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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祁雷鹰带着南国的新王妃。到王国东方的“上林苑”享受他们不被打搅的新婚假期,而据水容容的说法是度月!

 上林苑位于南国东面.建在苍郁山林间,数幢雅屋舍傍山而筑,清幽恬静,景致浑然天成,有别于王城皇宫的磅礡气势。平鹰王往东方巡视时,总是下榻于此处。此次旧地重游,身旁已有佳人为伴。

 “逛了一早上,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会儿!”祁雷鹰扶着她的,轻松带着她跨过小溪。竹亭下,早有侍女摆了些凉饮、点心等候他们。

 坐下来后,水容容拿起手绢擦了擦汗。“走了这么久,你一点都不累吗?这里美是美得紧,可是地方好大…”

 祁雷鹰笑了笑,递了碗冰品给她。“是你一直拉着我说想参观。怎么?还没走完一半就喊累?那另一半还玩不玩?”

 “当然要!反正我们还有半个月要住在这里,你这半个月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们可以慢慢玩嘛!”喝着清凉的冰镇梅子汤,暑气顿时消褪了不少,她甜甜地笑着。

 看她一脸天真足的模样,祁雷鹰心中剎时又溢了柔情。

 “在宫里,总有忙不完的琐事,只有来到这里,我才能拋下身旁的一切束缚,让自己沉静下来。有时心情烦闷时,我也会来这里住上几天,想想事情。想通了再回去…”

 “原来你心情不好都溜到这里来!这里的山水、风景的确让人感到舒畅。难怪你将别苑建在这里…”水容容了解地点点头。

 他的眼睛里慢慢出一缕和暖的温柔,轻声道:“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而且大家更期盼我们能带好消息回去…”

 她一愣:“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祁雷鹰拥着她,两人漫步在绿野溪畔。

 “宝宝。”他隐含笑意道。

 她一头雾水,看着他俊美的侧面发呆。

 祁雷鹰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的眼眸充了浓烈的爱恋,巨掌轻轻覆盖着她平坦的小肮,哑声说道:“我要让你怀着我的孩子!我要让我的子嗣在你的肚子里成长!他一定能成为最英勇的王子…”

 水容容双颊不由得泛起娇醉人的红,轻咬了咬下,眼珠子随处遛,却忍不住转回来拖着他,嘟嘴道:“我就知道你重男轻女!为什么我要生王子?我喜欢公主不行吗?”

 他嗤地一笑。轻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我希望你先生个男娃儿,让他成为我的继承者,第二胎再生女孩儿,这样你才不用那么辛苦,明白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代的王者更重视子嗣继承的事。为了王族血统的维系,王本身必须有王位的继承人,而他的孩子自然是最适当的人选,所以子孙的绵延也是王族一件重要的大事:这是王族的责任,也是一种义务!身为王的子,水容容当然被众人期盼早怀有王室继承人。

 她明白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一直生不出男孩呢?”她假设。

 “不知道为什么,我王族的女子很少生女娃儿,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只怕你到时候反而为生不出公主而在意…”祁雷鹰说出王族奇怪的传统,反倒在安慰她。

 水容容双手圈住他的颈子,拉低他的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永远不能生孩子呢?'”祁雷鹰将她柔软的身子贴紧自己。“为什么想这种奇怪的问题?嗯?”

 他凝住眉头。“我当然想为你生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最好…生一堆!…可是,我怕如果到时候一个也生不出来…”孕育他们俩爱的结晶是一件甜蜜的事。可是她却未雨绸缪地先骇怕这个问题起来。他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彷佛印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不管有没有孩子,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孩子而改变!我不许你再胡思想下去!明白吗?容容。”

 水容容盯着他温柔与刚毅并存的脸庞,眨了眨眼,刺目的泪水在这时涌了上来,颤抖的语音了她的心情。“到时候…你应该…娶另外一个女人当你的…子才对…”

 祁雷鹰听了她的话,凶霸霸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支起她的脸蛋:“你这固执的小女人,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你是我的子今生、今世唯一的一个!我要你牢牢记住!今后不许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听清楚了没有?”

