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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嘛!”

 应採宓急得跳脚,刚才由于太过震惊,一时回不了神,等回到住处,她才想到歹志大条了,风彻竟然跟人家大剌剌地宣佈两人的关系。

 对于她的指责,让他非常不高兴。

 “为何不能说?”

 “他一定会认为我们俩有暧昧关系的。”

 “你在怪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他病捌鹣暮陧迤鸬牧晨缀芟湃耍H硕夹岬贸龌鹑櫸叮酪断嗟厣猎兜悖飧霰颗司谷换垢抑冈鹚?br>
 应採宓这才发现这一次他的愤怒跟平常不太一样,平不管她如何刁难,或是以食物要胁他,风彻顶多皱个眉头,埋怨几句,可现在不同,她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偷偷闪远,可惜还是被风彻眼尖地察觉到,大手忽地伸来,蛮横地拉她入怀,并鲁地执起她的下巴。

 “你喜欢他,所以才不让我碰你?”

 她呆愕住,怔怔地盯着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有些明白了。

 “你在吃醋?”

 “对!”回答得多么铿锵有力且理直气壮啊!

 她盯着那张生气的脸,突然感到好笑。

 “你还敢笑?”他有种狼狈的感觉。

 怎能不笑?这个大男人呀,真是坦白得可爱!

 吃醋是很好啦,可是要看情况呀,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脸皮太厚,厚到跟铜墙铁壁一样,连子弹都打不穿。可是,其实她爱的呢,风彻的个性不拐弯沬角,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她不必费心思去猜,她身边从未有这样的男人出现过。

 与他相处,她可以放松心情,不必整天绷着神经。

 她蹶起子邬撒娇。“我才不喜欢他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可以拉你的手?”

 “是他硬要拉的呀,又不是我自愿的。”

 风彻心情好了一些,但仍是沈着脸。“那你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我当然紧张呀,是你说要保密的不是吗?突然冒出来跟人家宣称我们的关系,不就漏了你的住处和私生活?我担心明早一开门,会有一大群记者堵在门口等着抢新闻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为他担心。

 内心的霾顿时一扫而空,想到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搂着小蛮的手劲悄悄收得更紧密。

 “你放心,他根本认不出我。”

 “怎么说?”

 “人们只记得我披头散发、脸大鬍子的模样,根本没人看过我真正的长相。”

 咦,对厚,风彻理头发、刮鬍子是最近的事,在此之前他就像丛林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大众对他的唯一印象是散不羁的头发和脸的落腮鬍,就连她自己,打从知道这个人以来,也只看过他之前的样子。

 谁会想得到,原来他长得如此俊秀?

 “你不是要赶稿?快去写呀,别耽误时间了。”

 “时间还早得很。”他不想太快放开她,搂着纤的手掌意犹未尽地摩摩挲挲,透出某种讯息,显示望正在蠢蠢动。

 应採宓不客气地拍开那得寸进尺的手,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

 “少来!出版社主编下礼拜一就要来拿稿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对他日常生活的作息和行事历,她可是一一瞭如指掌。“去写稿,否则晚餐和宵夜都别想吃到!”

 这招以食物迫的伎俩,对付他永远有效,而且屡试不。果然,他马上态度动摇,虽然垮着脸,但还是乖乖去爬格子了。

 採宓偷笑着,时间不早了,还得忙着去准备晚餐呢,同时也是他们夜猫族的第一餐,人家是一之计在于晨,他们的一天,现在才正要开始呢!

 吃过晚餐后,风彻在书房写稿,採宓则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悠闲是很好啦,多少上班族想放这种薪水照拿的假都没机会,可是她已经过惯了忙碌的生活,为了打发时间,第一天她看新闻、听音乐、打电动;第二天,她把书柜里的书都翻过了;而今天,她无聊到把每个茶几、柜子、水杯,都用抹布仔细擦过一遍。没事好做了,只能又窝回沙发上盯着电视机。

 闲来无事凸显出夜晚的漫长,她打了个无聊的呵欠,白天睡足了觉,现在当然睡不着,只能翻着已看过好几遍的杂志,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发呆。

 忽尔灵机一动。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採宓迅速地跳起来,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忙去厨房泡了杯上好的咖啡。

 风彻在写稿时,严别人打搅,尤其在赶稿时更是生人勿近,唯一的例外,便是送咖啡进去时。

 书房门悄悄被打开,先凑进来的是咖啡盘,上头盛着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香浓的味道飘呀飘的,飘到了他的鼻前。

