直沿路向前突击。敌人的第一波弓箭最是凶狠,这些箭的士兵都经过了相当的训练,力量和准确都很高,还没有近身接战就有十余人被箭矢伤。

 不过,这毕竟是龙骑兵和特种兵,凭借超越普通步兵的机动力和战斗力很快将两边步兵甩开,杨凤见到高勇没有向北突围,反而是奔向南方,心下大惊!不错,他的部署正如高勇所料主要集中在北部,那里还有一千骑兵等待最后截杀。

 面对突然的变化,杨凤立刻指挥北面骑兵由后面包抄;南面骑兵准备近身混战以求拖延时间。

 鲜于霸尚未靠近便被龙骑兵的三矢弩箭中肩头,剧痛让他大叫一声滚落进了路边的草丛之中。公孙恩运气较好,没有被飞矢中。他喜出望外,舞刀砍向冲在最前方的龙骑兵。可是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怎么会是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的对手!这名龙骑兵身手敏捷的将他的刀架开,而后借着两匹马对冲的速度用左手的臂盾将公孙恩振落马下。可怜的公孙恩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葬身于马蹄之下!

 廖化本打算将秦风击落马下,而后直取高勇性命。可是秦风的武艺却是意外的强悍。廖化本以为凭借自己几年的学习磨练应该能够为父报仇,然而现在连高勇身边一个护卫将军都难以取胜。秦风也是许久没有碰到廖化这样棘手的敌人,这二人各执刀战在一处。跟随廖化的骑兵也是百战之兵,凭借数量上的优势硬是将龙骑兵的冲击挡了下来。不过他们的损失也是相当惨重,最前边的百十人均被砍落马下。

 不过这些落马之人也减缓了龙骑兵前冲的速度,杨凤更是在路上埋下数条绊马索,当龙骑兵经过时,绊马索纷纷拉起,一部分龙骑兵凭借优良的马术跳了过去,可是还有一部分却因为来不及避开而落马。

 随着时间推移,高勇周围不断有骑兵落马,整个队伍也被死死的围在路上动弹不得。秦风一边与廖化对战,一边想办法杀出一条出路。两翼特种兵看到被围导致马匹失去作用后,纷纷下马改用步战。高勇内心十分焦急,他知道这样下去大家谁都跑不掉,于是带上身边的亲卫杀向廖化。

 杨凤在远处观看这一切,嘴角出了胜利的笑容。虽然以高勇为中心的阵型尚未混乱,但包围圈越来越小,龙骑兵只能结成五骑散阵抗敌。特种兵除了后方对抗骑兵的还在马上之外,其余的全部下马步战。他们利用马匹和盾牌组成了两翼护墙,躲在里面用战刀和弓弩进行还击。而整体队伍却在跟随秦风和典韦缓慢的向南移动。高勇身边的几个卫兵则将过来的箭矢一一挡落。

 被护在中心的高勇也开始紧张起来,毕竟现在的情形相当危险,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周围有没有自己的援兵,而且冀州的官兵都集中在郡府县城,像这种两郡界的地方是没有驻军的。况且这里一向有黄巾肆,自己这次遇到如此险境,完全是自大造成。看到保卫自己的亲兵不断受伤倒下,高勇心如刀绞!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王伊说过的话:羽翼未丰不可轻易南下!

 高勇长一口气大喝道:“兄弟们!今之事皆由我一人而起,没想到累得众兄弟一同受难!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只有一句话:我定与众兄弟一起血战沙场同进共退!让黑山贼看看我们辽东勇士的勇武强悍!杀!”随后拔出战刀向南杀去!典韦看到主公如此英勇也豪气顿生,手握双戟喊道:“主公放心,看典韦为您杀出一条血路!”

 周围的士兵听到高勇发自肺腑的热血感言,燃起了心中的烈火,齐声吼道:“誓死追随太守!血战沙场同进共退!”