 泪水沿着脸庞滑下,她却泛开一个灿拦如花的笑留:“听清楚了。”

 那彷如云破月出,霎时绽放光亮清柔的美,令他暂时失了神。

 水容容顽皮地在他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开。飘飘的裙带如飞舞的蝴蝶飘着。

 她边跑,边回头喊道:“追得到我,就让你再娶一个老婆!”

 没搞错吧?那他还追不追呀?结果当然是被他追到了!他把她抓到房里,好好惩罚一顿!至于惩罚的方式嘛…

 来这里十天了,安逸闲静,没有烦事打搅的日子。新婚中的两人甜蜜地享受他们的神仙眷侣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搅他们!

 水容容是幸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的幸福中有一种不安的阴影在逐渐的近…

 天还没亮她就醒来。水容容在她睡丈夫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心离开他的怀抱下,快速穿好衣服,便悄悄走出房门。

 门口守卫的年五惊疑:“王妃!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水容容笑咪咪地用手指指着他。“我要找你!”年五立得直:“有什么事要小的为王妃效劳?请王妃尽管吩咐!”

 她眼睛亮忽忽地,笑得有几分诡异。“这件事很重要,找需要两个人帮我!”

 年五盯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的,可是他仍然十分勇敢地答应下来。

 “你马上到后院去找我的侍女雪梅,两个人到后面的心湖边等我,我再把事情代给你们,明白吗?现在就去!”她用很严肃的语气。

 年五的表情有些古怪:“要小的去找…雪梅?”

 “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你们两个才能办成!”她表面上装得很谨慎。心里却笑得肠子直打结。

 早要将两人的事办一办了,在这里不若宫里复杂,也许比较容易成功!

 见年五往后院而去,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天,慢慢亮了。被水容容用计骗到湖海的一男一女,一直不好意思地避着对方,直到天大亮,过了很久水容容依然还没出现,两个人自然地靠在一起聊起天来;而这位肇事者则躲在一旁偷偷地笑。等到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决定一起回去找水容容时,他们自己才发觉不知不觉和对方聊了好久了。

 看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水容容笑得好得意。总算有了第一步进展,接下来呢?

 水容容站在湖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地出了笑容。她转身,蹦蹦跳跳地往回走,两名侍卫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

 “王妃,王正在找你。”侍卫看到她显得很高兴。

 “咦?他起啦?”水容容瞧天都亮了许久,想必他也应该起来了。想起等会儿要和他一起用早膳,于是加快脚步往回走。

 “王妃。”侍卫在后面叫唤她。

 水容容回头,冷不防地,那侍卫拿沾香的帕子扑土来,紧紧掩住她的口鼻。

 她瞪大眼睛瞧着那两张年轻的脸。意识逐渐模糊地昏过去…

 祁雷鹰醒来,发现枕边的人儿已不见,怀里还留有她淡淡的余香,他坐起身,感觉若有所失,不习惯没有拥着她苏醒过来的感觉,环顾房里也没她的影子!

 “这小妮子跑哪去了?”他皱眉呢喃。

 下穿好衣服。

 “来人啊!”他唤声方落,一名侍从自门外跑了进来。“王!”

 “今早有没有见到王妃出去?”

 “没有!”

 祁雷鹰略一思索,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换班的?上一位守卫是谁?”

 “是侍卫长年五!天还未亮,他突然要小的来班,说有重要的事要办…”

 “他没说什么事?”他觉得奇怪。

 侍卫摇头。

 祁雷鹰挥退了他。心想:也许容容出去散步什么的,他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

 到了早膳时间。水容容还是没出现,他开始觉得奇怪了!

 这时年五和侍女雪梅跑来。

 “年五,你在搞什么鬼?现在才出现!”为了水容容的事,他的火气难免稍为大了。

 这些人一大早就在玩捉藏是不是?

 年五吓了一跳。“王有事找小的?”祁雷鹰突地看向雪梅。“你没和王妃在一起吗?”

