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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吃完宵夜后,欧浩磊继续发挥“强盗”精神,不顾她的意愿,掳人似地硬把地带到明山上。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曲紫弦跟着下车。

 “看夜景啊!”浩磊笑咪咪地指着山脚下。“你看,万家灯火耶!这里很漂亮吧?抬头是天星斗,往下望是一片灯海,相传每一盏灯下面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他开始文诌诌地胡言语。唉,要他这位调情圣手带着女伴来看夜景,还真是大才小用啊!

 紫弦很不领情地蹙眉。“好冷!冷死了,我要回家。而且现在很晚了,再不睡觉会伤胆经、肝经,还会肝火旺盛…”

 真没情调啊!浩磊在心底叹气,却仍毫不气馁地陪着笑脸。“你会冷吗?来,没关系,我的手给你牵,我的身体还可以给你取暖,全身上下都让你『物尽其用』,人家我可是很大方滴哟!”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啊!女伴喊冷,他就可以借机揩油、摸摸小手、搂搂小、再亲亲小子邬…

 “不用了,我只要你的外套!”

 紫弦直接推开他伸出来的魔掌,毫不客气地剥下他的西装外套。这等泡妞烂招,少在她面前丢人现眼了!

 “呜,你好无情喔!剥下我的衣服却不要我!”浩磊捧心做伤心状。唉唉,她还真是浪漫杀手啊!不过说也奇怪,明知这个女人只会拆他的台,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却还是喜欢围在她身边绕!真是“贝戈戈”!

 紫弦没好气地翻翻白眼,看看手表。“你夜景看够了没?十一点多了,我要快点回家睡觉,三更半夜不入睡很伤身体的,器官都不能好好休息。平常这个时候,我早就呼呼大睡,还作好几个梦了呢!”她每晚十点入睡,早上六点起,在屋旁的空地种菜,健康得不得了!

 “唉呀,偶尔晚睡一下有什么关系嘛?人生得意须尽啊!你看,夜这么美、晚风这么清凉、旁边的帅哥还这么帅!而且今晚的星星好多耶,要在台北看到这么美的星空是可遇不可求的呢!吧么急着回家啊?”

 真是哀怨啊!以往那些妖娇的女伴跟他看夜景时,都会很自动自发地挨到他怀中取暖,小手要取暖、小嘴也要取暖,最后女伴整个人取暖取到他车上去,加入车震一族…Oh~~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他靠近紫弦,好奇地问:“对了,聊聊你吧,你为什么想当一名中医?据我所知,要通过中医考试很不容易,你一个年轻女孩竟然不贪玩、不向往花花世界,甘愿窝在房里苦读,真的很少见。”

 简单的问题却让曲紫弦双眸一敛,沉默地看着山脚下,好半晌才回答。

 “我母亲的娘家是开中医的,从小,我就是闻着中葯味长大。我喜欢葯材的香味,很自然地就走上了这行。”

 “真的啊?那伯母也是一名中医吗?对了,你的家人呢?他们住在哪里?”真奇怪,他居然会很自然地跟女伴聊起对方的家人,以前那些女朋友只会让他想讲一些无聊的黄笑话,令她们笑得花枝颤的,他才懒得关心那些女伴的家人在哪里呢!

 紫弦轻咬下,以更幽沉的语气道:“外公、外婆在前几年陆续过世了,我母亲身体不好,去得更早。我是外公、外婆养大的,我外公也是中医。”

 浩磊震惊不已,赶紧致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死!他真想撕了自己的笨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过,外表枝大叶的他注意到了一件事…紫弦一直没有提到自己的生父。但他绝不会不识相地追问,毕竟在目前这种社会中,单亲家庭比比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家庭隐私,没什么好追问的。

 “没关系。”紫弦摇头,眼底溢轻愁。“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习惯自力更生,自己过得很好。”

 她佯装出轻快的语气,但眸底的悲愁却令人揪心。欧浩磊怔怔地看着她笼罩悲伤的脸蛋,心疼感倏地蔓延全身。难怪她总是这么怪气,她才几岁而已,却已经历了这么多沧桑。

 夜空下,混合着怜惜的怪异情愫撞击着他的膛,汹涌的力道不容他忽视,他真的好想紧搂着她纤细的肩膀,他不忍看她低眉敛目,不忍看她把所有的痛苦全往肚里,他愿意分担她的痛苦!

