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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害什么羞,你是我的宝贝——”男人理所应当的语气…似乎看到女人灯光下的红晕。

 晚上,沐浴过的冉依颜上楼,她知道,风冿扬每次都比她要迟上楼。

 她在妆镜前发着呆,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哒哒的头发黏在脑门上,又是无数个夜幕降临,而此刻,夜已经很浓…

 房间里清冷的的白光,真皮沙发,干净而白洁,那白色的地毯,皮延伸出边沿的一脚。

 白色单,白色的枕头,墙上掉下来的三水晶壁灯,除了茶几,几乎都是清一的白。

 白色,干净,但是给人感觉确是清冷。

 手一寸一寸碾过那华丽的梳妆台,指腹平滑的触感,谁知道她现在的心如麻…

 心如麻,她真的不知道,接下去的一切应该怎么走…

 其实,她只想要一份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感情。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内心从来都没有安稳过。

 因为顾云芷那件事儿,她心里有伤,她不想原谅,但是,她又怎么能不原谅,他是孩子的父亲,他说他知道错了,但是,缺明里派了保镖跟着她,那件事儿,让她气恼,但是,最后,他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反而,他在帝豪抱着别的女人,然后,着她认清自己的心,最后,她也遵从了自己的心,再次选择原谅了他,并且答应和他结婚…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因为那件事儿没有放过孟旭,美其名曰那是他的男尊严。然后,她发现了,他谎称他已经放人了。

 然后,她都认为他真的放人了,结果呢,今天的结果,真的让她吃惊又痛心。

 在冉家的时候,他说过他在乎她,他说不喜欢她忽略他。

 然后她的心痛了。

 在他一次次的道歉下,她的心也痛了。

 她总是一次次的想着他真的悔改了,真的会顾忌她的感受了。

 但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对他的一次次道歉,悔改,承诺,她都觉得那么不可信任了呢。

 顾云芷那件事儿发生之后,他打了她之后,然后当她开口斥责他之后,他道了歉,她本来不想原谅的,但是原谅了。

 她本以为他也原谅过她了,但是,最后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放下,不仅给她身边增派了保镖,而且,还抓了孟旭。

 他抓了孟旭,然后去关着折磨,难道不是因为她,伤了他那无人可以侵犯的男人的尊严。

 所以,她知道了,是那么的痛心,而,她用结婚来要挟他让他放人,结果,他答应她说放人了。

 但是结果呢,他每次道歉,承诺,现在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讽刺。

 而,今天他又道歉了,他又一次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道歉。

 为什么她的心却是这么的飘忽呢。

 手撑在头柜上,她去拉开里面找吹风。

 她习惯把吹风放在里面…

 但是,手刚拉开抽屉,蓝色的电吹风旁边,赫然的红色的本子…

 看来是顺手摔进去的…

 冉依颜知道他的习惯,只要他身上揣着东西,在睡觉之前,总是喜欢把这些东西从身上取出来,顺手扔进头柜里。

 这个红本子,突然间,出现在眼眸下,那么的熟悉。

 她一只手抬起巾擦头发,然后,另外一只手翻过来,吃了一惊,是户口簿。

 户口簿,手指突然就顿在那几个字旁边,说起来,她还真的是从来没碰过风家的户口簿,甚至,她不知道风冿扬的户口是不是从风家单独列户了出来。

 她有些好奇…

 但是心里也抱了几分怪异,因为,她觉得按照风冿扬的性格,他不应该是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她能触碰的范围内的。

 她拿了户口簿起来,然后,翻开上面的红壳子,拿起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丝怪异,按照风家的习惯,在子女还没有单独立户的时候,应该所有的人员都列在一本户口簿上,但是,风家的人口绝对不少,但是这本户口簿抓起来,很薄。