 刚刚接触时因为秦风不清楚廖化的虚实,所以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几个回合下来,秦风大致摸清了廖化的实力开始反击,而廖化却是越战越心惊,自己认为十分厉害的几个杀手招式全被对方化解,随之而来的是秦风排山倒海般的反击。

 廖化拼尽全力勉强抵挡住秦风的攻势后,看到己军已经将高勇包围起来,便不再迟疑虚晃几退出阵外。典韦大吼道:“老秦我们一起向南杀!就算死也要让主公险!”秦风猛然点头,与典韦并肩向南砍杀。

 随着北边一千骑兵的加入,包围的敌军越来越多,杀光一批又来一批。虽然外围的弓箭因为双方士兵的混战已经停止,可是举着长的敌军士兵却如水般不断涌上。

 廖化来到杨凤身边气说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幸好他们所雇的假匪徒之中有我们的人!不过那个护卫将领真是厉害,还有这些龙骑兵,冲起来与猛虎无异,可一旦冲不起来就是羊羔了!”

 杨凤半肯定的说道:“即便如此,那龙骑兵也甚是厉害。你看,四面被围的险境中,他们仍然能结阵抵抗,面对长兵也不处劣势。你再看这些骑兵即使下马步战也无不以一当十,怪不得高勇能威震辽东!相比之下,我们的精锐骑兵在同样情况下完全不是龙骑兵的对手!如果不是仗着人多恐怕很难将他们围住!”

 听到杨凤这么介绍,廖化也开始注意到龙骑兵那奇怪的阵型和悍勇的表现,心中也开始佩服起这支强横的骑兵了。

 战斗进行不到半个时辰,高勇身边的护卫伤亡超过三分之一!高勇也被飞矢伤了左臂,匆忙之下来不及处理仅仅是将箭杆砍断。此时的秦风和典韦已经成为两个血人,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路来,怎奈周围的黑山军越杀越多,以高勇为中心的半径二十丈到三十丈之间的土地上堆了尸体,绿草都涂上了红装。

 烈而残酷的厮杀让双方士兵失去了理智,现在他们脑海中只有杀敌这一个念头!面对特种兵和龙骑兵的抵抗,黑山军要付出五倍甚至十倍的代价——也即是说玄菟军战斗减员一百五十余人的代价是黑山军伤亡近一千人!

 不过,占据数量和地势两个优势的黑山军还是在杨凤的指挥下一点点将高勇周围的防御圈压缩回去,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此刻身在圈中的高勇紧张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也许是即将面对死亡的豁达,也许是生死各安天命的理念。周围的喊杀声仿佛渐渐远去,高勇抬双眼望向东北,心中不想起了期盼自己回家的雪莲,想起了还在辛苦工作的百姓,想起了刚刚有了雏形的中华帝国…

 “主公!主公!”秦风的呼喊将高勇的思绪拉了回来。

 高勇看到脸上溅鲜血的秦风问道:“能与你们结识是我的运气!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年你对抗魏明将军时的样子!”

 秦风听到这话仿佛已经猜出了高勇心理所想,含着泪呜咽道:“主公不要灰心!这些黑山贼根本不算什么!”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属下已经和营长以及几名连长商量过了…”秦风突然单膝跪地恳求道:“一会请主公与典护卫和剩余的龙骑兵向南突围!属下将率其余士兵与黑山贼血战到底,好让主公能平安离开!”

 这时特种兵的李营长牵过来一匹马说道:“请主公上马!”周围伤兵也勉力跪倒同声恳求道:“请太守上马速速离开!我等愿死战到底!”

