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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早,楼凛风打算带着楼澄儿一同到楼氏上班,才踏出公寓走到楼下,坐进车里,就恰恰见着了一票工人聚集在广晴家门口。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着一旁的澄儿代,然后开了车门下车。

 三两步走到广晴家门口,与工人中带头的说了几句,问出重点。

 之后,他由西服口袋中掏出皮夹,出一迭千元大钞来,递上前。

 “对不起,这是一点小意思,给大家吃饭喝茶。实在对不起大家,因为我的女友跟我吵架,与我闹脾气,才会气得找你们来,说要把楼梯打掉、要把我楼上的地板补平,但是我想,过两天,她应该就会气消,所以…”

 “那…工程到底做不做?”工头问道。

 “当然是不做了。除了吃饭喝茶外,剩下的部分就算是赔给各位的捐失。”

 当着大家的面,他把钱给了工头。

 楼凛风都已经够客气了,工头还能说什么?

 “可是…平白无故地拿了你的钱,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毕竟是我女友有错在先,所以你们也不用太在意,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房子真要动工时,你再算我们便宜一点就好。”

 三两下谈好话,楼凛风看着工人离开。

 不过,他的心情并没因此而平静下来,一股怒火反倒在心头越烧越炽。

 他转身折回车边,要澄儿按下车窗。

 匆匆与她代几句,要她将车子上了中控锁等他。

 然后,他头不回的,大步朝着广晴屋子的方向走去。

 掏出公文包里的钥匙串,他开门进屋…

 *********

 他在卧房里找到了她。

 见她卷着棉被缩成一团,仿佛还睡得很沉。

 他来到边,蹲下来,看着她的睡脸。

 之前的火气顿时消失了一半,想对她吼的话,也全给回了肚子里,他犹豫着该不该喊醒她,然后再次与她来场烈的争执…

 不,非常明显地,这将是最不智之举。

 叹了口气,他起身准备要走,孟广晴却在这时醒过来,乍见边的男人身影时,她吓了好大一跳,几乎由上弹起。

 “你…”终于,她睇清了是他,然后又开始武装起自己,着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你来做什么?”

 见状,楼凛风微瞇起眼来。

 “我来告诉你,圣人也会有脾气,别一再的试图怒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昨夜跟她说的话,她非但一句都没听进去,还真的找来工人准备将楼梯打掉,把他的地板补平,抹煞掉两人间的一切。

 “圣人?”广晴哼了哼“圣人不会做出这种宵小行为。”在她睡着的时候,大剌刺的闯进她的卧室来。

 “宵小行为?”楼凛风危险地瞇起了眼。

 “趁着我睡闯进来,难道不是宵小行为?”昂起膛,广晴不退却。

 楼凛风的动了数下,怀疑她是上帝派来考验他的。

 本来以为已经消失的火气,又刷地一下,全回来了。

 “我需要趁你睡闯进来吗?”长腿一跨,他踢掉鞋子,踩上

 孟广晴无处可躲,他每跨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至头。

 “我、我说过,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牵连,我、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颤抖。

 “闭嘴!”楼凛风一吼,双手箝住她消瘦的双肩,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似要将她给生活剥了。

 “我发觉,你这个女人不仅不可爱,还很欠修理。”他说着,俊颜一再近。

 “你到底想怎样?”紧紧的闭上双眼,孟广晴不得不承认,在气势上,她大不如他。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颤抖,薄贴近她的。

 “别想叫工人来做那个该死的工程。”他不准!

 “我、你…”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广晴才一张眼,他炽烈的吻就烙了下来,吻得她浑身发热,脑子轰然。

 “听到没有?我不准你做任何会伤害我们两人间感情的事!”他霸道的宣示完,一手解开自己的头,一手则来到她的身下,褪去她的底,托高她的一腿…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孟广晴浑身一震,开始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理会她的挣扎抗议,楼凛风一,剽悍的进入她…

 “你要!你会要的,你一辈子都别想甩我!”