 难道只是风冿扬一个人的户口簿,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扔在这里。

 她翻了两页,然后首先看到是右下角的资料,然后视线往上一抬。

 那瞳孔一时间睁的,睫撑起,整个手在发软,而身体一时间,往后倾斜,腿站不住退后一步。

 那就站在那里,好久,如同木头人一般,死死的盯着户口簿上面的几个字,那么清晰,熟悉,却刺得她的心痛。

 许久,眼眸里的泪大滴大滴打在那纸页上。

 然后脆薄的纸片晕开成一圈圈的迹,如水纹那样开。

 “你在干什么——”终于,门口一道怒吼的声音,然后余光里,一道黑影什么时候就站在,在门边。

 而冉依颜好久才抬头看他,那美丽的眸子泪水浸泡的让人心痛。

 而风冿扬那眼底明晦不定的光,就看到她手上。

 他两步过去,很大的力气,直接将她手里的东西夺下,动作即快速,又鲁。

 他这几天似乎也的确是太不小心了,也许是精神不集中,所以才会连二三次犯这样的错误。

 “风冿扬,你记不记得你刚才在楼下跟我说过什么,你说过你给我基本的尊重,你说过我对展示你的诚意,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泪涔涔的泪涔涔的模样看他,眼眸里面有种悠远绵长的哀伤和绝望。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她在翻开那页纸的瞬间的感受,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然后从头到脚,全身冷遍,他到底是有多‘神通广大’,原来,原来,他在冉家深情的说着爱她,想她,哀求着她的怜悯的同时,背地里却打的这样的主意算盘。

 他是怎么把这户口簿拿到手里,一想到他背地里控制了这么多的事儿,而且能让人在根本没有预警的情况下。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一想到自己的户口簿在他手里,她就浑身打冷颤,他连关系到她身份还有这么私密的个人户籍资料他都能牢牢握在手里。

 那么,自己,到底是在一种什么样的锢中挣扎。

 她狠狠的一把抹干泪。

 面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态度杵在她面前。

 “拿来——”她伸手出去,恶狠狠的眼神,泪迹残留在眼角。然后向他吼声道。

 她要的是他把这东西还给她,这个东西,是她自己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单独立的一个户。

 这是离婚之后,她就是防范了这招,不想把家人拉扯进去,所以,才自己去独立开了户。

 她的户口簿从她离开T市前就把它给了自己的父母保管,可是,到底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冉依颜,你最好安静一点——”男人把东西捏在手里,就只捏住了那东西的一个角,朝她扬起,却根本一点给她的迹象都没有,明显在戏谑这面前的这个精神和身体都快接近崩溃女人,明明是他做了这样过分的事儿,但是,他的脸色那么沉冷,严肃。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看见他只捏了那户口簿的一个角,她骤然间冲过去抢,风冿扬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情绪波动的这样剧烈,也不知道她的心竟然煎熬成这样,什么都不顾的冲过来,但是,在她都冲过去的时候,男人刹那间反应过来,将手抬高…

 就算是冉依颜穿了高跟鞋,平时里只到他的耳,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穿鞋。

 他举高,然后她就像小孩子在大人手里抢东西一样,冉依颜踮起脚,拼命去扯他的衣袖,然后那丝质的衬衣被她抓的皱皱的,最终她连他的手指都触碰不到。

 她还在咬牙,还在去用力扯着他的壮的手臂。

 “行了——”终于,男人不耐烦的一声低吼。

 然后,他的宽容都装不下去了,最剩下他不耐的底线。

 面前的冉依颜还在扯他的衣袖。

 “我说,够了——”终于,他发火了,然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然后冉依颜措手不及,虽然他的巴掌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声音还是比较响亮,足可以把女人扇开。

 然后,女人就被他一个巴掌连带着翻了几个身,恰好不偏不倚的就倒在气上。

 看见她又被打了,然后还摔倒了上,那小小的身体,男人的心又柔软了起来,心里忽然又觉得痛。

 将手里的户口簿朝着化妆台一扔,两步过去,在边站定,趴下。

 手抚在她脸上,刚才被他打过的脸上,眼眸里带着浓浓的疼惜,轻声问她。

 “疼么——”

 而女人却飞快的大力的一下子爬坐起来,厌恶的摔开他的手,然后,那半边脸缓缓浮上来巴掌印。

 “滚,你滚——”女人用力的推开他,眼眸里的恨意浓浓,这两个字咬的咬牙切齿。恨意混着委屈的泪水。

 她现在只剩下无力和难过。

 也不知道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风冿扬因为心软了,身体的动作也渐渐松懈,她将他挡在她面前的身子推开半边,然后得到了空隙,整个身体就朝门口冲去。

 “你去哪儿——”看到她的那发疯似的怒跑,被她推开,然后在她跑了数步被拉开距离的风冿扬脸色明显一变,然后,眼明手快的两步跟上去。

 他的腿长有优势,然后,当他追上来,冉依颜余光瞥见那拉长的斜影,仿佛闻到了异样恐怖的气息,她不希望他跟上来,但是,她知道他的确跟上来了,步子比她跨度大。

 他还没触碰到她,女人就开始吓得尖叫“别碰我——”