 “你呢?”像是要转换哀伤的气氛,紫弦对他微微一笑。“谈完我换谈你了,你是做什么的?我除了知道你的脸上写着『凯子爷』这三个字之外,对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呢!”

 她约略听褚凯杰提过浩磊的工作,好像…好像是跟海洋有关的,大概是经营什么远洋渔业之类的吧?

 浩磊挑眉,出洒的笑容。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我是标准的凯子爷,随时随地都等女人来敲诈勒索!我还是很多女人的自动提款机跟自动汇款机,更是一名随传随到的午夜牛郎,专门等候大小姐的差遣,『服务项目』包括了在三更半夜奉大小姐之命,前去拯救胖老人就医!这样说你满意了吗?”知道紫弦想要转移气氛,他也很配合地耍嘴皮子,反正耍宝他最行!

 “呵呵…”紫弦果然被他逗得开怀大笑,兴味盎然地道:“喔~~好赞耶!很有趣的工作,听起来你混得不错嘛!不但是提款机兼凯子爷,还是任劳任怨、出钱又出力的午夜牛郎呢!哈哈,如果台湾的男人都像你,保证全世界的女人都会争先恐后地移民到台湾来,享受当女王的滋味!去!先去帮女王搬洗脚水过来~~”

 她越笑越开心,乌黑柔顺的黑发随着身体的摇摆而晃动,发丝之间逸出一缕芳香。

 “你还笑?一提到我是午夜牛郎就笑得这么兴奋,说!你是不是想对我不轨?是不是『肖想』我很久了?你替我针灸的针其实是魂针,就等着我自动卸甲,乖乖爬上你的任你蹂躏、供你榨对不对?说!你用这招毁了多少纯情少男…”浩磊作势要凶她,不料一近她,却被她眼底跳跃的光芒给慑住了!

 “你笑起来真漂亮…”他的目光转为深沉且充侵略,发烫的手指轻把住她的下巴,低沉命令。“从今以后,你要多多微笑,知道吗?”

 曲紫弦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因为对方已欺身近她,霸道的直接住她的瓣。

 这这这…这是什么?

 一股热气袭过全身,紫弦惊愕地瞠大水眸,毫无招架能力地承受男人热情且剽悍的吻。

 夜风轻拂,天星斗好像全掉落下来,她的身体轻飘飘的,红被男人的热熨贴到发烫,脚下的世界好像开始旋转了…

 他在吻她吗?就是电视跟小说上所说的“接吻”?天啊!

 浩磊捧起她细致的小脸,吻得炽热且专注,热辣辣的舌尖像是多情的蜜蜂般,一再地勾引她的丁香小舌,摩挲她温暖的齿之间。尝到她檀口深处的香味,他不住低叹,吻得更深、更疯狂。

 伟岸的身躯住她,把她在草地上,噬她所有的甜蜜。曲紫弦被动地张开嘴,羞涩地以小舌响应他,面罩红晕地闭上眼睛。吃宵夜时她没有喝酒,但她想,自己一定是醉了…

 她耳发烫,身躯也暖烘烘的,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醉了,所以她才会尝到此生最美好的滋味,这么火热、犷、浓烈到教人一尝就上瘾。

 夜深沉,灿烂星子偷窥人间情爱,顽皮地眨眼睛。

 远方似有光芒划破天际,美丽的夜空,像是下起了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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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后。

 粉紫和藕紫的纱幔轻轻晃动着,一束束的玫瑰点缀着浪漫人的空间,慵懒的长沙发、悦耳的爵士乐、丰富的调酒,这里是台北市最流行的社场合,采会员制的LoungeBar。

 这间LoungeBar设计得非常前卫也非常时尚,走道故意采用长长的伸展台造型,让名媛绅士在走动交谈时,就像是走在伸展台上,足都会男女喜欢被注目的心理。

 因此,虽然这里的入会费非常昂贵,却还是生意兴隆、门庭若市。时尚男女最喜欢约在这里见面,在酒酣耳热之际,看人、也被看;钓人、也被钓!