 看到这样的部下和士兵高勇眼泪刷的了下来,他伸手扶起秦风说道:“生死各有天命!我为这一生能够与大家并肩作战、能够拥有大家这样的生死战友而自豪!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辽东新军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孬种!我高勇决不独自苟活!”说到这高勇出战刀指向天空高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说罢,高勇转身加入与黑山贼的厮杀之中!高勇的武艺确实一般,顶多是一名龙骑兵的水平。他冲上前去一脚踹翻一个人,左手战刀右砍敌兵,将他砍翻在地之后一个转身刀跟着落向另一名敌人的双腿…

 “有这样的主公是我们的福气!弟兄们血战到底!”秦风吼道,之后紧随高勇开始砍杀…伤兵们凡是能拿起武器的全想办法与黑山贼作战,无法站起的坐在地上发弩箭,受伤较重的士兵干脆抱着战刀向敌人滚去…

 杨凤远远地望着这一切,心头被深深地震撼!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面对即将斩杀高勇的荣誉,他的内心却陷入了迷茫之中…想起高勇的所作所为:驱蛮夷、定边地、安民生,杨凤开始怀疑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当所有的黑山军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一阵辽东军旅特有的号声在南边官道上响起!随后由南边路上奔来百十骑兵,当先两员大将一使、一使刀如决堤洪水杀入黑山军中…高勇听到这熟悉的号声,举目观瞧看到这两员大将之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两员大将大将不是旁人,正是虎痴许褚和猛将太史慈!

 他们本来是在留高邑做善后处理,帮助当地密探制造高勇遇袭下落不明的假情报,同时也准备打探洛朝廷方面的反应以便提前做好准备。可是早晨高勇刚离开不久,就有一批人也紧跟着尾随而去。

 正在太史慈犹豫要不要派人跟踪时,部署在州界附近的密探快马加鞭送来另一份密报:在与并州界的地方有一支来历不明的人马悄悄潜入赵国!太史慈立刻觉得事有蹊跷,许褚腾地站了起来吼道:“子义,情况危急!让我带人前去保护主公!”言罢大步走向门外。太史慈一把拉住许褚宽大的肩膀说道:“一起去!”随后将留守的近卫步兵紧急集合,与密探一同骑马追奔高勇而去。

 心中的焦急让他们不断的打马匹以加快速度,事出突然根本没有时间对沿路进行侦查。经过距高邑不到十里的密林附近时,一声断喝随后冲出二百多路匪。当先一人头系黄巾手握短戟在马上喝道:“弟兄们给我上!把他们拦下来,抢到的好东西大家分!”

 劫匪手握刀弓箭在头领的命令下一拥而上,这二百多人中仅有十多个骑兵。太史慈不发一言仅仅是取下蟠龙双腿紧夹马腹,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这个突然加速令跑在头里的路匪猝不及防,惊慌错愕间被太史慈一刺穿喉咙而后用力甩向路边,献血出的一瞬间,蟠龙电光火石般划过了他身后同伴的喉咙…

 许褚大喝一声,右手执刀斜下一劈便让一个路匪身首异处。这时左边路匪刺来,许褚毫不慌乱,左手伸出将头握住,同时用力向后一拽,右手撤刀反手削砍…这名路匪的脑袋也告别了身体。

 在这二人带领下,百十骑兵没有片刻停留,于马上挥动马刀猛砍堵在路上的路匪,红血狂染红了这段不长的官道。百十骑兵无一落马,斩杀一百三十余人留下一路残肢断臂后扬长而去。那名带队的最为凄惨,先被蟠龙贯穿口,又被大刀拦砍为两截,最后身首还要被马蹄践踏。

 其后又陆续与几股拦路的匪徒手,并且在他们身上发现了黄巾裹头的标记。太史慈的心情更加焦急,沿路所遇之敌显然是早有准备。身边的许褚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沉着脸双眼血红不断打量前方…

 号声响过,许褚已然举刀杀进了包围着的黑山军中。“噗噗”几声过后,三个距离最近的脑袋飞上了天空。太史慈看到主公无恙心下宽慰,喊道:“主公莫急!”随后抡起蟠龙向前横扫将前方正准备拨马转身的黑山军打落马下。

 这百十骑兵如一柄利剑生生的将包围网冲开了一个缺口!黑山军无论多么精锐也不是太史慈和许褚的对手。这二人所过之处头颅、尸首和断臂不断地飞上天空,地上也逐渐形成了两条血河,直直地向高勇的位置延伸。

