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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动环川
 第七章 情动环川

 比赛一向是音韵两人的强项,两人合作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无敌。加上从小历练的大小比赛早已把她们训练成成绩不错的比赛能手,尽管不是每次都夺冠,但总能凯旋而归。

 游泳更是不在话下,整个中学阶段她们可是学校里的游泳健将,出尽风头。上了大学,她们反而不爱现了,只想轻松地渡过大学生活。也许这就是各年龄段的差异,就像是上了一个台阶,视野宽了,心态也广了。心态的改变让覃音也拒绝任何挑战,包括关之轩两兄弟的挑战。

 “姐,你上次有没有被关之轩那小子占便宜啊?”果真是近君情怯,离相约地越近,覃韵的心越慌,上次的事给她的阴影很大。

 “别忘了你姐可是学过跆拳道,哪能让他给忽悠啊!”覃音牵强地笑了,不知道这个理由会不会太强硬了点。跆拳道又怎样,还不是给那小子给占了便宜。

 “那你有没有把握打过人家,为报我一记之仇啊?”她那点皮还敢耍酷。

 呵呵,开玩笑,她那点能耐只能打败无所事、专门调戏女孩子的氓而已,她可没忽视关之轩手臂上的肌

 嘿嘿,说来也奇怪,那天虽然有点神志不清,但双手传递的坚实她可不敢恍惚,怎么看他们都像是有底子的人。

 “姐姐可能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自己的仇自已来处理,总不能每次都要我处理,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这也一直是覃音所担心的事,虽说她不会离开她,但是未来谁能预料。

 “别的事我不敢说,但在这事上你跟本就没有这个能耐。”不是她不给姐姐面子,实在是因为她的跆拳道技术实在是太烂了,轻轻一扳她就倒了。说白了她的能耐只能应付狼,恶狼免谈。

 “这叫取长补短,各取所需。”

 “还说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要我怎么放心。”穿过灌木,已来到霍别几天的净土,依旧如故,只是多了两副身影。

 一袭白色衬衫依旧是他们贯有的装束,既不招摇也不落后,领口永远都是敞开的。两人背靠着树干,安闲地闭眼养神,十分安静。睡的神情让人不忍打挠,于是她们放轻了脚步。

 听着细碎的声音,他们警觉似地睁开眼。

 关若轩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真慢,我们都睡了一觉。”

 关之轩赞赏地看着覃音“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坐上一坐心静神朗。”

 “可以走了吗,啰嗦什么。”再怎么好也是她们先发现的,这倒好,给他们给占了去。

 “这么急,不怕输得很惨。”关之轩口无遮拦地说。

 “得意什么,上次竟选学生会主席,你们不也输了?”那可是覃韵最得意的一件事。

 “你…”关若轩气得牙,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气。

 覃韵故意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出她洁白的牙痕。她就想气气他,怎么着?

 “走了。”关之轩朝正在逗的两人说了声后,拉过覃音的手径直走了。

 覃音想甩开关之轩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不火了:“放手!”

 关之轩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继续走。

 却被覃韵一扯,两只手散开了,覃韵环着覃音的手你宣誓般说:“姐姐是我的!”

 环川河,顾名思义是环绕上川市而行的河,因为地理原因,不得不绕道而,因此得名“环川河”

 环川河位于上川市的郊外,旁边是葱郁的树木,高大而拔,像是捍卫的河道的士兵,在一块块硕大的石头间然而立。各自争着脚下的净土。

 不知是前人留下还是后人铺造的石路,这会儿正蜿蜒地伸向环川河。因为水份充足,这里的树木以及生植物长得十分苍翠,不留情地把石路上方仅有的空间给侵占了。就连无所不能的光线只能勉强地穿过空隙,然后落在石块上,斑驳的亮点因为风的轻扫而晃动着。

 音韵两人看着有点像原始树林的郊外显得异常激动,就连看到一些奇形怪关状的草木都能让她们兴奋好一阵子。

 “姐,快来。”蹲在路边的覃韵惊喜地向姐姐招手。

 好可爱的植物,刚才她不小心轻轻碰了它一下,没想到它那开放着羽状复叶,立即闭合起来,紧接着整个叶子又垂了下去,显出“害羞”的样子。在叶柄的基部附近还托着几支大小不等的粉红色花球,恰是好看。