 但是话音才刚落,就被男人从后面提起衣襟然后像丢东西似的一下子被扔进屋里。

 “跑。往哪里跑——”男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气息起伏。

 将女人扔在地上之后,男人侧转身,然后‘嘭’的一声,一下子将门合上。

 然后坐在冷地上片刻后,女人似乎才分清形势

 怕,她突然觉得很害怕,然后面对男人转过来的冷沉侧脸,那眼眸那么毒,一点点的尖细的眸光仿佛要在她身上刺出很多个来。

 “放我走——”她惊恐的眼眸向上看他,此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么高壮,硕壮,高,如山一般在她面前屹立不动,只是站着就是端端的给人压力…

 而他此刻的脸色,面无表情,那深邃眼眸里细碎的寒光,似乎一寸一寸包裹着她细软的身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什么都不说,才更加的害怕。

 所以,她说放我走这三个字声音在打颤。

 看向他的眼眸,都是惊恐。

 “不许跑——”忽然,男人蹲下,一只腿着地,只是为了跟她的高矮齐平,但是,尽管如此,她坐下,他蹲下,他还是高了她一个头。

 “你这个变态——”他只是简单几个字,而冉依颜却听懂了这里面的威力,她骂了一句,恍然间却觉得的无奈,她知道他是变态,但是除了骂他,什么都没法做。

 她用手腕将膝盖圈起来,然后让周身呈一个戒备的状态。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变态——”她恨,真恨,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穿他的假面具,在冉家的时候,他说她需要她,他说她忽略他他会很难过。

 她真的以为他软弱到需要她的爱和关心。

 但是,结果呢,他的哄,他的,然后他一次次的说的那些忏悔的话,都是他拿来做戏的,一把他急了,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强硬手段就出来了。

 “宝贝,你要明白,你的做法决定老公的做法,这之前,我真的想给你自由和尊重,我爱你,我在冉家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骗你,这世上,只有一个冉依颜,同时也只有这样一个爱冉依颜的风冿扬,或者,我爱的方式强烈了点,但是,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心里和身体分毫——”

 “如果你够聪明,就能听懂我说的这些话,你对我的态度决定我爱你的方式,之前的我错了,之前的是错了,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如果我也告诉你,这种事儿我不会给你保证我不会再犯——”他的手抬起她的光洁的小巴,一字一句说的不无认真。

 “但是,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的理解我,不要因为这样就自己怕的要命,然后跟我唱对台戏,你要记得只要你跟我斗,那么,你就只能给你自己找麻烦,我警告你,不许跑,跑了我对你的信任就没有了,而且被我抓回来,你的自由就会进一步减少,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的户口簿放在我这里,由我帮你保存着,你放心,安全的很…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

 他说完,而冉依颜也含着泪水听完,头发依然哒哒的披在肩上,那清理的小脸却一言不发,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而风冿扬见她不开口,知道她自己的话听进去就行,站起来,将梳妆台上那暗红的户口簿闲适捡在手里。

 户口簿,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自由,全部自由…

 冉依颜眼睁睁的看到他悠然的捡起她的户口本拿在手里,然后看到他修长的腿,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反锁的门,然后长腿跨出门去。

 直到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从门口传入耳膜,女人似乎才有了表情,那清丽脸上的恨意,浓浓恨意。

 “啊——”一声无奈,憋屈,愤怒撕声怒吼。然后无处可发的怒气。她盈愤怒的眸子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却没有触手可砸的东西,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拖鞋取下来,冲着门口狠狠的砸出去。

 然后楼道里一道杂声的金属回声,大概是鞋子不小心扔到了雕花金属护栏上,然后弹回来的回声。

 然后,女人仍不住捂住脸,坐在冰冷的地方,无奈的边嚷边哭出来,因为心里的憋屈和怒气,让她无处发

 这个男人,她恨,恨将她对他那一点点依存差不多都消磨掉了。

 她怎么爱他,根本爱不起来。

 不爱,却也害怕,害怕他说的话,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哭,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兜了这么大一圈,她才知道,他还是这个样子,江山易改,本难移,要他改变,到底是有多难。

 简直是奢望。

 这个男人,简直让人讨厌的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办。可是。该怎么办…

 她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咬着手臂小声的哭,哭他的可恶,也哭自己的无可奈何…

 深夜,他出去了,整栋别墅,只能听见自己的来回呜咽的哭泣声…

 第二天,她从上醒来,半夜是她哭累了,自己爬上去的。

 他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没有回来。

 其实,风冿扬约了几个朋友出来打通宵的台球…

 “非进不可——”叼着烟,男人趴在台球桌上斜着眼对比着角度,然后,最后一颗彩球,出杆果断,果然,‘嘭’的一声,场桌全收。

 周围的人都不叫起好来。

 林庭圣走过来,拍肩“扬,再半个月是你生日吧,说起来,你每天都没有好好的过,这次,由哥们帮你持——!?”