 为了尽快解救主公,二人下的全是重手,基本上是一招毙敌性命!跟随而来的虽然不是正规骑兵,但是解救主公的忠心和决心让他们发挥出了超常的力量。虽无正规训练,这些近卫步兵和密探仍然努力的组成了简单的锥形阵,跟随太史慈和许褚将在南边包围的黑山军撕裂为两段。

 见到太史慈带兵来救,秦风、典韦以及剩余的士兵再次恢复了力量,南边堵截的黑山军开始渐渐不敌,裂口越来越大…

 杨凤虽然在官道上设置了不少小股队伍以求阻挡官府援兵,但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前来救援的人马如此迅捷强悍!尚未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廖化回头,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伤兵“扑通”一声跌落马下,此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杨凤身后跪倒说道:“左军师,属下无能,没能阻挡住敌人的援兵,!我们布置的几批人马死伤惨重!请左军师治罪!”随后这名士兵双眼含泪将头埋进草丛中等待发落。

 杨凤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晚了!”言罢呆呆的望着太史慈和许褚凭借强大的武力将南面包围的精锐黑山骑兵打散,之后与秦风和典韦合兵一处且战且退保护着高勇和伤兵缓缓的离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包围网,而后向南边高邑夺路而去…

 死里逃生的高勇在高邑休息了几,同时在冀州真被袭击的消息也传到了辽东,苏雪莲差一点昏过去,郭嘉更是后悔想出假遇袭的主意,让主公险些遇害。之后留守奉天的督军参赞沮授和政务参赞荀彧召集众人连夜商讨,最后决定让郭嘉和张辽紧急率领一团龙骑兵和一团机步兵前往高邑支援,好保护高勇平安回来。同时让右北平做好准备,只要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一律软在无终,待高勇返回后再行处理。

 当奉天的两千人马化妆离开右北平的时候,身在高邑的高勇接到了洛送来的密报,得知被赐婚的平公主居然是伏寿,高勇的顿时脸上出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却在纳闷:这个伏寿不是献帝的皇后吗?怎么成了平公主?

 守护在旁边的典韦发现了高勇异样的表情,问道:“主公,我们何时返回东北?沮参赞特别叮嘱要速速返回的。”

 这时秦风跑进厅内说道:“主公,刚刚辽东送来了消息,郭嘉和张辽率领两千人马离开右北平,几后便可以分批赶到。”

 高勇听罢笑道:“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派来一个团足矣…还有几是吗,不如我们去趟洛!”

 秦风急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冀州现在凶险万分,等到援兵赶到主公必须尽快返回东北!”

 高勇见到秦风坚决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在筹划着如何潜入洛探探那里的情势。

 接下来的几天里,高邑城内突然出现许多并州人。他们形迹可疑,每件客栈都要住进人,此外他们每都在城内闲逛好像寻找什么人。在暗中注视这一切的高勇心中好笑,不过也加强了警戒,躲在民居中等待郭嘉的援兵。

 不久,不大的高邑变得更加热闹,除了已经到来的着一点点并州口音的并州人外,最近三两天每天都来许多着辽东口音的壮汉,这些人神秘的进城,随后消散在城内的民居中。

 “高大哥,都是奉孝的错,不该出什么假遇袭的主意,以至于让大哥险些遇害。请责罚奉孝吧!”郭嘉哭着跑进屋内,对着高勇就要跪下。

 高勇一把将他抬起含着泪说道:“别哭了奉孝,我不是没有事吗!一切都好!别这样,以后我还要依靠你继续为我出谋画策呢!”

 “高大哥…都是奉孝的错!”

 高勇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别哭了,都是大人了还哭!要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了,以后啊你就等着努力工作吧!”

