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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流氓本色
 五天后,蒲邑城中张灯结彩,全城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蒲邑守备宣厘率领文武官员,至城门接重耳公子的归来。

 重耳在途中听过狐对葡邑要人的的详细介绍,也就丝毫不显慌张。最起码他也能凭狐的形容,让出几位前来接之人。

 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宣厘外,还有驻守蒲邑的晋将胥臣,以及蒲邑几大领主。

 据狐说蒲邑三大领主虽然表面对公子重耳效忠,暗地里却不甚服从。特别是占地最广和庄园奴隶多达万名之众的张天佑,他也是重耳不敢轻视的人物之一,除重耳外,他的实力为蒲邑之最,同时他在当地的号召力也极强,是蒲邑公认的强人之一。也是狐突代必须解决之人。

 要么就让他全心依附,要么就铲除他和他的势力。这是狐突的话。

 季槐也说过,要对抗骊姬,得快速壮大自身的实力,而蒲邑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只有把蒲邑建成一个攻不破的堡垒,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重耳正头疼时,好消息传来。

 赵衰突破重围,也在重耳之后回到蒲邑。

 重耳亲到城门接赵衰。当他看到衣服破烂不堪,神情委靡不振的赵衰后,眼睛红光一闪,一把拜下。

 赵衰慌忙回拜道:“公子不可折杀小人。”

 重耳大声道:“赵卫救命之恩,重耳不敢忘耳。”

 “那是赵衰应尽的责任!公子不必如此,哎!公子如此一说,小的倒是惭愧万分,身为公子贴身护卫,竟然让公子身陷危难之中而无力救助,真是罪该万死。”

 狐偃在旁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让赵大哥先行休息,恢复精神再谈吧!”

 “也好!我也有情况要向公子汇报。”赵衰道。

 “那我们就在大厅等候赵卫。”重耳正容道。

 重耳也是第一次踏入“自己”的府邸,眼睛不由得四下里张望起来。

 沿着一条青石板所铺的大道,面相望的是一座气势非凡的庭院傲然耸立,红墙绿瓦,飞檐斗拱,在参天大树浓郁枝叶间隐约可见造型别致的翠楼一角。

 进入庭院,早有几个家将模样的人上前来。他们个个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武道高手,看来以前那位重耳公子眼力还算不错。重耳暗自点了点头。

 为首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此地的管家,他一见重耳,便恭敬地下拜道:“公子安好!”

 狐偃不等重耳作答,应声道:“莫总管,你带公子前去洗浴吧,顺便准备好大厅,公子有要事向大家代。”

 重耳不对狐偃的聪明和反应另眼相看。他能在不动声中让他知道了这管家的名字,还能做到不留痕迹,绝不简单。

 重耳昂然受了他一礼,随便客套了几句后,在莫总管的带领下往里面行去。

 所行之处,但见绿树葱茏,奇花异草竞相展,青藤树,奇石灵秀,曲径通幽,清雅中不失华丽,由此也可知主人品味非凡。

 刚穿过一道院门,廊檐间出现了四个娇巧俏美的丫头,年纪大概都在十三四岁左右,皆身着雪白的笼裙,个个显得窄肩圆肢纤细。

 重耳正待要凝神细看,突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来,不由得全力收回目光,转而投向院中。

 由一道长长的长廊围成的花园中,矗立著一栋红砖砌成的小屋,屋子不大,也显得普通,在鲜花影印下,平朴中又透出不凡的光彩来。

 “奴婢给公子请安!”四个丫头盈盈拜倒,轻呼道。

 重耳突然发现四个人均手持红玉托盘,上面各放置雪白的香巾和帛棉物品,并隐隐透出淡雅的香味。

 哎!做个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啊!重耳不大发感慨。

 莫总管站住脚,歉声说道:“我得去安排那位小姐的住所,不过您看就安排在您的隔壁如何?”

