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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人交战
 两个小时后,我们三人漫步在了优美闲适的古镇小巷。

 表哥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几次周庄,但依然兴致很浓。表哥还专门带了一部佳能单反相机,显然是因为他的女友很爱照相,而且也很上相——用不着任何美化修饰,她在相机里的投影天然便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我本来不肯照相,但小如姐姐还是坚持要帮我拍照,甚至还手把手的教我摆造型,我也只好任由她摆布。当然,手臂上那抹柔软细腻的触感又一次令我回味许久。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小如姐姐撑起一把精美小巧的伞走在高大健壮的表哥身旁,显得格外娇小依人。

 而实际上,即使没有穿高跟鞋,她的身高也比那时的我还要高出半头。在我眼前摇曳飘逸的白色裙摆下,她那优雅轻盈的脚步踩在石板路上,俨然化为水乡古镇中又一道人的风景。

 小如姐姐今天这条裙子的下摆也是刚过膝盖,白色丝袜的下端消失在圆滑的鞋口里,留下一片白茫茫的、点缀着朵朵碎花的脚踝。

 我不又想起了昨晚做的梦,梦中的我同样也是恍惚的跟在一个白裙白袜女孩的身后…在那个时候,年少的我对于所谓的恋腿、恋足原本还没有任何感觉,丝袜的概念也不过是一条长长薄薄的袜子而已。

 当年家里没有电脑,初二时我在同学的鼓动下学会了偷偷去网吧,不久就『误入』了那些『很黄很暴力』的网站。

 那时候浏览情网站都是直奔主题而去——对于一个正值青春期难免时而躁动饥渴的少男而言,放着女人最关键的三点不看,看她们的大腿和脚丫子有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也无法理解女人的贴身衣物散发出的所谓感之美和惑意义,渴望览的只是现实生活中永远在层层衣裙掩藏下难以一睹为快的异身体——情图片里女人一丝不挂的双和生殖器,才能填我年少时带着些许好奇的望。

 然而跟在小如姐姐身后的这一天,我人生中次发觉,眼前刚过膝盖的裙摆下那双包裹着白色丝袜的修长小腿,以及鞋口处偶有的几道丝袜褶皱的纤巧脚踝,竟是如此白晃晃的耀眼,就像挠着心窝一样对我释放着无以名状的吸引…

 “小德走累了嘛?要不要休息一下?”白丝美腿的主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我。

 “哦…我不累。小如姐姐,咱们接着逛吧。”

 “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还说不累!来,哥哥,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小包香熏手帕纸递给我:“喏,先擦擦汗。”

 表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餐馆:“那家店咱们前几次来都没有去过,一直听说还不错。走吧,也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走进表哥所指的那家餐馆,面积不算大的门面里面乍一看已坐了一桌桌食客,他们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我们——或者说是看向我们中的白裙美女。

 服务员把我们引到了唯一的一张空桌,表哥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菜,然后又起身说要去买一些喝的来,独自走出了餐馆。

 于我和小如姐姐有了这些天来头一次的一小段独处时光,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她还在饶有兴味的低头翻看着菜单,那专注的脸庞让我不想起了她在舞台上演奏时的样子。而我的余光则感的察觉到,店内的食客们仍然时不时的向我们这边瞟上几眼。

 小如姐姐坐在我正对面,她上身直,右腿很自然的翘搭在左腿上,白裙的裙摆也随之向上缩起一段,出了丝袜紧裹下光滑圆润的膝盖,还有膝弯处那一点点微妙的褶痕。

 在我原来的意识里,只有在婚礼上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才会穿同样的白色丝袜,另一种和白袜有着密切关系的女是少儿舞蹈节目上那些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小女孩,心目中的白色丝袜也因而被赋予了某种纯真圣洁不容亵渎的意味。

 这种忌的白袜情结糅合在表哥清纯优雅的女友身上,早已令我不可抑制的对她这双白丝美腿生发出了一种异样的恋。更要命的是,这种恋再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憧憬,更成了实实在在的惑。

 我回想起了昨晚那个梦的最后,我把手伸进了白裙女孩的裙底,伸向了那穿着白色长袜的双腿…

 “你在想什么呢?”小如姐姐突然问道,我这才注意到菜单已经被她合上放在了一边。

 “哦…那个…我在想…小如姐姐,你脖子上戴的项链吊坠是什么呀?

 是竖琴吗?”我心虚的随口编了个问题,像是生怕能被她看穿我脑子正在想的都是她的白丝美腿。

 说完我才意识自己问得很是唐突——今天她脖子上的项链是藏在衬衫领口之内的,这不等于自认是在惦记她的口吗?

 好在小如姐姐并不介意我的问题,而是大方的把项链吊坠从领口内轻轻拿了出来:“这个嘛?它叫『里拉琴』,是一种古希腊乐器。竖琴呢要比它大得多,有47弦…你看,它就只有5弦。”

 她身体微微前倾,把那个精致的里拉琴吊坠又向我拿近了一些,好让我看得更清楚:“喏,其实这个吊坠的图案叫做『乐徽』,就是用里拉琴的形状抽象出来的,在西洋乐里面一般会用它来象征音乐。”

 “哦,里拉琴…乐徽…”小如姐姐亲近的肢体动作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也大胆伸出手去,将这枚还戴在主人玉颈上的乐徽吊坠小心的托在手中。

 “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是不是表哥送给你的?”