 而面对林庭圣的殷勤,风冿扬无谓的吹了吹杆头。

 “算了吧,每年都没折腾,今年也不想折腾,到时候,老规矩,请几个人吃饭,玩玩得了。”

 “要不,出个新鲜的花样,由你们定——”许久,男人想了想似乎还是有点不甘,的确,他每年的生日都没怎么过。

 给冉依颜倒是过了几次。

 “如果我结婚的吧,就看着办吧——”许久,男人想了想,还是先把结婚这件事儿先处理了比较好。

 林庭圣还想说什么,但是见风冿扬不开口了,自己也懒得再开口。

 *

 冉依颜早上起来,头涨疼,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又气又伤心。

 她觉得自己每天被这样气,都会变老的。

 一个人,清晨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个早上,然后快到中午时候,又回到了沙发上。

 本来就郁心的女人,当一个人单独呆着时更觉得心情烦闷。

 中午,才刚到十二点,小沙拉就回来了,背着一个脏脏的小书包,全身也是沙土,就从大厅外,被保姆牵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一到客厅,进门了书包还未放下,就开始叫愉的妈妈了。

 小指头不停的绷起书包带玩着,脏脏大花脸,粉红的小短袖还有小子都沾着大片大片的泥土,出来的小胳膊,几条被抓的印痕。

 两个毽子又歪歪的嗒怂在圆溜溜的大脑袋上。

 她嘴里叫妈妈,但是根本进来没有理会冉依颜,书包也没放,手也不洗,然后就奔向餐桌了。

 其实,冉依颜现在对风冿扬的失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算是孩子,她都根本上不了心,而且,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与她不亲,现在到了风家,佣人这么多,根本都不怎么需要她了,山庄里的人也时不时把孩子接上去,她跟孩子培养感情的时间更少了,孩子也不听她的话,一想到她们姓风,她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

 看到沙拉那脏脏的小手就爬上桌子的时候,她还是过来了。佣人一般都根本不管这两个孩子卫生,毕竟只是佣人,孩子不是她们的孩子,而是小姐,是主人,如果孩子犯错,她们又不会教养。

 所以,冉依颜少不得过来带沙拉去洗手,但是,将孩子拉近水龙头面前,将袖子给小丫头全部起来时,才发现小丫头左手臂上被人抓的印痕,从手肘到肩,几乎全部是很长一条条的印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冉依颜仍不住倒一口凉气。连忙朝外面,叠声

 “卿姐,卿姐——?”卿姐就是风家别墅专门照顾小沙拉的保姆

 但是小丫头明显没有发现母亲惊愕的表情,她觉得好玩,一个劲的玩水“嘻嘻。嘻嘻。”

 卿姐听到冉依颜焦急的叠声的声音,手忙脚的过来

 “卿姐,这是怎么回事儿——!”挽起沙拉的手,看着那被抓的印痕,冉依颜觉得心都痛了。

 “这个。上次不是说了么,幼儿园里,总有一个中班孩子,比小小姐大两岁,总是爱跟小小姐过不去,但是,听说,今天,小小姐把那孩子也打了,而且,老师说,那家的小孩被打哭了,老师说,今天那家的孩子吃亏更多,小小姐虽然小,但是力气大,听说那家还是个男孩,最后,老师好不容易才扯开这两个孩子。”

 “那小班和中班教室不是分开的么——”冉依颜不解,总觉得女儿被欺负,心里不舒服,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卿姐走过来,恭敬的回答道“教室肯定是分开的,只不过是游乐场地,沙地,中班的小朋友恰好跑小班这边来,咱们小小姐又长的可灵可灵的,小朋友打架,有时候老师都没有办法,——”

