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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平静,三天婚假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两个人没去哪里度月,单纯窝在家里休息喂鹿养山羊,无所事事地过了三天。

 三天之后销假上班,任超和花茉蕗两个人还是装作无事人的样子。

 上午空堂的时候,花茉蕗的妹妹花雨甜终于捺不住子,一个人跑来学校找姐姐。

 两姐妹坐在花茉蕗的研究室里,花雨甜的眼里还是充哀怨。

 “阿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当初要结婚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要什么心理准备?结婚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花茉蕗一句话堵回去,顺手倒了杯茶给妹妹。

 “你现在住在哪里?”那天婚结得匆匆忙忙,她也忘了问姐姐婚后住哪。

 “住在原来的地方啊!任超搬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听到这三个字,花雨甜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神是暧昧“阿姐啊…”“什么事?”

 “你和任超是夫了喔…”花雨甜的笑容诡异得很。

 “三天前就是了。”花茉蕗的口气还是很平淡,彷佛结婚三天和结婚三十年并没什么不同。

 “那…”花雨甜上半身凑过来,左右两手握拳,两只大拇指指尖相碰“夫要做什么事你明白吗?”

 睨了妹妹一眼,花茉蕗的双颊忍不住红了起来“作什么神秘兮兮的,你就懂吗?”

 “我是不懂呀…哇啊啊!”说着身体又凑了过来,却没想到太过好奇,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啊啊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花雨甜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在桌边拚命跺脚。

 “少来了,那杯茶根本是温的。”

 完全不吃这一套,花茉蕗从容地拿起一旁的面纸,三两下将桌上的茶水乾净,重新又倒了两杯茶坐了下来,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

 “嘿嘿,就是骗不过阿姐。”花雨甜乾笑几声又坐下来“不过,阿姐啊,你有没有外套可以借我?”

 薄衬衫被茶给溅了一大片,透明的衣物教她上半身春光外不说,还有些冷了起来。

 “喏。”研究室里没有别的衣服,花茉蕗乾脆随手将身上的白色实验衣下来给她。

 “谢啦!”笑笑接过穿上,花雨甜还是没忘记原本的话题“你到底是懂不懂新婚之夜要做的事呀?”

 “你真好奇,自己又懂了吗?”

 “是不怎么懂啦!”花雨甜有些迟疑,随即又故作神秘起来“不过,我来之前和可心和顺心问了很多喔!要不要我教教你啊…第一次很痛的,非常非常痛喔…”

 “无聊。”花茉蕗瞪了她一眼“这种事不用人教的。”

 “不用人教?”花雨甜双眼大睁“那你都懂了?难道…你和他…”

 不等花茉蕗回答,花雨甜又好奇地拉住姐姐的手,开始叽叽喳喳地追问:“我好奇死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紧不紧张啊?你们都说些什么?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嫁得不甘不愿的,一定很不幸福,没想到看起来不错的嘛!”

 “你刚才不是说你都问过了?”花茉蕗皱眉。

 “呃…”花雨甜一脸心虚“也不是啦…我没问,问了她们也不告诉我,我都是自己去找书来看的。你不知道喔!顺心和可心两个人神秘得要死,随便问个问题都不肯回答…”

 “够了,”忍不住捂住妹妹的嘴,花茉蕗提醒她“说重点,你话还是那么多,不能说得少-点吗?”

 看到花雨甜猛点头,花茉蕗才放开手,再让她这么漫无止境地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那…我问一件事儿就好。”花雨甜笑笑“姐夫他爱你吗?”

 爱?

 听到这个问题,花茉蕗反而愣住了。

 她明白,当然是不爱的,两个人婚前已经沟通得那么清楚了。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居然有些难过?

 “没什么爱不爱的。”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花茉蕗答道。

 “哦!你脸红罗!”像是抓住了什么小把柄,花雨甜哈哈大笑起来“阿姐明明就是爱他嘛!”