 “哗…”某一区传来阵阵笑声和打闹声,许多客人和服务生常借故经过他们的座位,好一窥究竟。原来是某家经纪公司在试片会后举行的庆功宴,来此参与的明星个个神采非凡,男的俊俏、女的丽,灿烂的星光令人目不暇给。

 就在那群明星闹得正热烈的时刻,一个一身简单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尽管里头衣香鬓影,星光天,但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騒动。

 亚曼尼的黑色丝质衬衫完全衬托出他高大颀长的傲人身材,他穿起亚曼尼有股特殊的韵味,帅气不羁的神采完全不会被名牌服饰所掩盖,更别提眼角窜的肆魅力了。勾魂眼只要随便一瞥,当场就有许多玉女红星马上红了脸,芳心颤地暗忖要去化妆室好好补个妆、补香水!

 愉快地哼着歌、吹着口哨,欧浩磊神情愉悦地走进来。向来是发光体的他已经很习惯别人的注目,也很享受四面八方投来的媚眼了。

 他都还没坐下,一个娇滴滴的嗓音已然响起…

 “浩磊,是你啊!”他没回头,一阵香风已经吹过来。然后,一位身穿火红低紧身晚礼服,美得不可方物的姝扑来,主动勾起他的手,嗲声撒娇。“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络?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在等你电话吗?磊,你好无情喔!要人家等到望穿秋水吗?你好狠心哟!”

 姝得意地起36D的高耸脯,惑地眨眨眼。她对自己的美貌深具信心,还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当然,欧浩磊是例外。他太、太滑头了,比泥鳅还狡猾,多少女人妄想抓住他却不得要领!

 “呵呵…”浩磊风度翩翩地出招牌笑容。他一时想不起这位妞是谁…不管,先笑就对了!人家他心地可是很善良的,只要是美女,不管认不认识,他都会无条件地奉送特大号感笑容!

 “甜心,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忘记你呢!”电力十足的魔瞳气一勾,当场就把妞电得三魂去了七魄,男嗓音沙哑低沉地道:“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海上的落、会忘记海风吹拂的感觉、会忘记花开的香味,但我绝不会忘记你令我心动的笑容,更不会忘记你这人的小东西!”恶心巴拉又没营养的甜言语,不需经过他的大脑,就可以顺利畅地滑出,完全不跳针。

 “Oh~~浩磊,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也是耶,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天底下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但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波霸妞被逗到心花怒放,双眼贪婪地盯着他,小手也紧抓住他不放,像是巴不得直接躺到他怀里。

 “磊,这里好吵喔!我们到其它地方去『谈谈心』吧!”妞豪放归豪放,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懂得稍微修饰字句,自动把“磨练上技巧”改成“谈心”

 “呵呵…”浩磊还是气定神闲地微笑。这么快就主动邀约啦?唉,有些失望说。

 最重要的是,戏都调了,他为什么还是记不起来这位前凸后翘的尤物叫什么名字呢?姓啥名啥啊?好像…好像是什么八点档一线红星?又好像是来自香港的社名嫒?还是…上次共游加勒比海的电影新秀,叫什么莉莉还是娜娜的?唉,想不起来了。

 “甜心,你要知道,尽管我巴不得立刻跟你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尽情『谈心』,不过很遗憾,今晚我约了重要客户谈合约。乖,你先回家等我,我忙完就去找你。”

 也许以前他会乐得顺水推舟,跟妞共度一个曼妙绮丽的夜晚,不过很奇怪,这一阵子他都没有这种心情。

 不知为何,向来最喜欢猎的他居然对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感到麻痹,甚至产生了些微的排斥。他开始讨厌这么廉价又随便的感情,他觉得女人应该要适度的含蓄,女人还要懂得脸红,就像…嘿嘿,就像那个古怪却可爱透了的曲紫弦!

 “人家才不要!”妞猛跺脚。白痴也听得出这是很没诚意的谎言,他连说谎都不肯用大脑!“浩磊,你每次都骗我!说什么会打电话找我,结果都害人家痴痴地等还等不到!不管啦,我们现在就走!”