 当卿姐说沙拉长的可灵可灵的,这点,冉依颜倒是一点都不否认,她和风冿扬的孩子,怎么遗传好像都不丑。

 只不过,这么小的孩子,父母那里舍得她在外面磕着碰着,不管怎么样,冉依颜今天还是决定要去学校找找老师,或者亲眼看看那个欺负沙拉的孩子,一定要大人出面告诫下,虽然说是贵族幼儿园,里面是非富即贵,知道来头都不小,但是,还是不能让自己女儿吃亏,要不,就给女儿转学好了。

 洗完了手,小沙拉很自觉的自己爬上桌,也许今天是在外面打架打的累了,饿了,一回来就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刨饭。

 每次,冉依颜看见女儿那颗脑袋埋在饭碗里的时候,只有两个小辫子翘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女儿可爱的非常。

 这种时候,连对风冿扬的厌恶都忘了。

 中午,冉依颜兑现自己的话,亲自去送沙拉去幼儿园上课,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小孩,每天在学校欺负自己的女儿。

 但是,卿姐说沙拉把那小男孩打哭,冉依颜倒是一点都不诧异,沙拉也有时炸了劲很大,同龄人里面几乎都打不过她,而且,她也一直喜欢欺负别人,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爸,宝珠小时候也是,吃不得半点亏。

 但是,宝珠长大了,性格反而内敛了。

 此刻,宝贝沙拉在冉依颜的怀里,软软的掂着小指头学着妈妈数数。

 终于,到了双语幼儿园,这时候是上课的时候,因为是贵族幼儿园,到处都看见保姆豪车,还有一些挤在校门口的保姆。

 其实,小孩子并不多。

 冉依颜是把孩子抱下来,直接朝着幼儿园里面走去。

 每个老师早早的都在在外场地,耐的等待每一个家长把孩子到她手里。

 来这幼儿园里的都是一个个天之骄女和天之骄子。

 而看到风沙拉,女老师虽然不认识冉依颜,但是,对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认识的。

 风家是差不多的首富,所以,没人敢惹,这间贵族幼儿园是几大家族联合赞助的,里面各项公共设施,包括老师的工资福利,外教,每年,向这间学校投入的钱若干,所以,才如此有声望,名望。

 “沙拉——”年轻的女老师亲自过来抱,但是,小沙拉却是飞快的转身趴在母亲的前,搂住母亲的肩膀。

 “听说沙拉在这里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我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是以母亲的方式,也是以风家女主人的身份,冉依颜的话语还是很谦虚。

 “哦,这个,是有这回事儿——”美丽的女老师对面前的女人,是又恭敬又怕,沙拉不要她抱,也不下地,就躺在母亲口,当冉依颜说完这句话之后,女老师也都能大概猜到冉依颜的身份,所以,话语间有点尴尬、、

 “我们这里,小孩子都是这样,总是有天天打架的,老师也有看不住的时候,是我们管理不周,给您带来麻烦了,实在对不住。”女老师一边乏力的解释,一面道歉。

 “既然麻烦已经造成了,就要解决——”

 “啊…”明显,女老师对冉依颜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冉依颜的态度很冷,继续说道“那个孩子的父母是谁,能打电话叫来学校么,或者你把那人的号码给我,我自己联系,我要告诉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他的孩子再欺负我的孩子——”站在噪杂的大门门口,冉依颜然后不经意看着左右一个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子,这是她今天来的目的,想找找小孩子的父母,她相信,只要大人给予一些告诫和教导,小孩子还是会害怕听话的,否则,隔几天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到处都是伤,大人的心得多疼。老师也管理不周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号码,你们应该有每个家长的联系方式才对——”

 随后反应过来了,抬头看冉依颜的眸子更加的恐惧“可是。可是…”接连两个可是,主要是有号码也不能随便往外透啊。

 家长的资料都是保密的…

 “没有什么可是,我今天亲自过来,就是看见我女儿被欺负了,而且她不是一次在学校里受欺负——”

 “要不,你把孩子带过来我说几句——”

 而一听到冉依颜说见孩子,老师更加的惊恐…

 如果是她把孩子带过来,被冉依颜训斥一顿或者打一顿,如果男孩受到伤害,到时候人是她带过来的,男孩的家里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这就是生在这样的学校的坏处。

 所以,当两个小孩子闹矛盾的时候,女老师都不会轻易透是谁家孩子欺负谁家孩子,都会尽力把这些事儿隐瞒。搁平。

 “怎么,有难度么——”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女老师的难处,但是,她不会伤害谁,她只是想对小男孩说教一下,五六岁的孩子肯定可以听话了。