 “胡扯什么!”害羞至极,花茉蕗举手作势就要打过去。

 胡说什么!她才不爱任超呢!

 爱?不爱?模模糊糊地,花茉蕗居然发现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结婚,就什么都变了?

 花茉蕗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细想,研究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

 “花茉蕗,你好大的胆子!”

 邵亚美一冲进研究里就对着里面的人大吼,却被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迷糊了。

 两个花茉蕗?

 “谁…谁是花茉蕗?”两张同样惊讶的脸望着她,教邵亚美根本分不清楚谁才是花茉蕗本尊。

 “我…”花茉蕗站起身正要承认,却被花雨甜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下身子制止了。

 “少没礼貌地闯进门大吼大叫了,你有什么事?”花雨甜没承认也没否认,站起身和邵亚美对阵起来。

 是这个吗?邵亚美根本不清楚。不过,既然这里是研究室,眼前的人又穿着白色的实验外套,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把花雨甜当作花茉蕗。

 “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选中目标,邵亚美便开始尖叫,全然不见在任癸湖面前的大家闺秀风范。

 “哼!”花雨甜冷哼一声,没多说话。

 她怎么会知道?

 听到邵亚美兴师问罪,花茉蕗才猛然想起…明天就是任超预定要和邵亚美结婚的最后期限呀!

 “神气什么!”见没人理睬自己,邵亚美更气了“你这个抢人丈夫的狐狸!”

 原本明天就是她和任超下聘的好日子,任、邵两家一直认为任超对于花茉蕗只是一时惑,最后还是会乖乖地回家娶她,谁知道,到了今天早上仍然不见踪影,在她偷偷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任超居然已经私自结婚了!

 成为任太太的美梦碎成片片,众人根本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招了计程车一路冲进深赭学院。

 “狐狸?你敢说我是狐狸?”

 听见别人指着她鼻子大骂狐狸,花雨甜也火大了,完全忘了这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也义愤填膺地和邵亚美对骂起来。

 “我是狐狸,那你算什么?”拿出自己快嘴的本事,花雨甜还嘴得有模有样“全天下的男人也不过就那么一丁点,能看的男人又更少,有好男人大家抢,你抢不过我只能怪你自己魅力不足,怎么能怪我?你自己打输了,不回家抱着棉被好好检讨自己,跑来这里发什么疯呀?你这么闹有用吗?真是个笨蛋,抢输别人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邵亚美和花茉蕗两个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花雨甜说话的速度又极快,根本没有人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邵亚美气极“好一张快嘴。”

 “快嘴?快嘴还用得着你说吗?我从小说话就快,怎么样?”花雨甜得意洋洋“你真可惜,人是长得还不错,但不仅抢男人比不上我,没想到连说话也比不过我,还敢来这里叫嚣?”

 抢男人…到底抢谁呀?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对骂得不亦乐乎,花雨甜还是没清楚状况。

 “你…”邵亚美气得脸色发白,两手忍不住紧握着拳。

 惨了!

 一直没开口的花茉蕗看到邵亚美的反应,心里大叫不妙。邵亚美这样的动作她太熟悉了,该不会她这次又要打人了吧?

 “小心!”看到邵亚美扬起手,花茉蕗连忙快步向前准备推开花雨甜。

 此时,任超也匆匆忙忙地由研究室门口快步走了进来“茉茉,我听说亚美来了?”

 一打开门,只看见研究室里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是邵亚美,另外两个人,则都长得和自己的子一模一样,哪一个是花茉蕗、哪一个又是花雨甜?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任超抱着花雨甜退到三步远,而花茉蕗则根本什么都还来不及开口说,便是啪一声,她的脸颊上又挨了一个耳光。

 又被搧耳光了,她怎么那么倒楣啊!这女人就不会换点别的招式吗?眼冒金星之余,花茉蕗还不忘在心里哀叹。

 偏过头,她看见任超把雨甜紧紧地搂在怀里,心里升起一阵隐隐的不舒服。

 果然,雨甜还是最抢眼的。在这个紧要时刻,自己的丈夫选择保护的人还是雨甜…

 望向那个被打的女人哀怨的目光,再低头看看怀里这个穿着自己子衣服的女人,任超愣住了。

 难道…自己抱错人吗?