 像是要助阵般,她故意以雄伟的部磨蹭他的手臂和膛,不信他还不投降。

 尽管追求者众,但欧浩磊可是她心目中的超级金婿呢!他不但英俊多金,又懂得生活情趣,外型拔又人,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

 “甜心,乖!”虽然对她没半点兴趣,不过浩磊仍是维持一贯的绅士笑容,刻意低声音道:“今晚我真的要谈一桩重要的合约,你最乖了,都不会闹,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又乖巧、又懂事,跟别的女人都不同。”

 此话一出,原本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的妞像是被雷打到一样,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呵呵…”她笑得既甜蜜、又窝心。“我知道了,浩磊,你尽管去忙吧,我会乖乖回家等你电话的。千万不要喝太多酒喔,你知道我会心疼的,掰!”

 提起手袋,妞风情万种地对浩磊颊吻、说掰掰后,兴高采烈地走出去,高兴得像是中了第一特奖!

 YA!YA!YA!她走路有风,高兴得快飞起来了!浩磊说她最乖巧懂事,还说他最喜欢她这一点耶!哈哈哈,他的意思就是…她在他心底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喽?喔,太赞了!她几乎已经看到浩磊拿着超级大钻戒向她求婚的画面了!

 欧浩磊看着天喜地地离去,畔浮起莫测高深的笑意。呵,这一招还真好用,屡试不

 游遍花丛的他有一个身绝招…不管遇上多么难的女人,只要对她说“我最喜欢你听话这一点了,跟其它女人都不同!”保证她当场变得温驯无比,乖得像绵羊一样,再也不会使小子。

 他非常懂女人的心态,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就算再爱玩,还是渴望能嫁给他这个金婿,或是在他心底占有特殊的地位。毕竟,能让超级大帅哥欧浩磊另眼相看,可以大大足女人的虚荣心。所以他那句话总能成功地堵死所有难的女人,让对方乖乖回家等他。

 总算摆牛皮糖似的妹,浩磊这才举步走向预定的包厢。薄纱屏风后,褚凯杰已笑意横生地坐在位子上等他。

 他一落坐,褚就忙不迭地调侃。

 “唉哟哟,好感人唷!我都看到了喔!什么『我会忘记海上的落、会忘记花开的香味,但我绝不会忘记你令我心动的笑容』,还有什么『你最乖了,都不会闹,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又乖巧、又懂事,跟别的女人都不同』。啧啧啧!超麻、超恶心的!简直比八点档还煽情、还狗血!皮疙瘩掉地哟~~喂,你不要害我把前天的早餐通通吐出来嘛!”

 他又推推浩磊。“喂,像那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超级波霸,不是你很喜欢的典型吗?你为什么会放过她?今天吃素啊?不要告诉我你转,开始吃斋念佛了?”

 欧浩磊拿起桌上的淡酒,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你管得还真宽耶!什么时候变成包打听了,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真是,一结婚就变成八卦的老男人!”

 褚凯杰喊冤。“不是我热爱八卦,实在是大哥你的行为很反常啊!照你的个性,像那种美波霸都主动邀约了,你应该是携着佳人直奔香闺,卖力到不能再卖力、狂野到不能再狂野,尽情挥洒汗水,猛得三天三夜都不下才是啊!都到了嘴边的肥了,你哪会放她一条生路啊?”

 像是想起什么,凯杰又问:“喂,难道你是痛还没好,『那边』…不太行?所以才含泪挥别佳人,打算在哭泣中独自度过漫漫长夜?”

 “去你的,你才不行咧!”浩磊丢了颗花生入嘴巴,长腿踹了死一脚。“我早就好了,连针灸都不用去,那方面更是毫无问题!只要我想,一夜八次郎也不算什么,我还可以改写历史纪录呢!”想到可爱的小紫弦,他笑得更甜蜜。呵,她的医术还真高明,原本预估两个月把他医好的,不过才治了一个半月,他就已经痊愈了,行动毫无障碍。

 “都好了啊?医生叫你不用再去针灸了?”褚凯杰很怀疑地瞥他一眼。“嗯,基本上,我是很相信曲医生的医术啦,毕竟她治好我岳母还有岳母的邻居。可是…既然你已经重振雄风了,为啥要放过到了嘴边的大餐?”

