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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血咒
 战士也舒了一口气,用力抚了抚因为使用毁天刺而气血翻腾的口。

 吐纳了好久才终于可以说话:“这个人要来,又岂是你们挡得住的。”显然与冥殇君的对抗不是易与,他刚才只是装作强势,吓走了影让,不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看了看台阶下诚惶诚恐的侍卫们,说:“都起来吧,这不是你们的错,也不必再追究了,你们要保守秘密。”他看了看地上钢丝划过的痕迹说:“尤其是不能让王妃知道。”

 虽然清宫侍卫们严把口风,但是成佑皇子深夜遇刺的事还是不胫而走。成胤在震惊之余,亲自去清宫探望了成佑,确认并无受伤后就严令全国缉拿刺客,廷尉署限期破案,否则革职查办。

 成凯也来探望成佑,但是据下人说,两位皇子只聊了一会,成凯就离开了清宫,这与原本两兄弟亲密无间的关系南辕北辙。

 成佑才送走成凯,刚准备宽衣小睡一番,只听见清宫侍卫又报告说,王妃月白前来探望,只得再次穿起皇室服饰,虽然月白是成佑的未婚这已经是全高原都知道的事实了,可是未婚并不是老婆,规矩还是要讲的…

 其实最可悲的人还不是根本没有受伤却被人反复探望的成佑皇子,而是那些清宫的值勤侍卫,卫沃国王前来探望要跪,走了要跪送,才站起没一刻钟,王后又来了,于是侍卫们又跪下了,王后才走,成凯皇子又冲了进来,侍卫们忙不迭地又跪下了,没一刻钟又跑了出去,众人很无奈地跪下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侍卫们没有一个不是酸背痛腿筋,更兼他们是侍卫,不用巡逻,所以穿着几十斤重防御力极强的板甲,本来行动就比较困难却还要下跪,当大家嘴上不说,心理都开始骂卫沃的繁文缛节太没有人,穿这么重的板甲还要行跪拜礼时,王妃月白又来了…

 “卡擦卡擦”又是一片整齐的铠甲摩擦声,他们又跪下了…

 月白走进清宫内殿时,目光立刻被地面上的痕迹吸引了,虽然刻意经过了处理却依旧可以看到地上有明显的划痕,像是锋利的刀剑。

 月白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划痕,每一道都是长而均匀。更证实了月白心中的猜测,是影让做的。因为,如果是刀剑,那么裂纹在开始时会深一些,然后由于力度的衰减,划痕越来越浅,但是这些痕迹却不是这样。

 她没有多停留,在与成佑简单地对话后就离开了清宫。

 此后又有一种谣言被散布了出来。说卫沃王此行同意成佑与月白的婚事乃是立成佑为储君的序幕,只要是卫沃人,不,甚至只要你是高原上的一个活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成凯皇子的风韵事,可以说这位长殿下与成佑比起来,不学无术而且生,大小祸事不断,唯一的优势就是嫡长子。

 成胤为了不引内而一直没有废长立幼。国师月白是祭司长,可以说是皇室以下,势力最强的人,皇室与国师成为了亲家,那么就必然要使卫沃王放手实施废长立幼的计划了。

 而这一次未遂的暗杀行动,正是成凯皇子怕自己储君地位不保而暗中策划的。

 这样的流言看似只是猜测却处处分析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卫沃王成胤得知后急忙召成凯问话,成凯自然矢口否认。

 成胤在成凯走后,不无担心地对身边的皇后艾米丽说:“你看凯儿会对他的亲弟弟下手吗?”

 艾米丽望着长子逐渐消失在盘龙殿外的身影叹息道:“以凯儿的性格,他虽然任意妄为惯了,但也绝对不会随便伤人性命,这至少代表他秉不坏…”

 成胤微微点头。

 “可是一旦有阴谋的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就很难说了。”艾米丽走到成胤的身边说:“其实佑儿确实比凯儿优秀很多,立他做储君又巩固了皇室的权威又联合了国师一派,利大于弊。”

 “皇后,你也这样想?”成胤捻着胡须说道:“其实我也…”

 艾米丽摇摇头说:“可是手心手背都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对凯儿很残忍吗?”

 “皇后,你也这样想?”成胤捻着胡须说道:“其实我也…”

 艾米丽摇摇头说:“可是手心手背都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对凯儿很残忍吗?”

 “要不要先把凯儿近卫军的指挥权收回来,免得他做傻事呢?”成胤沉道。“可是这样一来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要立佑儿吗?”

 艾米丽走到成胤身边,抚摸着国王宽厚的背脊道:“陛下,我看这倒是未必,佑儿是皇卫军总指挥使,并且在军中威信很高,凯儿想要兵变是不可能的。”

 自从古老的嫡长子继承制度确立后,这种兄弟同室戈的事件就屡见不鲜,有哥哥先下手为强的,有弟弟犯上作的,如此种种,朝代每推进一步,总要留下淋漓的血迹。

 王位之争就像是一个刻在皇室骨髓里的诅咒,随着皇室血脉的传承而代代相传,又几乎代代都有人因为这个诅咒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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