 雪梅和年五面面相觑,两人怯懦地一起看向他。

 “王妃没和王在一起?我们以为…”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祁雷鹰双眉一挑,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天还未亮,王妃突然走出来,要小的去找雪梅一起到后出的小湖边,说有重要的事要代我们办…可是我们在那里等了好久,王妃一直没出现,我们只好回来想知道王妃是不是临时有事…”年五解释。

 “我一醒来就没见到她,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她人呢?”

 他面色凝重,心中暗忖:一早找他们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她又跑哪去了?这没事就让人担心的丫头!

 祁雷鹰吩咐人找遍整个上林苑。几乎翻遍了整个气般,消逝得不见踪影、无声无息。

 一个上午过去,众人才放弃搜寻,不得不相信…王妃失踪了!其中最急怒的人莫过于那祁雷鹰了!

 “该死!好好一个人竟然会下见?你们这群守卫是怎样当的?再去找一次”他叱喝那群负责守卫之人。

 所有人赶紧又退下去寻找线索。

 祁雷鹰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水容容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儿,他的心为之一痛:该死!他不希望她发生任何危险!

 水容容头痛裂地醒来,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间黑暗、脏的小屋中。四周没有窗,只有一个门。破旧的门板隙,透出些许的光线,才让她稍微看清楚自己的境况。

 摇了摇还昏沉疼痛的脑袋,地想起了昏之前的事她成功地设计年五和雪梅私会谈话。

 尾随在他们身后…正要回屋里去时…遇到两名侍卫…是他们!

 她闻到一阵香味,按着好象昏倒了?…当她一醒来就已在这种地方。看情形,她是被昏绑来这里。她被绑架了!闪过这个念头后,水容容跳了起来,冲向门,用力抓着门把,想把门打开;如她所料,打不开!她踹了那个破门几下,发现根本徒劳无功。

 不要对这扇破门刮目相看了。

 “喂!到底是谁把我绑到这里的?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跟你们有仇是不是?”水容容不服气地对着门外喊话。

 外面仍是寂静无声!没人吗?

 “外面有没有人哪?回答我呀!”她贴在门板上倾听。门外好象有陈陈的脚步声。

 水容容用力拍着门板。“放我出去!你们听见了没?喂…”

 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什么时候了?不知道祁雷鹰发现她不见了没?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又偷溜吧?

 “安静点儿,别吵了!”一个低沉的男声突地从门外传了进来,他的口气很不友善。

 “喂!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水容容十分不解,却不怎么害怕,只是感到奇怪,她在这个世界有仇人吗?

 任她喊破了嗓子,仍没有人回答她。

 过了不久。门突然被打开,骤然入的光亮使她不适应地猛眨眼睛,她看见两个男人走进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个捉住她的手,一个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又是那种香味!

 等她再度从昏中醒来,水容容发现这次自己置身在一间华丽且香气袭人的房间。

 而不是之前那个破旧黑暗的屋子。她错愕地打量这房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罢从迷糊与震惊中清醒的她,马上跳下往门口跑。一打开门,两名魁梧、健壮的巨人挡在门口。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水容容被那两个看来凶霸霸的巨人吓了一跳,强忍住恐惧,了下口水后问。两人没啥表情。低头冷冷地看着她。“进去!”他们声音一致。

 水容容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两个人守在门口,她更休想踏出这里半步,她识相地退回房里。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奇怪的绑架,一群奇怪的人!

 老天!她被搞迷糊了!

 水容容坐在椅子上,打量这房间。脑中思绪如风车转动;看这屋子的摆设,绑架她的人应该很富有!上一站是休息点,这里是目的地吗?在这里她会见到什么人?

 外面两尊巨人始终对她不理不睬,只认真地当守门神,她简直是被困住了!在这里被困了一天,中间吃了顿丰盛的餐饭,直到晚上才有了动静。

 水容容已经一筹莫展、黔驴技穷地差点儿昏睡在上。这时门被打开,她倏地脑子一醒,刷地跳下。先是三阵香气袭来,然后她看到一名丽非凡、雍容华贵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女。

 她昂然地站在水容容面前,一对美丽的凤眼盯着她瞧。声音里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你就是鹰王的妃子?”