 浩磊摇晃杯中的体,让冰块与玻璃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似笑非笑地道:“因为小生怕怕!我个性纯洁保守,不能接受水姻缘或一夜情,我向往先跟对方交流感情,等灵魂契合后再灵合一。这方面,小弟我是很纯情的,很怕会被那些行为开放、如狼似虎的姐姐们拐上,把我吃干抹净了,榨到一滴都不剩呢!”

 “哇咧!”正在喝酒的褚凯杰赶紧移开酒杯,防止自己吐出来。“拜托!你要害我吐血啊!你纯情?你保守?你害羞?倘若你欧浩磊算得上纯情,天底下就没有『负心汉』这个名词了!不过,你今晚的行为真是太反常了。干么,遇到虾咪好事了?是不是钓上哪位绝世大美女,所以想暂时养蓄锐?”

 凯皆拼着意气风发,气俊朗的浩磊。“喂,我记得你前阵子还因为痛而唉唉叫,获知要『停机六十天』之后,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怎么才一个半月没见,你就回复面春风、得意非凡的模样了?”

 浩磊还是神秘地微笑着。呵呵,要是让褚凯杰知道他吻了曲紫弦,他大概会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吧!

 当当当~~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是浩磊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人的笑容。“紫弦,什么事?”

 紫弦?!一旁的褚凯杰吓得打翻酒杯,嘴里的爆米花也差点梗在喉咙里不下去!紫、紫紫…紫、弦?!

 他没听错吧?浩磊叫的是那位女中医曲紫弦小姐?哇咧!他跟那位戴着大眼镜又“闭俗”保守的曲医生,居然已经…已经…

 天啊、地啊!今天是愚人节吗?凯杰捧心大骇,这惊吓真是太大了!

 浩磊不理会死目瞪口呆的白痴状,以更温柔的声音道:“要我现在就去接你吗?想去哪里吃宵夜?”

 呵,这几天他都天天去接紫弦出来吃宵夜。当然,宵夜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宵夜之后的“活动”在他非常有耐心与爱心的温柔指导下,曲紫弦的吻技突飞猛进,已经从幼儿园阶段直接跳级到国中程度了!呵呵,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浩磊,嗯…很抱歉,今天请你不用来接我了。因为…因为我突然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曲紫弦的声音显得很紧张。

 “急事?你要去哪里?”浩磊神色一紧,追问着。“是不是病患又出事了?没关系,我陪你去救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不是的…』紫弦支支吾吾的。『不是病患出事,是我个人的事…嗯…我乡下的老家有一点问题,要我回去处理。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我马上要走,过几天才会回台北。』

 “这么晚?”浩磊不敢置信地看着腕表。“现在都快九点了,你要怎么回乡下?不行!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不管你要去哪儿,我都送你去!”

 『不用了!』紫弦很慌乱。『我…我不是一个人去,有人送我…』

 同一时间,浩磊好像听到彼端有男人的声音传出,他紧张地问着:“什么声音?你那边还有谁?是男的?”紫弦的交往最单纯不过了,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有男人在她房中?霎时,好像有一把火直街上他的口!

 『不是那样的…』紫弦越来越慌乱。『浩磊,很抱歉,我现在真的没办法跟你解释…我要出门了,我答应你一定尽快跟你联络…』

 “喂?喂?你说什么?你到底要去哪里?给我你的联络电话!”浩磊直吼,但对方已经收线了。

 嘟嘟嘟…

 他懊恼又愤恨地瞪着手机,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居然有女人先他一步挂了电话?!包该死的是,紫弦到底要去哪里?她的生活和社圈都单纯得像张白纸,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匆忙地出门?

 还有,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何会出现?跟紫弦又是什么关系?

 “该死!”

 怒吼一声,浩磊重重放下酒杯,气急败坏地冲出去。事情太过混乱了,紫弦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他非得赶去找她不可!

 “喂?浩磊,你干么?”眼看死像火车头般地往外冲,褚凯杰只好跟着跳起来往外冲。幸好他们都是这儿的会员,消费金额会直接记录在进出pub的通行磁卡上。“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啊!”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他跟欧浩磊打小就认识了,几乎可以说是穿同一条子长大的,但他从未看过浩磊如此奇怪的表现。

 两人一前一后,急如星火地离开了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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