 “快看,它又合上了。”覃音也抑不住要兴奋,没想到会碰上如此赋有灵的植物。

 “那叫含羞草。”关之轩只瞥了一眼,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出玩的微笑,仿佛在取笑她们少见多怪。

 “原来这就是含羞草啊!”覃音喃喃自语,以前只听说过名字,没想到竟是如此可爱、讨人怜爱的模样。

 “真是孤陋寡闻,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不晓得你们是怎么考进上泽的。”看到她们有点夸张的表情,关若轩忍不住冷言嘲,没见识至少也应该有点常识吧,瞧她们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

 “既然你见识广,就给我们讲讲含羞草的‘羞’吧!”覃韵又忍不住逗一翻,结果那小家伙像是受到刺般全部闭合了起来。

 覃韵惊喜地睁大双眼“嘿嘿,姐,快看,它又合上了。”

 站在她们后面的关若轩刚想大现墨水,却只能自嘲地摆摆头,她们的兴致根本不在他身上,说了也未必听得进去。

 眼看太阳有些偏了,关之轩有些急了,忍不住催促:“好了,别玩了,我们该走了。你们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们几棵来,让你们玩个够。”

 音韵两人异口同声:“真的?”两双眼置疑地望着他。她们正愁着要如何把这株可爱的小东西移植回家呢!

 “当然,我哥在屋前种了一大片,他正犯愁要如何处理它们呢!”

 “太好了,可不能赖账。”覃音冲着关之轩笑了。

 “一定。”

 沿着环川河畔继续向前走,依旧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不是河太窄就是水太急,要么就是河中有突兀起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块,静静地淌在河中任水冲击着。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一眼望去尽有几百米宽,水也不是很急,更没有突起的石块。最后一致通过比赛的场所就是这里了。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

 注意到前面不远处架着一座桥,覃音回头看着关之轩与覃音,说:“我们在对面等你们,姐,加油!”说完,径自离开了。背影有点落寞。

 关若轩朝关之轩瞟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覃音没由来地感到迫,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她,是怎么了?

 猛抬头,却看到关之轩光着膀子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一脸贼笑。

 覃音倒一口气,撇开了头。他什么时候的衣服?

 “你再不动手,我可要为你效劳了。”低头盯着覃音的脸,他笑得更贼了。那抹溢在嘴角的笑仿佛在取笑她的胆小。

 覃音不地瞅了他一眼,一来气,把自己给豁出去了。不就是衣服嘛,有什么好怕的,况且她里面还穿着泳衣呢!

 衣服就在她手中一件件落,甩甩头,神气地瞟了关之轩一眼,仿佛在说:哼,谁怕谁啊?

 关之轩一笑,猫拿起搁在地上的衣服,随手把它们挂到比较隐蔽的树干上,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忍不住多瞄了一眼。

 唔,果然有副好身材!

 “一、二、三。”

 “扑通”一声两副身影已扑到河水中,漾起一圈圈波

 游泳就像跑步一样,起步后不能之过急,否则会影响到最后的冲刺。

 覃音过于求成,倾尽全力向前冲,把关之轩落在脑后,但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并拉开了一段距离。

 覃音伏起身,朝关之轩的后脑勺瞪了一眼,伏下身继续向前冲。她,绝不能输给他!两脚一撑,身体“咻”一声向前冲,眼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突然,覃音右腿一绷,全身动弹不得,一股锥心的痛直冲向脑门。

 覃音脸色一青,心里直喊不妙,她右脚筋了。游泳最忌讳手脚筋了,现在她的脚根本动不了。身体呈现逐渐下沉的趋势,覃音用手拼命地拍打着水面,朝关之轩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一不小心被冲进急里面。

 水浸没了她的身体,覃音忽地全身冰冷,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天色开始沉了下去,连最后的一丝残也被淹没了。

 覃音缓缓地睁开双眼,来一张担忧恐慌万状的俊脸,看到她睁开眼,关之轩咧开嘴对笑了“音儿,你醒了。太好了,害我担心死了。”关之轩又惊又喜,却掩盖不住眼眸里的担忧。

 她,不是被水冲走了吗?