 水容容觉得她像在审问犯人似的,不凡的气势让人很有迫感,水容容不由自主地点头。她仔细看了她几眼。一抹诡异的微笑在她边隐现,讥谓地说:“黄丫头一个!

 鹰王怎么会看上你?”

 水容容一颗心猛力跳了一下,不对她起疑:“你是谁?把我带来这里的人就是你?”

 她轻轻地笑了,突地止住笑意,眼中闲着足以杀死人地冷冽寒光。“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水容容肯定地摇头,觉得这女人真是古怪!

 “我是东国的女王!看清楚了!你现在正在我的王宫里!”她的语气几近冰冷与无情。

 水容容吓了一跳,暗叫一声:东国?那不是位于南国东面的一个小柄吗?她会听祁雷鹰提起,知道东国是个富裕繁荣的国家。南国与它们之间的商业住来频繁。基本上两国关系还算友善,而东国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它是由女王所统治,代代由女子继承王位,这是它十分奇特的传统!而今,水容容竟己身在东国?站在她面前的人竟是东国的女王?这怎不令她惊讶与奇怪?莫怪乎她的气质如此特殊,语气如此傲人!原来她是东国女王!可是,她为什么要绑架她来这里?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从没见过面…”

 东女王看着她冷哼:“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见见你…”用这种方法?水容容觉得事情才没这么简单!

 “对于一国之妃。你用这方法未免太失礼了?女王!”

 糟了!糟了!她不会是想绑架她来威胁祁雷鹰吧?她现在是南国的王妃,如果抓走她用以要胁南国,这不就造成了两国之间严重的纠纷?东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她神色自若、气定神闲地说:“请你来、抓你来。结果都没二样!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水容容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打算让她失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无冤无仇!”她有腹的疑团急待解开。

 “你原本是跟我无冤无仇:不过,在你成为南国的王妃之后就不同了!”东女王整个身体近她。将涂鲜红蔻丹的长指甲搁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威胁地稍稍施力。

 “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成为鹰王的妃!要怪就怪你自己,鹰王是我的,你竟然敢动他?”她美丽如媚的脸此时在水容容看来竟有些怪异的…恶心!她的言语、她的神情简直像疯狂了般!

 水容容的颈子大概被她的指甲掐出一道血痕了,她觉得很痛!

 “原来你喜欢他!”她明白了,却不感到有什么好吃醋的!因为她相信祁雷鹰爱的是她水容容,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有女人喜欢才怪,若她这么容易吃醋,她大概得淹死在醋缸里。既然他选择的是她,别的女人自然得闪一边凉快去!有人喜欢他,她不觉得奇怪,只是其中竟包括一国的女王,就不得不令她惊奇了;而且她爱人的方式也未免太自我、太霸道了!唉!这点儿倒有点像祁雷鹰当初爱她的方式了!

 东女王微微一笑,乍现的风情万种令人眩眼。“只有他配做我东女王的男人!

 他是我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夺走他!你明白了吧?小丫头。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待着,直到他把你忘了;很快地,找就能猎到他的人了!炳!炳!炳…”她一路笑着走出去。

 水容容怔忡了须臾。为什么她这么有自信?她话中的合意让她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她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她?对付祁雷鹰?这个东女王很聪明,也涸岂傲!她要的东西似乎没有得不到手的。难道连人也不例外吗?“鹰”是她的丈夫!她可不愿让他给人抢走啊!

 水容容明白自已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她不能一直被囚在这里!她怕如东女王所说的。没有人会知道她被旋到东国,所以她必定得靠自己离开!

 水容容在上林苑莫名其妙地失踪至今已有十天了,祁雷鹰在遍寻不着之余,只得赶回王宫,再派出更多的人手追查。

 王妃在婚期中失踪的消息,没多久即傅遍整个王宫,甚至传至民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此事,更有人也在暗中帮忙搜寻王妃的下落。

 祁雷鹰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看完手中的飞鸽传书后,更是怒不可遏地斥喝:“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彬在地上的数名侍卫被骂得冷汗直倘,半天不敢吭一声。

 这数来,祁雷鹰还是不肯相信水容容会彻底失踪的事。他坚信她一定在某个地方!