 “不是啦,这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都还不认识你表哥呢。”我看到乐徽的背面印刻有一行小字:『p999』,正想开口问那是什么意思。就在此时,表哥买水回来了,我急忙松开吊坠将手缩了回去。

 表哥把两瓶可乐放在桌上,然后又将一瓶果汁打开后递给了他女友:“怎么啦?又把初恋送你的定情信物拿出来炫耀呢?”

 小如姐姐一转身便作势要把手中的果汁向表哥洒去,表哥迅速闪到了一边。

 “小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她气鼓鼓的瞪着表哥:“早就跟你讲过,你要是这么介意,我再也不戴了便是。”说着便伸手要把那条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

 表哥赶紧捉住女友的双手,连声哄道:“别别别,都怪我胡说八道…多精美的项链啊,多配我们家小如的气质!千万不要摘了,我就喜欢你戴着…”

 他松开女友的双手,又搂住她的双臂,转头对我嘿嘿一笑,说道:“小德,现在你听好了——你表哥我,才是这位冰清玉洁的纯情少女的初恋!”说罢便在女友额角处用力一吻。

 “你干嘛呀,哥哥,别闹…当着小德的面,羞不羞你?”『纯情少女』从男友怀抱中挣脱出来,但显然气已经消去大半。只是经过刚才这一番风波,她的呼吸也明显加重了不少。

 小如姐姐低头整理着衬衫,那条来历神秘的项链又被放回了领口之内。女式衬衫裁剪合体的前襟处,两鼓曲线优美的隆起正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修身贴合的衣料不仅如实凸显出了女主人苗条曼妙的身,也依稀勾勒出了其下罩罩杯惹人遐想的蕾丝轮廓…

 世界上有一些事情就如一具潘多拉的魔盒,或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哪怕只要打开一个小小的开口,便再也无法撤回到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状态。

 很不幸,就是这样的事情。

 诚然,从次见面开始,我就对表哥女友的一切都怀上了深深的恋,但那种年少痴的情愫也许并不能算作情爱,更绝不涉及爱。

 虽然小如姐姐的容貌和身材足以令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动容——正如这一屋子的男食客那样,但在我的心目当中,她是且只应该是一位完美无瑕的仙子,一个对我关怀备至的姐姐,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有些时候甚至就连当面直视她那纯净姣好的面容都会让我产生一种亵渎般的负罪感。

 然而在周庄古镇的那一天,和小如姐姐近距离的相处下来,从她那双雪白夺目的白丝美腿开始,一直到她前起伏的一双圆丘,原本纯洁虔诚到令我惶惑不安的精神爱慕,正一层层的被望所剥落、蚕食…

 那一顿午饭,表哥和他女友吃得津津有味,并且在品尝过每一道菜后都交流了一番可圈可点的评价。

 而我,却真真叫做食不知味。

 我从小一直受到父母严格的家庭教育,作为一个长期被灌输着强烈道德感和羞心的『好孩子』,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当年次打开情网站时那种兴奋、刺与内疚、不安绕的心情。

 而这一次,在内心深处的冲突和自责要远远剧烈得多——在一个『好孩子』的世界观里,小如姐姐身上闪耀着的对于高贵、完美、纯洁、善良这一切美好憧憬的圣光,对她的任何非分之想都简直是要让这一切濒于崩坏的丑恶罪行!

 我时常在想,上帝他老人家真的很会开玩笑,赐给了人类荷尔蒙、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来助长最原始的望,却从未创造任何一种能够发高级理智的素。

 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心底躁动的火作为一种雄本能,一旦燃起星星火花便再也扑灭不熄,还似乎越是压制就越发滋长、茁壮…当我们吃完饭起身离开的时候,我不得不用书包挡在身前,来掩盖自己下那醒目而丑陋的凸起。

 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里,我还是紧紧跟在小如姐姐的身后。我想她也许永远也想象不出,自己一双若隐若现的白丝美腿,竟如同开始消融的冰山一角般,解冻了男友的表弟对她女体的无穷望。

 多少次我幻想着亲手触摸裙摆下面那双晶莹光洁的小腿,想象着那充的白色丝袜紧紧包裹在玉腿上光滑紧绷的手感,甚至想象我的手掌顺着那修长笔直的小腿一路向上,滑入裙底…

 可望而不可及的念使我大脑中和下半身某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都一直保持着充血状态。我的灵魂仿佛也随着无法转移的视线一起,沿着那双光洁柔滑的白丝美腿滑向了幽秘未知的深处。

 游完周庄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看着小如姐姐将安全带从自己脯上斜斜勒过,在柔软的纯棉衬衫上留下一道令人羡的印痕,我忍不住偷偷隔着子抓挠了两下自己的具——这丑恶的罪魁祸首似乎比早晨撒时的『超级赛亚人』还要强横、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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