 覃音疑惑地眨着双眼,是她眼花吗?她似乎看到一张神情忧虑的脸,一切是因为她吗?

 在被急冲走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会一命呜呼,然而,她又活了过来。仿佛是走了一圈鬼门关,之后又折了回来。说不上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发现人其实很脆弱,脆弱到握不住命运的手,只能绝望或者沉沦。

 再次看关之轩的脸,竟有一丝心疼,她不喜欢他蹙眉的样子,不喜欢他明亮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她喜欢他的轻佻、他的霸道、他的不羁,还有他脸上坏坏的笑容…

 “音儿,你没事吧?”久不见她说话,关之轩开始慌乱,握她手更紧了。

 覃音有些感动,明净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虚弱地扬起嘴角,笑了“没事。这是哪啊?”覃音撑着手,想要坐起来,身体刚一牵,左脚却传来的阵阵疼痛,疼得她直掉眼泪:“啊——呀,痛!”

 关之轩赶紧托住她的身体,柔声说:“别动,你的腿受伤了。”

 受伤?覃音吃惊地地看着他。

 “你被河中的尖石给刺到了,而且还了不少血。我们现在还在河里,这里其中突起的一块石块。”

 被石头刺了?她怎么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在被河水冲走后,就失去了意识。

 覃音忍着痛,挣扎着想要站坐起来,却被关之轩按住了:“别动,你一动,伤口又要血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韵儿他们还在等我们呢。”她相信他们现在一定等得非常焦急了,况且天就快黑了。

 “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还有若轩在呢,他会照顾韵儿的。”

 关之轩的话就像是给她打了一剂镇定药水一样,整个人果然静了下来。其实她心里明白,焦急也没有用,谁让她受了伤!

 两人并肩躺下,静静地望着头上星空,听着沽沽的河水声…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淌着那一份让人安详的平静。

 “音儿,你怎么了?”覃音那细碎不安的声响让关之轩慌张起来,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我…冷…”失血过多加上黑夜袭击,覃音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冷?

 关之轩狠狠地低咒一声,真该死,他怎么忘了如此严重的问题?

 他以为只要她不血就好了,却大意地忘了白昼的温差,况且他们现在还在水中央呢。衣服全在河岸上,而他现在又不能离开,因为天已全黑了…

 “好…冷…”覃音开始有点呼吸困难,她痛苦地看着关之轩。

 关之轩一咬牙,把覃音的后脑托起,缓缓地枕在他的左臂上,然后轻轻地拥她入怀。仍不忘安慰一颗无措的心:“放心吧,没事的!”

 肌肤相亲,让覃音微微一颤,抬头怔忡地看着他。对上覃音的眼眸,关之轩坏坏地笑了,暧昧贴近覃音的脸,低沉地说:“不把我推开,不怕我趁人之危啊?”说完曲起腿,在覃音的腿上来回磨蹭着。

 心一惊,覃音不安地看着他,动了动被住的腿“你想干嘛?”

 “你想干嘛,我就干嘛。”关之轩手臂一弯,两副身体贴得更近了。空出来的手则跨过覃音的身体,贴在覃音半祼的背上。

 “你别来,我可什么都不想。”这回覃音是真的慌了。他如此亲密的动作让覃音的脸开始炽热起来。

 “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吗?为何你的脸会如此烫?”关之轩玩味笑了,贴近她的耳际,轻轻地问了声:“现在不冷了吧?”

 覃音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是他误会了吗,他明明…

 第一次跟异如此亲密,覃音并没有

 她应该把他推开,但她却觉得温暖!

