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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月下中秋
 纷纷扰扰的大街上,经叶宇如此一说,顿时安静了不少。刘远山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叶宇一番,最后略带质疑的问:“你就是叶宇?”

 “哦?草民的名字,县尉大人是如何得知,实在是惶恐!”

 刘远山轻捻胡须,出一脸的不屑,轻哼道:“此前虽未有见过,但本官也听闻陆大人寿宴上,有人阿谀奉承有意攀附,让众宾客都望尘莫及!本官当虽未有赴宴,但对叶宇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叶宇干笑了两声,思忖自己这双瘸腿倒成了标志,于是讪笑道:“能被县尉大人惦记,对草民而言可并非好事!”

 “旺财,既然有人出面为这妇人作证,你还有何话可说!?”刘远山厌恶的瞥了叶宇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旺财身上。

 旺财脸色微沉,眼睛咕噜噜转,随后拱手道:“大人,这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此人是农妇亲戚!亦或是…小人平里得罪了什么人,想借此机会予以报复!”

 “好一个猾之徒,在证据面前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官拿下后审!”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刘大人,既然这旺财声称冤枉,不如由草民让他心服口服,断然不会耽误大人多少时间!”叶宇见这旺财不见棺材不落泪,心中也是气郁难消。

 刘远山蚕眉微蹙,背手而立沉声道:“哦?那好!”

 “谢大人!今就由草民审一审这鹅,看它究竟属于何人…”

 叶宇的话顿时遭来一阵的笑骂声,这审人都还见过,可是这鹅又不会说话,又该如何审理?

 刘远山听闻此言,却是冷哼道:“叶宇,这鹅凭借三寸之舌可当作寿礼奉承,难道你还想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让这鹅说话不成?”

 “是非曲直,大人与诸位静观便是!”叶宇说着,将目光落在了旺财的身上:“你说这是你家员外家养的鹅,那平里所喂养的饲料一定不会太差了?”

 “那是当然,我家员外每喂养这鹅都是用米糠之物…你看这鹅如此肥硕,岂会是这刁妇所养?”旺财一副理直气壮的叫嚣道。

 叶宇听了旺财的讲述,并没有出言反驳,而是在郭啸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郭啸天离开人群,只消片刻工夫便折身回来。

 这时手里拿着白布与菜刀的郭啸天,先是根据叶宇的吩咐将白布铺在地上,接着将两只鹅绑住双腿放在白布上。

 最后郭啸天拿着刀站在了远处,口中念道叶宇教他的词句:“鹅呀鹅,惹祸多,今公子来审你,皆因尔等有罪过,引得贼子起歹心,害得主人泪滂沱。按理该判尔极刑,送进人肚享安乐。”

 话说到这里,郭啸天突然加快脚步,如猛兽一般冲向两只被绑的鹅,继而怒喝道:“若要免去吃一刀,赶快屙出屎一砣。”

 说完之后,将菜刀狠狠仍在鹅的身边。郭啸天随后俯下身子,把手靠近鹅股的背上用手指了一下,顿时两只鹅在郭啸天几番惊吓之下,先后屙出了一堆粪便。

 众人不明其意,认为这是在玩杂耍,只有刘远山那深陷的双目,此刻出了一丝神采,嘴里不由得嘀咕道:“这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大人,此事已然明了!”叶宇面容带笑,冲着刘远山拱手道。

 “什么已然明了?”旺财见刘远山点头认可,顿时慌了神。

 见旺财依旧不明其意,叶宇解释道:“你说你家员外每以米糠喂养这两只鹅,那你看这鹅排出的粪便,皆是呈现墨绿色。

 想必在场的诸位养过家禽的都知道,这是吃过青草之后才会排出这等粪便!若是米糠为食料,排出的粪便应该会有米糠碎末才是…”

 “这…大人饶命!”旺财见事情已经败,赶忙跪地求饶。

 刘远山恶狠狠地瞪了旺财一眼,冷哼道:“此时知错已经晚了!来人,将其押入大牢,控其诬告、行凶之罪!”