 方才匆忙之间,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反地便认为穿着白色外套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子,连忙便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退开,而无暇顾及另一个人。

 现在虽然两个女人都没说话,凭感觉,他就是认为被打的那个女人才是自己的子。

 “你是花雨甜!”

 “当然。”花雨甜耸肩承认。

 不等怀里的人答覆,任超早就快步冲上前,及时搂住自己摇摇坠的子,心疼地望着她通红的脸颊,中溢罪恶感。

 老天!他居然连自己的子都看错了。

 “她才是花茉蕗?”

 到现在,邵亚美终于分清楚谁是谁,不过,少了任癸湖,这一次的她可没那么好运。

 花雨甜一把挡住研究室的门口,将门锁上,拉着邵亚美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她往墙角拖。

 “啊!救命啊!”邵亚美一路尖叫,只可惜没人理她。

 “你尖叫什么?打人的人还敢喊救命?”剩下最后一步,花雨甜将她往墙角一推,伸手就给她-巴掌。

 啪地一声,有效地止住了邵亚美的叫嚷,换来的是委屈的噎声。

 呜…居然有人敢打她。

 “超哥哥…”她不怕死地向任超求救。

 “叫什么?超哥哥是你叫的啊?”花雨甜反手对着她又是一记耳光。

 “第一巴掌,是回报你欺负我阿姐,现在这一巴掌,是代你爸妈管教你没礼貌地闯进人家研究室里撒野,还敢抢别人的丈夫!我好运不是你爸妈,所以打得轻一点。”她好笑问道:“有没有啊?第二巴掌有没有轻一点啊?”

 “呜…”邵亚美只是哭,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轻一点罗?你感觉不出来轻一点儿吗?那我再打一次让你仔细感觉一下好不好呀?”

 “不不不!”怕疼的邵亚美连忙摇头“轻一点、轻一点了…”

 “我警告你。”花雨甜揪着她的领口,一字一句地又训着“咱们两姐妹虽然从小没了爹娘,但教养可好得很,谁都不许欺负我阿姐。我阿姐人好,所以都不吭声,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凡事犯了我两姐妹,我一定是有仇加倍报仇,有恩可不一定报,你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邵亚美斜眼一瞄,想到任超光顾着心疼那个狐狸,完全没有打算来救自己,就更哀怨。

 “瞄什么瞄?你敢偷瞄我姐夫?”她的小动作可没逃过花雨甜的利眼,又是一顿娇叱。

 “我…没有…”呜…惹熊惹虎,就是千万不要惹到恰查某,邵亚美这次明白了。

 “好,那我问你。”花雨甜又问“和你吵架的是我,你要打可以打我,作什么打我阿姐啊?”

 “我…我本来是要打你的呀!”邵亚美连忙解释。

 要不是那个女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跑过来,她怎么会打错人呢?

 “什么?你居然敢打我?”听到邵亚美的回答,花雨甜更火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要不是我阿姐,我现在岂不也完蛋了?”

 “我…呜…”邵亚美这次不敢说话了。

 说这样不是,说那样也不对,到底要她怎么说嘛!

 救人喔!

 “你…要不要紧?”无视于一旁的争吵,任超看着怀里的花茉蕗,心的不忍。

 “你说呢?”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花茉蕗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你…我担心死了,你居然还有兴致开玩笑。”任超长叹一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担心我?担心我你会去抱我妹妹?”她瞪他,口气中有些火气。

 “我…她穿着你的衣服,所以…所以我错人了,对不起。”任超连忙解释。

 “算了。”格开他的双臂,花茉蕗还是觉得不舒服。

 从小,她们姐妹两人就很容易被人混,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平常人都不一定分得清楚,刚才情况那么紧迫,任超会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只要她一想到刚才被打的时候,丈夫居然抱着别的女人,她就感到难过。

 自己的丈夫居然分不清楚哪一个人是子?