 也许是被人藏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擒走了她呢?该死!他竟然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王!祭司大人求见!”门外侍卫报告。

 “让他进来!”他吐了口气。白衣修习了一身星象、占卜的绝学,也许他有办法!

 他被这事了思考能力,心情大,竟然忘了还有“白衣”这号异人在!

 他挥退了那群侍卫,众人如领大赦令似的退下。

 “王!”白衣仍然是那不急不缓的语调。

 “我希望你是来告诉找她的消息!”祁雷应直截了当地道。

 “据我这几来夜观星象和卜卦所得,我确信王妃人在东方!”白衣也不多说废话。

 “东方?”祁雷鹰眉毛一挑,问道::“还在上林苑附近吗?可是上林苑方圆百里内我都派人搜过了…”

 他摇摇头,缓道:“还在更东方!”

 祁雷鹰略一思索,脑中灵光一闪。“你说的是东国吗?她人在东国?”

 “我无法十分确定!”白衣似乎略有保留。

 “有这个方向就好!也许她是被人带出国!我会派人去查!…白衣,多谢你了!”

 他总算出连来第一个笑容。

 “王要派人潜入东国?”

 “看来只有这样…”

 “希望这场纷争不要起…”白衣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低喃着。

 翌,祁雷鹰接见突然来自东国的特使。

 东国特使传达了女王的旨意。原来十后东国正逢一年一度的国庆佳节,希望能遨得鹰王为上宾,来临东国参观。

 祁雷鹰答应了下来。东国女王曾多次来访,祁雷鹰对她的美丽印象深刻,只是那时的他对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直到邂逅了水容容才让他兴起占有她的念头。东女王也曾多次邀请他前往东国,但他几乎都以政事繁忙婉拒;而今。他会一口答应下来,主要原因当然是为了水容容!

 照白衣的推测,如果水容容在东国,那么他必定得派人住东国搜查,而且不能惊动他们;但是那样查起来,既费时,可能还查不到什么头绪!这回东国女王亲邀他前住,他刚好可藉此之便,派人搜寻:也许必要时,他还可以请东女王协助…

 他思念水容容思念得紧!想他聪颖的话语、俏皮的模样,他渴望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唉!这小妮子!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老天保佑她没事!

 将她从他身边带走的人。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没有人可以这么做!

 祁雷鹰眼里燃烧着怒气腾腾的烈火!

 水容容被软在这间屋子已经好几天了!爬窗啦、肚子痛啦、拐带卫进来想打昏他啦…这些方法她都试过。但是都失败!她简直被看管得滴水不漏。

 自从那一次会面后,东女王再也不曾来这里。每天让她吃得,也关得好好!

 可水容容怎么也没放弃她的斗志!她告诉自己:她不能被打败,她不要败给那个傲气十足的女人。

 鹰一定急着到处在找她吧?上次她只不过失踪一天,他就生气成那样!这次她失踪这么久,那他这会儿可不知是否会怒翻山河,将整个上林苑给掀了?水容容想着她那霸气十足,却也深情的丈夫,不摇摇头。因回忆而笑了。

 每回只要看到手腕上的银触,她就会同时想起她姐姐和祁雷鹰。为了她所爱的男人,她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毕竟血浓于水,对于亲情她割舍不断。她爱她姐姐,可是现在她却地无法离开祁雷鹰!如果上天注定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与这男人相恋。那就让他做定裁吧!