 郭嘉凝视高勇许久,昂然道:“奉孝对天发誓:誓死追随高大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到郭嘉恢复平静之后,张辽说道:“主公,属下与奉孝共带来一团机步兵和一团龙骑兵,一半人马已经秘密潜入城内,还有一半留在城外接应。请主公示下,何时返回东北?”秦风等人也望向高勇。

 高勇淡淡一笑,说道:“回是一定要回的,不过路线却需要好好商定!”言罢大有深意的看了郭嘉一眼。“这一次我打算先去一趟洛!”听到此言众人大惊!

 郭嘉劝阻道:“现在洛情势不明,一旦行踪漏后果不堪设想!”

 秦风也劝说道:“主公,现在您身系东北诸郡全体百姓的安危,再也不可以身犯险了 !”

 高勇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不久之后天下大,到那时恐怕洛将会变成一座破败之城。现在皇上赐婚,并且听闻我下落不明后立即将平公主一家扣在洛,此外还派了官员到辽东上任。那些官员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这平公主被赐婚,那么她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我名义上的子,而一旦洛出事,她的安全可就让人担忧啊!”听到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话,众将也难以开口反对了。

 一后,几百人保护着十余辆马车在北门聚集,而后启程向北。之后一天之内,高邑城内的大部门并州人随之消失。

 又两后,约两千多人分为八个部分分次离开高邑向南进发。

 几的赶路,高勇一行人终于再一次来到东汉首都洛。入城之后,高勇遣人打探伏寿一家的住址,与此同时还与在洛的密探取得联系,详细了解洛最新的局势。原来现在的洛已经成为几大势力角逐的中心地带,宦官与外戚以及士林的争斗越来越白恶化,朝堂之上、军营之中以及街头巷议,这三方都在极力打对方,为自己造势,为自己争权夺利!

 辽东商人在洛的生意很不好做,经常受到各方的盘剥,许多商人已经放弃了这里,开始转向南和荆襄一带。高勇则通过官方渠道告诉仍然留守在洛的商人速速撤离以防不测。

 不久,伏寿在洛的临时居所被打探清楚。当夜,高勇带领特种兵秘密潜入伏寿的住处。将护院兵丁和婢女打昏之后,高勇命人潜入伏完夫妇的房间将他们绑架,自己则悄悄地潜入伏寿的房间。

 这一次高勇总算亲眼看到了这位历史上成为皇后的人,沉睡中的她只能够用八个字形容:端敬温雅、芳华馨貌!看得高勇都不打算伤害她,不过为了她将来安全现在只能暂时将她绑架。

 高勇悄悄走近她的边,伸手缓慢的将她的嘴捂上。就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伏寿突然清醒过来,高勇见状立即捂住她的小嘴,同时另一只手拦按住她待要挣扎双手,凑近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害怕,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伏寿睁开眼猛然发现眼前有一名用黑布蒙着脸的人,这一下吃惊不小,本能的反应就是呼喊和挣扎。然而在高勇的话音过后,伏寿也看到了高勇真诚的双眼,她的内心出现了短暂的。趁此机会,高勇用布将她的嘴堵上,背在身后离开了这个院子。

 翌刚刚开门,高勇一行人立刻离开了洛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等到皇帝发现伏寿一家失踪之后才开始全城搜捕,这时高勇已经离开洛地界了。一路上,高勇始终没有再见伏寿,仅仅是让手下好好照顾这一家三口。安公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绑架倒是十分镇定,不断试探看管人员的口风,希望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而那位不其侯伏完好像梦游一般,不说不闹,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伏寿整与母亲偎依在一起,她们不清楚这些口音浓重的人为什么要到洛绑架他们,为什么敢如此藐视大汉朝廷!