 反正,雨甜一直都比较显眼,任超不是也说了,雨甜的个性比较讨人喜欢吗?

 他选择去救雨甜,谁知道真的是错还是潜意识的反应?

 “别这样。”看得出花茉蕗在不高兴,但此时的任超只介意她脸上的伤。他拉住她的手“脸上还好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邵亚美老了,力气小多了。”花茉蕗淡淡的回答。

 “你!”又忧又急,得到的居然是这种答案,他干脆别过头不再理她。

 不想再心烦这些无谓的事,轻叹一声,花茉蕗由任超怀里站起,走向墙角被打得很惨的邵亚美。

 “雨甜,够了。”拉开妹妹,她望向邵亚美。

 啧啧啧,真惨!

 如果自己的惨有八十分,那邵亚美的惨绝对超过一百六十。至少,她的脸颊只肿了一边,邵亚美的脸颊可是两边都肿了。

 虽然两个人都被打两次耳光,她的是“分期付款”邵亚美可是“一次付清”那种凄厉的场面,真是够瞧了。

 看样子,她以后一定要建议深赭的校警别随便放外人进来,不仅是保护学生的安全,也是保障外人的安全呢!

 被花雨甜的恶言吓到只剩半条命的邵亚美形容凄惨地蹲坐在角落,像是只受惊吓的小鹿,完全失去了刚进门时的母老虎模样。

 “邵小姐,你还好吧?”花茉蕗问她。

 “阿姐,别理她!”邵亚美还来不及答腔,花雨甜便抢着接话“她早该被打一顿的。我不打她,以后会有更坏的人打得更凶,我现在是在教她一点规矩,省得她以后在外头吃亏…”

 “好了。”按住妹妹的手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你已经让她吃了很大的亏,够了。”

 听到花茉蕗的话,邵亚美忍不住又呜咽起来。

 比起来,这个狐狸还比她妹妹善良多了。好可怕,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居然个性差那么多,一个是好人,一个像大坏蛋…

 想来想去,花茉蕗已经被邵亚美归类为“好人”那一类当中。

 “亚美,你回去吧!”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任超低下身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真的是你误会了。”

 “超哥哥…”邵亚美依依不舍。

 难道超哥哥不是被狐狸住?超哥哥不是她的吗?

 “对对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花雨甜忍不住也开口劝起邵亚美来了“你怎么会想到要嫁给他呢?你难道不想要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漂亮的白纱裙、天的花办和宾客吗?”

 “想啊…”邵亚美说得很委屈。

 她从小就是这么幻想自己和超哥哥的婚礼的,鲜花、白纱、又高又帅的超哥哥,她会是个多么幸福的新娘啊!

 “我告诉你喔!这些东西,任超这个家伙一样也不能给你。”完全忘了方才自己打了邵亚美两个耳光,花雨甜蹲下身来热心地劝她。

 “啊?为什么?”邵亚美瞪大了眼问道。

 显然她也忘了方才被花雨甜赏了两耳光的事。

 “我告诉你,如果你和这个家伙结婚,只能两个人在街角一间小小破破的教堂,没有鲜花,也没有白纱喔!我阿姐可是穿牛仔结婚的!”花雨甜乘机数落对任超的不

 “啊?好惨…”听到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邵亚美同情地望了花茉蕗一眼。

 “雨甜…”花茉蕗哭笑不得地望着她们两人。

 “还有喔!来的客人总共也只有五个人,没有月、也没有喜酒,寒酸得和私奔差不多…”