 明亮的黑瞳往旁边锐利一瞄,瞧见那鬼祟的影子,角微勾。

 两只慧黠水亮的大眼睛接着探出,像雷达一般侦测着里头的动静。

 “进来。”他低沈地命令。

 就知道咖啡这一招有效,得到许可,她胆子更大了,端着盘子,眉开眼笑地进来。

 “你累了对不对?来来来,喝杯咖啡提提神。”她殷勤地为他倒了一杯,贤慧地递上。

 “先搁着吧!”他淡道,目光始终没离开桌上的草稿。

 本以为她放下咖啡就会离开的,然而,突兀的存在感始终在他旁边,这一次,风彻直接转过头来,沈默地盯着她。就见她手执咖啡,很享受地喝着,似乎打算就这么赖着不走。

 “我以为那咖啡是送来给我喝的。”

 “我泡了两人份,顺便嘛!”她笑得十分谄媚。

 他的目光再度移回书桌,专心于剧情上的铺陈,没再理她。

 万籁俱寂的夜晚,众人皆睡我独醒,是灵感最强的时刻。

 馨香温软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前移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彻的侧面,过去一直没能好好地将他看个仔细,那立体如雕的侧脸,怎么瞧都觉得俊逸非凡,平常像个大孩子,不是偷吃她做的点心,就是把地方得凌乱,害她非得像个婆婆妈妈跟在身后收拾残局不可。

 但是此刻,他专注的神情令她癡瞧着移不开眼,那微拧的眉宇和全神贯注的模样像隐匿于黑夜的骑士,有种贵族般的气度,但是那新生的鬍渣,又给人狂狷刚硬之感,怎么看都觉得好酷喔!

 这神情、这眉毛,这灼然明亮的黑瞳,直盯得她心儿悸动…

 咦?

 她呆愕地与他四目相对,这人何时把脸转过来的,怎么她全然不知不觉呢?

 “看够了没?”

 採宓回他一个好无辜顽皮的笑脸。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可以帮你马杀喔,呵呵呵──”

 他扬着眉,口气半玩笑、半嘲讽。“你没看见我在赶稿吗?之前是谁威胁我如果不乖乖写稿就不准吃饭?好像是你吧?”

 “话是没错啦…”

 他有些了悟地道:“你是无聊到极点,闲着没事干吗?”

 “是呀,呵呵呵──”骂她也好、讽刺她也好,总此一个人在客厅发呆到口水好,她真的好无聊喔

 盯着她可怜兮兮来找骂的模样,令他又气又好笑。

 “那么你说,你想做什么?”

 装可怜计谋奏效,她马上神採奕奕地开口。“你一个人赶稿太累了,乾脆我来帮你校稿,看有没有错字,还能给你一点意见喔。”美眸眨呀眨的,好不谄媚。

 说了半天,原来她的目的是想先偷看他这次的作品。

 他带笑的眼底霎时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抹诡谲的笑意,深沈的望在此刻找到了机会再次苏醒。

 “不行。”他一口回绝,毫不留情。

 “别这样嘛我是好心耶,这样你也比较──”

 “不可以。”

 她的嘴嘟得跟小猪一样。“为什么嘛让人家帮一下又不会死”

 “第一,我从不给人看未完成品;第二,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第三──”

 她好奇地望着他,等半天没个下文,遂问:“第三是什么?”

 “还没想到。”

 黑线爬上她搐的脸,这个臭男人,根本在找藉口!,不甘示弱地反驳。“你的理由太牵强,第一,谁说没人看过你的未完成作品?出版社的主编就看过,难道你每个月一部分章节给他是假的啊!第二,大不了我把稿子拿到别的地方看,对你又没影响!第三,明明你就是小器,还好意思找藉口,哼!”他忍不住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她,这女人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双臂环,冷傲的抬高了下巴,摆出主人的架势吊她胃口。

 瞧她高昂的气势一下子削弱了不少,委屈的神情令人忍不住发笑。

 “其实…给你看也可以。”

 “真的吗真的吗?”她有些激动地问,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光。

 “不过你得让我亲。”

 “啊?”

 她怔怔地瞪着他一副逮到机会的诈样,那目光气极了。

 採宓脸蛋微红,心坎里小鹿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男人爱趁火打劫,每当他俊眸另有所图地瞅着她时,身子总不自觉地感到火热。

 “好嘛,亲嘴就亲嘴。”反正又不是没被他亲过,于是她嘟起红,等他放马过来。

 “谁说我要亲嘴巴,我要亲的是这里。”他的手,指着她小巧

 “不要──”她惊讶地倒退一大步,双手还护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哪有人这样提出要求的,又不是点菜!

 “亲一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呀!”

 她过分的激动,相对于他的轻松态度,活似她的反应是大惊小敝。

 採宓横眉竖眼地瞪他,这人怎么都不会脸红呀!

 “狼!无!不要脸!”指责他的厚脸皮,竟敢吃豆腐吃到这种地步,但不管她如何骂,对风彻而言似乎都无关痛

 骂了半天,对方没反对也无趣的。“你…不为自己辩解吗?”