 水容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见两名块头健硕的宫女进来。“女王要我们带你出去看看!”两名宫女说着就一左一右挟着地出门。

 水容容根本反抗不得,在地做擒来此数后,这竟是她第一次踏出房门。

 祁雷鹰应邀来到东国,受到热烈的。东女王亲自接待他,并且还带他四处参观。

 夜里,女王特为鹰王举办宾宴,东国的许多大臣地出席宴会。整个大厅气氛热烈,还有串场的歌乐舞艺,一时鱿筹错,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祁雷鹰和东女王并坐在大厅上头。喝醉了的东女王面腮微醮,更显千娇百媚,似乎更是有意无意地住祁雷鹰身上靠拢丢。

 “女王,你喝醉了!”他按住她的肩头,皱了皱眉,同时看了下四周,似乎有一半的人都醉了。

 东女王睁着醉眼,抚媚的看他,娇旷:“找…我怎么可能…喝醉…鹰王难得…

 肯大驾光临…我一定得…再陪你…喝几杯…来呀!”她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朝着他笑。

 他不喜欢喝醉酒的女人!…水容容除外!她喝醉的模样可爱多了。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眼前这个喝醉酒的女人,却让他想一把推开她!要不是她是东国的女王,而他是受邀的客人。他早就一走了之!

 他拿开她紧抓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沉声道:“女王,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我…我还没喝够呢!…你…你怎么不喝?…鹰…”这回儿她的手上他的脖子了。

 祁雷鹰的脸色很阴郁,原本心里觉得高贵的女人,一喝醉酒什么丑态都出来了!

 鹰?只有水容容敢这么唤他!这名字是她专属的,他不喜欢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唤“鹰!”

 整个大厅的人不是醉了,就是继续狂作乐:笙歌未歇。好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女王的失态。她简直将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了!祁雷鹰转头看向一旁的年五,他一直侍奉在他身边,善尽守卫他安全的职责,不敢稍有懈怠命令他:“去外面随便叫两名宫女进来!”

 年五也对东女王的醉态不敢苟同,实在同情鹰王的境况。心想:如果王妃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闻听祁雷鹰的吩咐立即会意地一点头,飞奔出去;只一下子,就找来了两名宫女。

 祁雷鹰将东女王交给她们。“你们女王喝醉了,带她回房里休息!”

 东女王挣开宫女的手,醉言:“我说…找没醉…放开我…”

 祁雷鹰开始感到不耐,嘴巴严厉地眠着。表情冷硬,喝令:“带女王回房去!”他不要再应付这个醉酒难的女人!

 东女王被扶下去后,祁雷鹰也回到他下榻的寝宫。

 “一天了!有没有任何消息?”他问年五。

 年五遗憾地摇头:“东国也不小,才一天很难马上找到人!我会要他们继续找!

 请王放心…”

 祁雷鹰喝了口茶,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水容容看到了!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祁雷鹰!

 她想要冲上前去,偏偏那两名宫女紧紧抓住她,根本不让她动!水容容只得从远远的地方瞧他,而且中间还隔着一道屏风。大厅里吵闹得很,就算她大声喊叫,他也不见得听得见,于是她就这么远远的站在屏风后,贪婪地瞧着他。看到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想他想得紧!十几天没见他了,他还是那副英俊拔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像她这么思念她?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不可能是知道她被抓来此吧?

 莫非是东女王用了什么诡计把他骗来的?

 大厅里聚集了好多人,可是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他在和东女王喝酒,女王好象喝醉了,不知地一直住他身上靠…水容容睁大眼睛,简直想用目光杀死她,她竟然敢死着她的丈夫?这厚脸皮的女人!她嫉妒地想冲上前去,无奈那两名宫女一直制住她的行动。她只好继续用愤怒的目光杀敌!

 东女王简直在借酒装疯嘛!白痴都看得出来,而祁雷鹰竟还任由她胡闹?

 水容容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这会儿,那无的女人已经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了,再看下去,她一定会气得当场吐血!

 祁雷鹰这个大狼!还不快把她一脚踹开,难不成真想连她也要啊?水容容气得转头。没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偷偷转过去看,咦?东女王怎么被两名宫女扶走…而祁雷膺也带着年五下去了…水容容还想继续再看下去,但那两名宫女已经挟起了她,又将她带回软她的房里!

 为什么祁雷鹰会来东国?他来多久了?东女王要宫女带她去看的,就是他吗?

 她要让她知道他已经来了,还故意这么亲热!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水容容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想得头都快炸了!心中祈祷:希望鹰不要中了那女人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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