 花雨甜越说越高兴,任超则是越听越脸红。

 “对不起。”任超低声对花茉蕗道歉。

 风光美丽的婚礼一定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的事吧!他真的太委屈她了。

 耸耸肩,花茉蕗作出了个不在乎的表情,低下身把已经变成好朋友的花雨甜和邵亚美两个人由地上拉起来。

 “你们两位,要谈天出去找个咖啡厅还是速食店,别窝在我研究室的墙角当蟑螂。”

 “阿姐的研究室有蟑螂?”花雨甜回问。

 “我只是打个比喻。”花茉蕗叹了口气,将她们两个人往外推。

 闹了一个下午,又被打了一巴掌,最后居然还出现圆大结局,她已经被这一团得很累了,只想早点安静休息。

 “阿姐,你需不需要杀蟑葯?”花雨甜还在外头嚷着“蟑螂那东西很脏的,我最近研究出来一种很有效的杀蟑葯,只要小小一滴,蟑螂就死光光,我花了很久的工夫…”

 “够了够了,出去吧!”

 雨甜再这么念下去,她绝对会比蟑螂先死掉。

 ***

 再次被打,两个人只好又再次请假回家。

 罢放完假就请假,花茉蕗和任超都有些不好意思,其他老师反而没说什么,只有-脸暧昧地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他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古怪?”坐在小沙发上,花茉蕗不解的问道。

 和任超认识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得比较在意别人的想法,不再像从前那么我行我素了。

 任超笑而不答,很自动地打开了一旁的小木柜,迅速地在几十瓶各瓶子里找出上次那罐深蓝色的玻璃瓶来,连同收在下层抽屉里的葯用棉花一起拿到小桌上。

 “很纯了嘛!”花茉蕗忍不住挖苦他。

 “别这么说…”任超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地将瓶中的油倒在棉花上,再仔细地轻抹着花茉蕗的脸。

 “你也会不好意思?”忍不住又回一句,继而像是想到什么问他“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向你爸爸说?我不想第三次被人甩耳光。”

 这次搞定了邵亚美,难保下次不会有别人来,万一打人的是邵老先生,依大男人的手劲,她大概不只是红肿而已,可能连头都会被打飞了

 “我会尽快告诉我爸爸。”任超急急回答,想到刚才花雨甜对邵亚美说的话,他强调:“我也会找个机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个可以省了,我可不想再嫁第二次。”花茉蕗摆摆手“雨甜说话总是不经大脑,你别在意。”

 “她是你妹妹,我不会计较那些,而且,她说得也很有道理,我真的欠你很多。”任超连忙解释。

 “你觉得…雨甜怎么样?”想到刚才的事,花茉蕗忍不住开口问他,

 “雨甜?”想起方才那个性情激动的女孩,任超忍不住笑起来“她的个性应该很乾脆,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

 “喜欢?你喜欢她?”听到喜欢这两个字,新婚夜那股嫉妒又默默地升起。

 他曾经说过喜欢自己,现在,他也喜欢雨甜?

 “喜欢啊!”误会花茉蕗担心自己和花雨甜处不好,任超连忙强调地点头“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我真的很喜欢她。”

 “很喜欢?”她又问一次,心里的妒意越来越浓。

 “很喜欢。”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瞬间,花茉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她记得很清楚,任超向自己求婚那天,他说,他“很喜欢”自己;现在,他也说他“很喜欢”雨甜。

 这两种“很喜欢”有什么不同?

 所以,他也可以和雨甜结婚罗?

 当然,反正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有什么不可以?何况,他不是还说雨甜很好相处吗?

 反正自己就是冷淡又不讨人喜欢嘛!

 “我累了,想睡了。”站起身,花茉蕗没说什么就走到自己的前,还很用力地把隔廉放下来,隔开自己和任超。

 “可是你午餐还没有吃…”

 “我不想吃!”气呼呼地回他一句。

 她才不要和一个想和雨甜结婚的人吃饭!

 “你…”再次望着隔帘上的丑小鸭,任超只能叹气。

 她生气了吗?

 她为什么又生气?他又说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自己彷佛越来越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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