 “呃。呃…”女老师忐忑着,脑门都在冒汗,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去打电话——”衡量了许久,女老师终于决定转身去打电话给孩子的家长,到时候都是父母对父母,她们老师就不会处在中间,这么难做。

 但是,就在女老师转身的瞬间——身后陡然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本来已经转身的女老师一下子都惊呆在了原地。

 “风沙拉,是坏蛋…风沙拉,是坏蛋…”正说着,门口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然后,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高兴的跑过来。

 圆圆的脑袋,穿着条纹的绅士服,衬衣,还有小西装。虎头虎脑的模样。

 冉依颜站定在原地,看见小孩子,蹙眉,这么会有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

 果然,一直趴在肩上的沙拉此刻有了动静了,大脑袋转过来,圆圆的小肚腩。美丽的大眼睛。不解的朝声音的来源张望。

 “祁必绅(小名),我在家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这样开口骂别的小同学——”随后,在那停在街边的黑色的发亮的宝马旁边,那合上后车门的手,还有那一尘不染的黑色的皮鞋,然后,男人转过身来,熟悉的声音,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冉依颜惊呆了,站在那儿,风吹起她耳旁的碎发,然后她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一时间,美丽素容,暴漏在空气里,那一刻,她真的就那样惊呆了。

 而旁边的女老师也惊呆了,面前的女人,摘下墨镜的女人,美的让人发晕,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是那种惊世之美。

 而不远处,来接送男孩的男人,她几乎每天都会见到,真的是很爱孩子的好男人,有钱,还那么的帅气,优雅,富有。

 简直是集完美于一身。

 冉依颜站在那里,然后瞳孔里就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他温润的脸孔盈了她的晶莹瞳孔。

 而男人几乎往前,终于,脚步一顿,眼眸了带着一股诧异,无法掩饰的诧异,是她?!

 “你坏蛋。坏蛋…”显然,小沙拉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表情,那惊讶的表情,同时也有些失落的表情,而美丽的大大眼睛,看向她脚下一直朝着她跑来而且骂她是笨蛋的小男孩。

 同时,她嘴巴里在反击,而推着冉依颜就要下地。

 冉依颜一方面在紧紧看着祁风熙,另外一方面面对女儿拼命的挣扎,无意识间,手软了,就把女儿放了下来。

 谁知道,小沙拉一放下地,立马就生气的鼓着包子脸,朝小男孩跑去。

 连冉依颜和祁风熙都没有预料的是,小沙拉居然跑过去将男孩一下子推出了三步远,然后小男孩跌倒在地,然后愤愤的起来两个小娃娃就要扭成一团。

 老师看到了急忙去阻止,冉依颜也因为老师一道尖叫醒了神,立马去把女儿抱开。

 可是,被抱开的女儿,一时间在冉依颜怀里挣扎,急的嚎啕大哭。

 而小男孩被老爸拉倒边,轻轻的训斥了一顿。

 终于过了好久,老师买来冰淇淋,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才勉强的哄住了。

 直到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冉依颜才抱着女儿离开…

 而祁风熙陪在旁边,他们,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好久,到底是多久。

 孩子都又悄悄的涨了半岁还是一岁了。

 沙拉在妈妈怀里认真的啃着的香蕉味的冰凌,小嘴糊的的,而祁风熙怀里的小男孩,已经把甜筒都吃完了。

 “好久没见你了,过的好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但是开场却很自然。

 冉依颜沉默,她很害怕别人问她过的好么,好么,她自己觉得,不好…

 “怎么都是你接送孩子么,冉双在干什么——”她这样问,是好奇,同时心里也有点酸楚,如果当初嫁给祁风熙,她还是会觉得自己过的会很幸福,至少比现在幸福的多。

 现在,她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想着,鼻息里都有种淡淡的酸。

 “她啊。整天吃喝打牌逛夜店,跟一切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但是,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所以,都由着她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风熙的眸子有种冷然。

 而转过头去的冉依颜似乎也察觉了,但是她选择忽略…。

 “真的不知道一直欺负我家女儿的是你儿子,缘分,可真谓是缘分啊…”她有些感叹。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看见那个女人是你,我心里的那种惊讶和喜悦,小贝儿,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从我遇见你,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也一直都忘不了你,其实你也一直都知道。”

 但是,冉依颜却低头了,眼眸里蓄泪水,知道又怎么样,孩子都这么大了…

 难道他忘了么,他们现在可是抱着各自的孩子谈着少女少男相互的喜欢和爱,不觉得这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给人希望,反而是一种辛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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