 话音刚落,一旁衙役将旺财锁上押往衙门,刘远山吩咐一名衙役将农妇的住处记下,只待旺财一案结束,就将处罚赔偿一并送往农妇住所。

 “叶宇,你倒真是与这‘鹅’有缘!”刘远山独自来到叶宇近前,脸上出戏。不过此刻的刘远山,并不似方才那般厌恶叶宇,反而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呵呵!草民也觉得如此!”叶宇干笑了两声,心道这刘远山对自己误会可真够深的。这让叶宇瞬间想到了潘之所,看来在这清县中,也只有潘之所能够明白自己。

 刘远山深深看了叶宇一眼,随后领着几名衙役转身离去。

 郭啸天见刘远山如此倨傲,继而冷哼道:“这县尉也着实太傲慢,公子你替他解了围,可他却如此戏你!”

 “诶,不碍事!啸天,你去将那位大婶地鹅买下,回去让秋兰做竹笋炖鹅,也让我们尝尝鲜…”

 …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苏全忠也在这一回到了清县。当从苏全忠口中得知一切顺利时,叶宇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些时虽然染坊的进程一直在继续,而他也在游走于城中各个商铺。可是心中一直惦记的,就是苏安全此去能否成功。

 这些日子里,苏全忠奔走于滁州其余几个县,甚至凭借他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脉,与寿州等地也有了接触。

 当苏全忠带着叶宇备好的样品,一一拜访绸缎布匹生意的老板时,对布匹的质量赞不绝口的同时,也对价格的低廉很是热衷。

 因此当苏全忠提出下订单之时,众多商铺老板可谓是热情如

 商人都是以利驱之,滁州乃至临近等地,所用布匹货源大多数是潘家所供应,如今有了质量等同于潘家布匹,且价格相对低廉,这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希望看到的。

 这些是此前叶宇与苏全忠商量好的,叶宇明知与李桐等人商谈会碰壁。但仍旧乐此不彼的奔走于他们之间,为的就是表面惑潘家。

 让潘家认为叶宇不过是个头小子,并无经商经验与远见,所接触人脉不过只是一县而已,让潘家以为只要控制了清县,就一切高枕无忧。

 只不过潘家没有想到的是,叶宇的第一块布匹染出之后,就暗中与苏全忠商议了销路问题。

 当叶宇以染坊临近官道为优势,想把所染布匹外销这一想法与苏全忠述说时,得到了苏全忠的大力支持,并主动请缨前往其余诸县联系客商。

 而叶宇这些日子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让潘家知道他们的意图。否则当潘家重视起来,以潘家在布匹行业的影响力,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如今只要过了中秋,染坊的布匹通过官道源源不断运往各地。到那时,只要得到各地客商认可,即便潘家醒悟过来,大局已定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家庭院中,挂着彩灯笼,将中秋之夜点缀格外隆重。圆月如盘悬挂于天上,凉亭内摆了珍馐美味,其中还有叶宇最爱吃的月饼。

 “苏伯父,此次若非有您相助,小侄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此小侄敬苏伯父一杯!”叶宇举起酒杯,怀感激之情的说道。

 苏全忠却朗一笑:“贤侄过谦了,若非你染制的布匹质量上乘,老夫又岂能说服那些商人?说到底,老夫只不过是个帮衬罢了!”

 “此次只要第一批货源打通,之后一切就水到渠成!如此一来,即便那潘家想要遏制,也是难以阻止!”

 “不错!此次老夫携带样品前往各县,各地商铺掌柜下了订单之余还予以承诺,往后只要贤侄你的染坊一如既往供货,他们愿意签下长期订单,以便长期合作!如今贤侄你要做的就是,稳固你的染坊不停业!”苏全忠轻轻的拍了拍叶宇的肩膀,兴致高涨的笑着道。

 “苏伯父说的极是!”

 苏全忠双眼微眯,微醺的看着叶宇,意味深长道:“老夫膝下无子,只有月芸一女,老夫这女儿自幼便没了娘亲,因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叶宇本来是仔细聆听苏全忠的教诲,毕竟这商业上自己并不擅长,能够听听苏全忠的经商心得,对自己以后是大有裨益。可是听着听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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