 重耳轻轻一笑道:“呵呵!你很会安排嘛!这种事情以后就不必问我。”

 早知规矩的四个俏丫头也不多话,恭恭敬敬的低头引路。

 走过长廊,前面的两名丫头快步上前打开小门。

 一进入房间,重耳不由得啧啧称奇。

 地上均铺著厚且柔软的云毯,一踏入就有陷进去的感觉,四壁的陈设雅丽脱俗,每面墙壁上都挂有四盏龙凤宫灯,靠墙的几柜放珍玩。重耳忍不住再次发出感叹时,两名丫头拉开了一幅色彩素净,由四幅画宫廷人物合成的大屏风。

 重耳惊奇的望去…原来里面是由白玉砌成的浴池,里面注热水,得整个室内是水雾缭绕,似幻似真。

 浴池边上摆放着两个放东西的矮柜,还有一张玉榻。

 两个丫头走向重耳,柔声道:“让奴卑为公子宽衣吧!”说完不等公子回答,四个丫头同时俯下身子,下脚上的小蛮靴,接着身上的笼裙时,重耳大惊道:“你们衣服…干什么?”

 “公子…您是不是要先宽衣?”其中衣速度较快,身体全的少女柔声道。

 重耳犹如梦中的紧盯着这个身体虽未完成发育成,自另有一股异样之美的丫头呆住了。天啊!难道那个重耳的生活就是这样?他妈的,简直是太幸福了嘛。重耳再次仔细的望向她的全身…特别的地方重耳的目光不敢久留,只得把目光投到她的玉脸上,不施一点的脂粉,但却是粉面娇红,可掬。五官生的端正标致,虽然不算绝,可也齐整洁雅,自有一股小家碧玉之美,特别是她脸上那双大大的眼楮滴溜溜的转著,灵惠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忍移目。

 “你们宽完再管我。”重耳愣生生的说道。

 “奴卑们已宽衣完毕,现在就该到公子了。”重耳看着四道活生香的娇小躯体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刺

 重耳暗呼不好,我的那个…现在正闹腾着?要是被她们看见…如何是好呢?

 那知她们看到他**的身体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大大方方的拖着他俯卧在浴池旁边的榻上。

 重耳正莫名其妙时,那八双小手竟然一起伸向他的背脊,轻柔游走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可还没等他想清楚,擅按摩之术的四个丫头已经用极为高明的手法让重耳感到无比地舒,几要呻出声。

 接下来,四个丫头又是脚踩又是拿身子,几乎让重耳做了神仙的感觉。

 虽然他一贯以风自赏,见不得美,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当到了要崩溃的边缘时,飞也似的穿上衣服,急问道:“隔壁的门从哪走?”

 重耳离开片刻后,隔壁传出了一声娇呼…

 四个丫头脸上霞起,相视偷笑。

 当重耳进入大厅时,心中还回味着刚才那刺难忘的享受,那是男行使雄风征服女的强烈快

 季槐天生媚骨,总被她高贵的出身和骄傲掩盖。最初他决定要攫取她的身心时,只是基于身体的需要;但发展下来,他不被她的动人体态和她的倾心相许而打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征服者,他也不清楚。

 女孩子的确奇怪,无论怎样凛然不可侵犯,一旦与男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有如胎换骨,变成千依百顺的另一个人,从季槐对他的态度上就可证实。

 见重耳进厅,大家纷纷起立施礼。重耳一挥手,便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紧盯着一个方向…季槐。就连一向沉稳的赵衰和狐偃都有神不守舍的感觉。

 的确,刚刚经历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最美的。季槐便是证据。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纯白的罗裳,亮丽人,阵阵人的幽香从她的娇躯上散发出来。本来就风华绝世的季槐此刻更是美到及至,虽然她极力展现矜持状,可她那双看似黑白分明但却又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美眸,使人见之心动。

 最使人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出来的那娇慵散的丰姿,成人的风情。和之以前相比更添妩媚和美

 重耳哑然失笑,谁能想到是我施以妙手,才有季槐此时的惊之举。

 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季槐呆了一呆,坐直娇躯。

 重耳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先由狐偃对蒲邑的形势作个介绍吧!”