 *********

 回到车上,楼凛风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楼澄儿惊讶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她不曾见过凛风哥生气的模样,他一向是温文儒雅,俊脸上挂着淡笑,就算泰山崩于前,也难改其,与冽风有天地之别。

 “一思及楼冽风,澄儿的脸在瞬间又沉了下来。

 “没什么。”楼凛风挤出笑容,随便搪一句,发动车子。

 “对了,澄儿,你想过没有,目前我们不能让爸妈知道冽风车祸住院,我觉得你还是随我去楼氏上班,以免在家说溜嘴。”

 没忘与冽风的约定,他得尽到保护澄儿的责任。

 “嗯。”楼澄儿点了点头,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这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我的意思是影响到你的工作和上班的心情。”

 楼凛风将车子弯出巷道,一路驶向大马路。

 “冽风都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本来就应当义不容辞,哪还能说什么困扰呢?”凛风笑了笑。

 澄儿侧过脸来望着他“凛风哥…谢谢。”

 对于冽风被车撞到,澄儿一直很自责。

 要是那天她不跑,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

 凛风腾出一手来拍拍她“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既然是兄妹,还说什么谢谢呢?”

 澄儿抿着,眼眸中水影晃动。

 “不过…”凛风想了下,或许现在是不错的时机,该谈的事终究是要说“澄儿,你想过吗?万一在你们婚礼之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该怎么办?”

 一听到他的话,澄儿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几回想说话,却哽咽地无法成言.

 楼凛风在心里叹息。

 “你别担心,我也只是说说,说不定晚一点,或明一早,冽风就会醒了。”

 “凛风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楼澄儿抬起脸来擦着泪。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也知道冽风从小就身强体壮,跟人打架一回都没输过,又怎可能在病上躺太久?你放心吧,他会很快醒过来的。”

 “嗯…”楼澄儿擦擦眼泪,点头。

 “所以,别哭了,冽风要是知道你哭得像个泪娃娃,会心疼的。”

 “嗯。”又点了一下脑袋,澄儿鼻子“我决定了,凛风哥,我想,万一到了婚礼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我就去跟爸妈坦白,求他们把婚礼延后。”

 “这…”凛风一叹,对于这事,他也爱莫能助了。

 “无论爸妈要责骂我或打我,我都接受,因为这一辈子,我只想当冽风一个人的子,就算他永远都不醒来,我也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这样…”

 冽风呀冽风,如果你听到这些话,还忍心让你的女人等吗?

 *********

 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一星期。

 自从那一吵和那场烈的爱后,孟广晴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再见过楼凛风。

 而广晴也真的暂时没再找工人来封楼梯。

 但也因为梯子没封,每每她总是不自觉地去听看看住在楼上的人回家了没有.

 像现在,坐在计算机前画着图的孟广晴,才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神经一绷,她推开椅子弹起,马上跑出书房,来到楼梯旁,抬头往上望。

 许久许久,脚步声没了,这表示并不是他。

 他…仍旧没有回来!

 是的,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楼凛风都没回到住处。

 孟广晴原本昂的情绪,剎那间又沉了下来。

 她挣扎着,却始终摆不了,爱他,她好爱好爱他…

 但能吗?她根本不该爱。

 何况他始终都没对她说过,那一夜,他带回住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是表示他心虚?抑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思及此,广晴的心更痛、更沉、更难受。

 她好想死心,真的好想,好想抛开一切对他的想念,想挥剑斩断所有情丝,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然而,不行,想起了他那天一早的神情,和严厉认真的口吻,广晴的心又动摇了。

 “我该怎么办?”她出神的望着楼上,呆呆自问。“不行,不能再想他、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她气自己,用力跺脚,转身想折回书房。

 或许是为了呼应她想中断思绪的渴望,门铃在这时响起。

 孟广晴愣了几秒,叹了口气,走去开门…

 *********

 门外站着的,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便晴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来找她?上一回,她记得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了,现在,她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你来做什么?”广晴用身体挡住门口,没打算让她进来。

 “我…”汪彩华瞧着她冷漠的神情,支吾一阵。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耗在这里。”

 拉回目光,汪彩华咬了咬嘴,好似下了决定,道:“广晴,妈妈…我…”

 便晴瞪着她,态度冰冷。

 “好啦、好啦,我承认,过去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好不好?”