 “到底要不要?”他还是那句老话,对她的谖骂无动于衷,答应与否才是他要的答案。

 “这个…唔…嗯…好。”

 天哪!自己一定是鬼心窍了!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同意如此荒唐的易,虽然她喜欢他,不过她很保守耶,而且他又那么,万一不小心“失火”怎么办?心儿怦动的同时,也感到惴惴不安,她想,还是不要好了。

 才要开口反悔,不料下一秒已教他以吻封缄。

 他的舌迫不及待地袭向她的子邬,灼热的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一路攻掠到她的领口。

 炎炎夏日,两副的身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一来一往的拉锯战。

 仲夏时节,衣服本就穿得不多,偏偏她这身无袖上衣又宽大得很,正好让他轻易地乘“隙”而入,手口并用地索取第一份看稿的报酬。

 她娇羞不已,脸红心跳。应该…没关系吧…只是亲亲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

 她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了,如今要后悔已嫌太迟,只能轻咬着瓣,显楚楚可怜的委屈。

 风彻细细欣赏着怀中美丽动入的春光,俯下脸,不徐不缓地着那微颤的蓓蕾,滋味果真芳香人。

 说不给她看稿是个陷阱,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了,他要好好慰劳自己。

 意念化为实际的掠夺行动,他来回吻着她,不放过每一寸香甜人的肌肤。

 她才刚洗过冷水澡,细滑的肌肤冰冰凉凉的,吃在他嘴里,是最美味可口的冰淇淋。

 应採宓觉得自己全身像是着了火,那火一般的舌头不住地含着她,让她逐渐失了自己,几乎快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热所淹没。

 圆月狼,一定是今晚的月人了,才会让人像喝醉一般地不清醒,剪不断,理还,身子因他游移的双手而燃烧。

 不行!她不能被催眠,即使他将她吻得如此舒服,也不可以!

 在自己还能把持理智地思考时,必须及时阻止他意图往下延伸的“狼爪”

 “想乘机『越界』,没这么容易!”她推开他,忙拉好一身凌乱的衣服。

 这人好贼,居然犯规朝她的小花进攻,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怕不被佔去了所有。

 风彻叹了口气,真可惜!只差一步就攻下堡垒了。

 “喏,说好的,给我看稿子。”她的青葱玉手伸到他面前,等着。

 风彻慵懒地把一叠已经打好的稿子到她手里,在她接过时,忽尔乘其不备拉住她,偷了一记深吻。

 就知道对这人大意不得!她气羞地捶打他,在他放声大笑之际忙逃出书房,免得他到时又赖皮死着她狂吻一番。

 如愿拿到了稿子,她有说不出的狂喜。

 初稿耶!在作品未出版上市前,哪个人能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先一睹为快?

 如获珍宝一般,她凝神地阅读,没有太华丽的字句,却字字隐藏着玄机,故事一开始没多久就抓住了阅读者好奇的天,引人入胜的剧情成功地营造出神祕又惊险的气氛。

 看他的小说,此看电影还刺

 随着故事情节的悬疑多变,有好几个小时,她罢不能地沈陷其中,跟着故事主角展开一连串不平凡的冒险,直到──

 时针指着半夜三点,风彻伸了伸懒,好舒展一下筋骨。

 寂静的夜里,耳边传来房门悄然推开的一丝声响。

 他一手撑着腮,好整以暇地瞄向门的那头,笑看那探头探脑的半张脸,不疾不徐地开口。“什么事?”

 “我看完了。”

 “有错字吗?”

 “没有。”

 “感觉如何?”

 “故事内容曲折离奇,非常好,可是…”

 他挑了挑浓眉,洗耳恭听她的批评指教。

 “少了一章。”她道。

 “当然,我又还没写完。”

 依照进度,明天刘财发会来取板,所以照道理他的小说应该差不多要完成了,因此她又忍不住跑过来,想知道最后结局。

 “可不可以先透一点点呀?”她巴望地乞求。

 “何必?看了九章,应该猜得到结局。”

 她就是猜不到呀!风彻的小说实在悬疑得令人匪夷所思,她已经很努力去想了,可是头脑想得快当机了,到头来仍不知道结局,偏偏自己像上了毒瘾,今晚要是没看到结局,她一定会失眠。

 “你最后一章写完了吧?”她怀期待地问。

 “差不多。”

 听到这个好消息,她再也沈不住气地跑上前,明知保持距离比较安全的,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巴着他,一副乞求的可怜模样。

 “想看吗?”

 “当然想呀!”她兴奋地点头,随后想起,跟他谈条件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条件的,对吧?”她脸红地问,对他即将提出的条件心底有数,心儿扑通扑通地跳着。

 这真是大大的失策啊,她应该先等他把小说全部结束后,再一起读个过瘾的。哎!错就错在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这一次,他的食指,指向她的下半身…

 “不──”她惊呼,猛烈摇头。

 “结局很精彩喔。”他坏坏地惑。

 “不行!”

 “明天出版社来拿稿子,你就看不到了喔。”

 “不可以!”她抵死不从!

 “上半身都亲了,有什么关系。”

 “你想都别想,不可能!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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