 狐偃站起身道:“想必各位对此地的形势有所了解,在此我只想做些补充。蒲邑府自商朝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且地处平原,土地经过垦植,人口众多,仅次屈邑,但经济之发达却丝毫不下于它。商朝时曾为蒙族故都,交通便利,人烟稠密,是晋国的重要城邑之一。加之我晋国若想南下争霸中原,军队调遣和辎重的运输,都要通过难行的山区,殊多不便。但蒲邑之南却是大道通达,往西南可通齐国,东进可到宋国,北联三戎,西下可达东周五国,其地势进可攻,退可守。因为蒲邑东南有衡水迂回,岗岭起伏,地势犹为险要。所以蒲邑也为历代晋王所重视。”

 顿了顿,狐偃继续道:“此地势力最大者当属公子,领封地千里,手握兵四万余,兵车五十余乘,奴隶过万。可还有一人实力相当强大,那便是胡蛮族主张天佑。此人圆滑狡诈,加之在蒲邑极有威名,其家族拥有武装壮丁五千余,还有着随时可投入战斗的两万名奴隶。不可轻视。有传闻骊姬曾有意网罗他,他最近到王都的次数愈加平繁,不可不防。而还有几个具备一定实力的家族中,除了蒲南伏家外,都不能确定为我们所用,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在蒲邑来个大清剿,不拥公子者,杀无赦。”

 宣赞许道:“狐公子果然不愧为名将之后,思虑细密且大胆,不过物极必反,人的心理非常奇怪,或许他们还在观望中,我们这么一,那不正合骊后之意吗?所以我们不光只是立威,更多的是能施以恩惠,在此等恩威并施之下,此计划便十拿九稳,毕竟他们的在蒲邑,家族的血脉大多在此,他们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会为族人着想。”

 重耳淡淡一笑,也不置评,转眼望向其他各人。

 赵衰朗声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在当今这弱强食的时代,我虽无害虎之心,虎却有伤人之意,兼我晋国目下局势动不定,如若不抓紧机会,以强蒲邑,终是大事难成。眼下当务之急,应以霹雳手段迅速统治蒲邑,武图治,增强势力,才有争势之望。”

 “槐儿的看法呢?”重耳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季槐身上。

 季槐不动声道:“这个完全取决于公子的志向和雄心,如若公子并没有争霸之心,只是想能保住封地?那么公子大可以向骊姬示好…”

 “啪…!”

 重耳拍案而起,眼中异芒闪动。

 “我既无雄心,也没想过争霸。不过…”重耳突然目光大盛,沉声道:“报仇雪恨…我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让骊姬和奚齐一尝苦果。所以只要是对我等复仇有利,我都会去做。现在就请你们谈谈应何以为先?”

 季槐显然是很满意重耳的表现,马上有成竹地道:“致胜之道,必先强其身,避强取弱,如张天佑等我们可逐一蚕食,如此累积而进,我们才有实力和奚齐一争长短,有强大实力做保证,何愁复仇无望呼。”

 狐马上随声附和道:“此言甚佳,我第一个赞同。”

 重耳突然心生一念,长笑而起道:“我有一法,明里蒲邑众多地主不是要宴请我吗?

 我们大可以就在宴请中一举拿下他们…”

 “哦…”

 好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场之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茫然之态。

 狐微微一愣,失声道:“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季槐眉头轻皱,言又止道:“我相信公子必有下文,否则不会轻出此言。”

 知我者唯有季槐啊!重耳暗叹着开口道:“不,不是玩笑,而且真得不能再真。”

 重耳出极强的自信道:“明里便向全城发一通告。内文的主题可以这样设定,为了蒲邑的民众,将在蒲邑组建自己的军队,以保卫家园。”

 见大家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重耳淡淡一笑,继续道:“既然要组建军队,那么便可向张天佑等征人征物,如若有人不从…嘿嘿!”

 狐拍案叫绝,兴奋道:“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这样一来既可马上分清敌我,同时也强大我们,而且明天也可用不听号令之名除掉他们,这样一来,就是晋王也无法问罪于我们。”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季槐道:“在宴会前,我等应好好的布置布置,以防不测。”

 哪知道重耳突然道:“那你们在此商量吧,我累了,去休息休息,明天也有精力对付他们,咦!槐儿不跟我去吗?”

 季槐脸上立现红,俏眼一瞪,轻啐道:“谁要跟你一起…要滚你一个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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