 那一天,亲眼见到她失控的模样,她是吓傻了,也吓醒了。

 回去她细细思考,她确实不是个好母亲,怯懦、贪财,又好逸恶劳,但,能怪她吗?结婚之前,她也是个大家闺秀呀,只懂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之后,又因为广晴的父亲疼她、宠她,什么事都舍不得她做,也就更加养成了她贪乐、挥霍无度的习惯,所以后来公司垮了,广晴的父亲又死了,她也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便你!”广晴说,往后退一步,眼看就要推上门。

 汪彩华赶紧上前,用双手抵住门板。

 “别关,妈想跟你说的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广晴又施力推上。

 汪彩华干脆用身体抵住。

 “广晴,妈现在知道了,过去是我不对。真的,妈这次是真的有悔过,我承认自己很胆小又没用、爱花钱又市侩,遇到事情就想逃避,又不懂得照顾你,但妈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孟广晴的动作顿住,整个人一愣,似被雷给劈中一样。

 她不敢相信,以往,这些话怎也不可能出自母亲的口中。

 “妈不是骗你,真的,也绝对绝对,不是来跟你拿钱。”看她不动,汪彩华用身体推了推,将门给重新推开来。

 “我想,我是被你那天的一吼,给吼醒了。”汪彩华往内走了一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看着地上。

 她是在跟她道歉?真心的跟她道歉?

 孟广晴浑身颤抖,抿紧双,一时间吐不出半句话来。

 “今天,我只是来告诉你,也许一时半刻要你相信我,你可能办不到,但…我会做给你看,也会学习去做个好母亲。”

 说完话,见广晴仍不动无语,汪彩华叹了口气,忘了今来的另一事,缩回脚步,转身走。

 “你…等一下!”孟广晴突然开口喊住她。

 现在要她原谅她,也许是有点困难。

 但,若是慢慢来的话,或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再度接纳她。

 汪彩华转回身来。

 便晴看着她。

 “一趟路那么远,你车子坐久了,我想你应该会口渴吧?”

 意思就是问她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嗯,你这么一说,我是感觉有点渴了。”她能原谅她的,是吗?

 汪彩华松了一口气,颊靥上展现笑容。

 “只是让你进来喝杯茶,我还没说已经完全原谅你了,所以,你别笑得太开心。”

 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为何,广晴的一颗心也跟着灿烂起来。

 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这次她们母女间,绝对可以重新开始。

 “我知道、我知道。”对汪彩华来说,只要女儿肯原谅她,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还不进来。”

 汪彩华笑着走了进去,也在这时,想起了差点被她遗忘的事。

 “对了,广晴,妈跟你说,今天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急忙忙由皮包里出一本杂志,翻到了某页,汪彩华急着将杂志递上前。

 “妈承认,过去我是无知了一点,也确实好逸贪财,但如果这件事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妈是绝对绝对举双手反对。

 你别再跟这个男人来往了,千万别去当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现在妈宁可穷一点,也不想你去受委屈。”

 便晴望了母亲一眼,眸光落在杂志上,瞬间,她刷白了脸,往后颠簸了下,她赶紧扶住墙壁稳住自己。

 他要结婚了…

 楼凛风要结婚!

 对象是楼氏产业的掌上明珠?

 她…不就是那她见到,躺在他怀中,睡得沉稳,由他抱上楼的女人吗?

 便晴摇摇头,剎那间,她觉得灵魂已由她的身体里离,没了疼痛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心已碎了、裂了、麻痹了,所以…

 不再疼了!

 她很快地把那篇内文读了一遍。

 多可笑呀!

 原来,原来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楼冽风。

 楼冽风,楼氏产业的副总裁!

 便晴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

 谎言,原来都是谎言…

 什么无业游民?

 谎话。

 什么他爱她?

 骗人的甜言语。

 什么一辈子不许她甩他?

 大概是他想享齐人之福。

 “唉,说到这,妈也不信呀!那就是这个男人来找我,我看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呀,很有礼貌,人也文质彬彬,尤其他开口闭口都提到你,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

 见广晴一句话都没应,汪彩华继续接着说:

 “怎么会…唉,难怪人家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妈妈接下来的话,孟广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好想去见他,想问他为何要欺骗她?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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