 伏寿自那一夜后,每次入睡都会看到那双含深情真挚无双的眼睛,而每次想起这双眼睛都会脸红脖热,心像小鹿一样怦怦跳…

 面对皇亲在洛天子脚下凭空消失的无头案,刘宏大怒。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朝廷的颜面、关系到皇族的名声,刘宏只好私下里秘密调派人调查此事。但是一连数天全无音讯,而这种调查也引起朝臣的猜疑,他们因为不知道内幕,还以为皇帝打算对付他们,一个个变得安分老实。这一点却是出乎刘宏的预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

 不久,派到辽东上任的官员陆续发回奏表,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辽东苦寒,至今仍然战不断,高勇的消失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里土地荒芜、民生凋敝,高勇征召的士兵大部分都做了逃兵。同时派去的几个郡尉也送回密报:辽东五郡的郡兵和边兵已经全部落入掌控之中…

 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刘宏很快将伏寿一家离奇失踪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再一次做起了自己的安乐皇帝。可是这段时间的大喜大忧让刘宏染上了风寒,再加上他一向酒无度,这次干脆一病不起!

 经过中山无极时,高勇突然想要见一见这里的冀州首富甄家,而这里更有一位历史上的名人——甄宓!其父为甄逸,不过在甄宓三岁时去世。后来甄家由甄遥管理,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冀州有名的富户,甄家更是悄悄的在辽东投资,也算是比较开明的一个家族。

 进入无极,高勇带着郭嘉、典韦及许褚装扮成商人前去求见族长甄遥。

 甄家拥有无极周围十余处大田庄,还有各种作坊十余间,铺店十几家。主宅居于无极北城,拥有大小院落二十几个。

 来到正门,典韦大步上前敲门。很快,厚重的大门吱呀呀打开,一名仆人刚出了半个头便看到一堵墙,他“妈呀”大叫一声退了回去。站在外边的高勇等人不由得笑了出来。

 郭嘉忍不住说道:“典护卫正如主公所言真是古之恶来!”

 不久,甄遥亲自出来接。进入厅内,甄遥说道:“想不到如此年轻的小兄弟竟是辽西商会会长钱通的朋友!看来你也很不简单。”

 高勇摇摇头说道:“这不都是大家抬爱!晚辈在冀州常听到甄族长大名,这不此次出行即是受人所托想请甄族长帮个忙!”

 甄遥朗一笑说道:“何事?但讲无妨!”

 高勇说道:“请甄族长到辽东投钱办厂!”

 甄遥手捋胡须笑道:“好办!好办!不劳你说,我早就想去了…只不过?”

 高勇奇道:“甄族长还有何事不解?”

 甄遥离开座位说道:“在辽东办厂当地人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我这样的外乡人就…”

 高勇起身走到甄遥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盖有高勇印玺的许可文书到甄遥手中说道:“高太守托晚辈告诉您:拿着这封文书就可以在他的治下投钱建厂了,!”

 甄遥颤抖接过这封许可文书,激动道:“太感谢了!这…这…让甄遥如何报答啊!”高勇握住甄遥的手说道:“甄族长,高太守还说无论您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求助!他一定会努力去办的!”

 甄遥的热情让高勇没有机会提出探望甄宓的事,就这样错过了见这位传说中的美女的机会。

 回到奉天时已经是中平五年十一月寒风吹起的时候了,东北的交通网已经建设完毕,各个郡县之间都有公马车相连,交通运输极为方便。道路安全,设施完善。商业经过一年的稳定发展又有了新的提高,一年的商业税收已经是当时最富庶的徐州的三倍,由三年前的九千万钱增加到了现在的近九亿钱,官办工坊的收入也因为玻璃的成功开发而获得极大提高,达到十三亿五千万钱。

 预备役的装备已经完成,各地的警备部队开始正常运作,总人口接近二百七十万。军队的机动化升级全部完成;海军也已将第一舰队、第三舰队装备完毕,其中每个舰队风帆式驱逐舰20艘,快速军事战舰10艘,辅助舰只30艘,完全可以保证舰队在海上航行一个月不需要补给,真正达到了在沿海作战以及在任何一个大陆沿岸登陆攻击的水准。

 当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高勇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因为为了这一年,高勇整整准备了八年!只是不知道历史的脚步会不会因为自己这小小搅动而改变的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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