 他虽无赖,却不会趁人之危,这点她有绝对的信心。

 夜正浓,心更近。

 天已全黑了,因为身处郊外,再加上环川河附近一带鲜少有人居住,所以,他们现在处境是一片慌乱。

 旁边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仅有的一丝月亮之光也被那葱郁的树叶挡个正着,覃韵陷入了极度恐慌的处境,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黑的树影如鬼魅般撞进她的双瞳,没由来地感到恐惧。覃韵低头,不停地搅着双手。

 不怕,一点都不怕,那不过是树影罢了。覃韵暗自安慰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窒息了。

 风一吹,那些如鬼魅般的黑影像是长脚似地直冲向覃韵,眼看就要扑到她的身上了。覃韵心一颤,惊恐地尖叫起来:“啊…”

 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关若轩,你在哪里啊?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周围那些无形的空,直冲进她的心扉。现的她忘了对姐姐的担心,整个身心充斥着的恐惧感。

 “覃韵,是你吗?”凭着微弱的月光,关若轩沿着尖叫声的方位搜寻,语气中有些许不安。

 覃韵一喜,像是喜逢救星般兀自站了起来,竭底斯里地喊:“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救我…”最后剩下的只是她的低泣声。

 站在覃韵面前,关若轩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没事吧?”好在她身边的树木稀疏,借着泛白的月光他轻而易举地找寻到了她的身影。

 一瞧到关若轩的身影,覃韵像是百米冲刺的火箭直扑了上去,接着便嗷嗷大哭起来:“呜呜…你干嘛去那么久啊?”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关若轩温柔地哄着她。

 听到她的尖叫声,着实吓了一跳,周围黑不溜秋,谁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幸她只是被吓到而已,紧张的心也放宽了不少。

 大哥跟覃音现在不知所踪,他决不能再让覃韵有什么闪失了。

 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真是让人担心。

 有关若轩做伴,覃韵愫惊魂未定的心得以缓解,靠在他前,她终于敢直视恐惧,胆怯地睁开眼。

 最后松了口气,再看看刚才那些差点让她吓破胆的“鬼魅”其实关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嘿嘿,在月的映衬下,非常赋有魅力,像是一幅油画,虽模糊不清,但只要放远目光,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抬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关若轩俊逸的侧脸,覃韵不由地轻笑起来。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理理喻,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挑剔,但也有他温柔的一面。

 “在笑什么?”关若轩实在好奇,刚才还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现在却笑得似乎有点诡异。

 覃韵一惊,慌忙低头“没有啊,只是觉得我刚才的举止很好笑。”说完调皮地吐着舌头。

 “好笑?令人担心倒是真的。”好那尖叫声像是划过夜空闪电,来个措手不及,可以想象当时他的细胞减少率有多高。

 覃韵两眼一亮,惊喜地抬头,若有期待地问:“我吓到你了吗?”

 关若轩浅浅地笑了,说:“是啊。我很担心明天我会背着一副女尸,那多没面子啊!”说完,愉悦地大笑起来,一点情面也不留。

 覃韵那个气啊,才刚赞他一句,这小子就原形毕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气愤地推开关若轩,覃韵贼光一闪,猛抬腿朝她的左膝揣去,诈地笑了。

 什么,她揣空了!由于用力过猛,甩也去的力道根本收不回来“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覃韵猛转过头,恨恨地瞪着他,嘴角在不停地搐着。

 关若轩毫不怜香惜玉地大笑:“哈哈,你饿啊,就算再饿也不能不顾形象当众出丑啊。我都不知道你已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可是你不觉得啃树皮也好过泥土啊,说不定你下面正好是动物们的WC,华所在呢!”

 覃韵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家伙的嘴怎么就这么臭,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站着笑也不觉得疼!刚才铁定是瞎了眼,才会意。她真恨不得一头裁到石头上,一了百了,以免心灵被玷污。

 一来气,覃韵直直地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他笑,就让他笑个够吧!

 “喂,覃韵,你很过分咧,到底要不要起来?”

 “不起。”

 “再不起来我你喔。”

 “我也不起,怎么着?”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起来?”

 “我也再说一次,不起。”

 “啊…你敢打我!”

 悠长的叫喊划破整个寂静的环川河畔,一些不知情的动物无知地四处飞窜,传来阵阵撕心裂肺叫喊声。

 也许它们一定是在骂:混蛋,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家睡啊?你以为就你们会,明天到来时,看我们怎么你…

 不久,环川河畔又恢复了平静,兴许是它们都骂够了,整个环川河畔只回着悠悠的水声和风的萧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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